君哲死死盯着君漠,那三个字传到他耳朵里,像是咒语一样震得他脑海中不停的在回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如果一颗心像现在这样被人撕扯着,他宁可它碎掉,不要再有任何知觉,他最尊敬的小叔叔,他爱的女孩,不,莫湘是他的命,他谁也不给!不给!
他转头看那边站着的人,眼里冒着火焰,缓缓走上前,站在她面前,深深凝视她,“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那么现在我说,莫湘,我爱你,请你嫁给我,我会用生命保护你,永远爱你,不离不弃,无论天荒还是地老,我君哲生命中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今后还是!如果你不相信?”
君哲轻轻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请你把它掏出来,我知道你可以,它会告诉你,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离开我,在这之前,也请你把它掏出来,这是我最后能送给你的东西!”
君漠听着君哲沙哑的嘶吼,嘴里满是苦涩,默默的收回手,一个连命都随时舍弃的君哲,他怎么办?他爱莫湘,如果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说出口,他在等她明白他的爱,可是......既生瑜何生亮?他已匆匆半生,就不能有自己的爱人吗?他疼,他就不疼吗?没有莫湘,他是已死之人,这条命都是她给的,陪着她都不行吗?
莫湘低着头,半晌她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直笑的直不起腰,眼中戾芒四闪,妖气四溢,笑声都带着空灵。
君哲和君漠都愣住了,蓬蓬大声叫道,“君哲,你走开,别靠她太近,很危险!”
蓬蓬伸出手虚空中划了几下,一个透明的结界将莫湘包围在里面,将君哲弹出结界外,他跌躺在地上,手去触碰结界的时候又被弹开,“怎么回事?”
蓬蓬脸色有些不好,“你内心激狂的情绪诱发了她的魔性,她本来控制的就不好,没时间了,还是那句话,你们选不选?是还是否?是就和我一起走,否,你们就要失去关于她的记忆,快!快选!”
君漠毫不犹豫的道,“是!”
君哲咬牙道,“是!”无论怎样,他要她没事,没有她,他也活不了!
蓬蓬小手一挥,屋内所有人顿时消失在房间。
莫湘被蓬蓬带回空间的同时,她体内的真元力突然暴动,蓬蓬的声音出现在她脑海,“湘湘,顺其自然,切忌不可贸然停止,有个好消息等你醒来告诉你!”
莫湘依言打坐,事实上她这会除了打坐,她什么都不能做,体内真气混着真元力在她周身不停的碰撞,她强行控制着真气游走。
当她体内的真气运转超过九九八十一周天的时候,仿佛从虚空中出现地像针一样的银色光线不断出现在她头顶的周围,然后像被磁石吸引的针尖一样被她吸收。 莫湘已经不知道体内的真气运转地速度要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了,当那股像光一样的真气在经脉中闪过的时候,全身地经脉都像要炸裂开一样。因为有空间中天地元气的注入,那股真元巳经越拉越长了——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维脉……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展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真元力顺着全身所有的穴位在游走,她突然之间突破了,原来这就是蓬蓬所谓的契机!
而被带进空间的君家叔侄,已经完全被这里惊呆了,他们知晓了莫湘最大的隐秘,空间属于莫湘,同时也属于蓬蓬,如果说莫湘是空间的神,那么蓬蓬就是神之使者,它不需要解释过多,只需要把空间的存在和空间的规则直接灌输入他们脑海中即可。
蓬蓬飞在半空中道,“这里就是须弥空间,在你们没有订立同心契之前,你们不允许离开这里,如果你们反悔,将被空间规则抹杀,也就是说举棋无悔,你们不可能再有选择的权利,明白?”
君漠摸摸额上的冷汗,天哪,他知道她秘密大,却不曾想这般大,大的简直可以逆天,还好,莫湘是善良的女孩,否则以她的能力,翻手云覆手雨,一个国家算什么,整个世界她都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可笑的是国家的人竟然还想去调查她,研究她,若是真有权力**的人,有了这样逆天的空间和所谓的修真文明,地球都不知道早毁灭几次了。
君哲从进来就一瞬不瞬的盯着莫湘,那就是他全部的生命,什么修真,什么空间,他不在乎,他只要她,长不长生有什么关系,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爱他,什么同心契,就算死契他也订了。
莫湘入定四个月,君哲就如游魂般在空间呆了四个月,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背影看,而君漠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二人,他舍不掉,放不下,一个是他从小就心疼的侄儿,一个是他心髓骨血爱着的人,同心契,同生同死,不离不弃,这就够了,他能知晓她的心意,就如同她能知晓他一样,还求什么?爱情不就是心意相通,血脉相连,身体的□不是他所求的,他没有尝过□,没有打开内心深处象征**的潘多拉魔盒,那就这样,有什么不好?柏拉图的爱谁说就不是爱?
空间一阵剧烈的抖动,从莫湘身上升起一团光晕,像上次升级一般的情景,再次出现在空间上空,汇聚,“啪”爆裂,雷声阵阵,电光闪闪,数分钟后,恢复正常,而莫湘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她刚起身,就被君哲揽入怀中,抱的很紧,又很轻,许久之后才放开,两人牵着手向竹楼走去,君漠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的笑容如旭日朝阳,温暖纯粹。
莫湘沐浴过后连吃了十几笼包子,直到把桌上所有的饭食一扫而光,而这四个月,君哲和君漠已经把所有关于空间的问题都知晓通透,无须她多费唇舌。
蓬蓬从外面扇着翅膀飞进来,坐在莫湘对面,“湘湘,你可算醒了,怎么样?感觉如何?”
莫湘擦擦手,微微一笑,“感觉还好,真元力暴涨了一大圈,虽然没有进入下一阶,但好像隐隐到了边缘。”
蓬蓬点点头,“所以,我说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莫湘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蓬蓬指了指君哲,“他是天生含阴煞之气的人,就是在阴历七月七日出生的人,所以才能引发你心底的魔性,他天生就会被你吸引,这是必然的,就算你没有修真,他也会爱上你,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你们磁场相互吸引,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会爱上对方,你魔性被激发后是不是对他有所感应?”
莫湘脸颊微红,点点头道,“对!”虽然她修魔,唯心所欲,但还是个初识情滋味的女孩,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心底无法抑制的悸动,而君漠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爱,但无法回应,这是无奈也是必然,亲人可以是很多,但伴侣只能是唯一,君漠也放开了他的心,反正只要有同心契,他们就会心血相连,唯独一个是精神的慰藉,一个是灵体相契的爱人。
君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她手攥的紧紧的,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天地为证。
蓬蓬继续道,“君哲和你互为伴侣,你们修魔事半功倍,同样,你们功力提升,君漠一样受益,下面就只要立同心血契即可!”
三个人盘膝而坐在一个三环同心圆中,匕首插入心口,拔出,每人取心头血一杯,缓缓滴入早已刻制好的阵法,血液一倒入阵眼当中,金光四起,将三人缓缓而围,无数像丝般的银色光芒从莫湘身体散出,进入君漠和君哲二人体内,不知过了多久,莫湘脑海中出现两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出生起就生活在偏僻小屋的男孩,躲在墙角里看老宅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没有玩具汽车,没有伙伴,三岁时得到的第一件玩具是一把带着子弹的手枪,四岁时用手枪打死经常打他的佣人,五岁学会拆卸枪支,再把它们组装起来,还没等六岁生日来到就被送出国,七岁以后过着血腥的杀戮生活,君澜的舅舅制造了车祸,导致他母亲去世,他疯狂血洗亲哥哥的舅舅一家,君澜默然纵容了一切,他不会哭,他不知道什么叫伤心.........他爱上一个女孩........他掉下了第一滴泪,落在她的脖颈里.......他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他说,我可以对全世界都变态,唯独把她捧在掌心......他为她做了许许多多的衣服,他画了许许多多的她.........
在她脑海中另一份记忆,同样孤独的少年,众人无声的指责,诡异惊惧的眼神,指指点点的非议,异国孤独的求学,美丽可爱的少女,纯洁美好的爱情伴随着的是女孩惊恐的逃离,见鬼一样闪躲的目光,地狱般阴森血腥的精神病院,求助的呐喊,骨肉如柴,奄奄一息的身体,归国的前夕,看着异国的天空,沉痛的双目,国家的部队,九处的同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自己的异样人生,有一天,他也看到了她,温暖的感觉从内心汩汩流淌,看她在家里忙碌的身影,他第一次有了妻子的含义,年龄差距,身份差距,他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的看着,在生命的尽头,他体会到他是爱着她的,像对一个女人的爱,为了她,回到带给他无限屈辱的家族,接受家族的安排,只为帮她铺一条平坦的道路.......
两份记忆,两份深厚到浓烈的感情,一行清泪从莫湘眼眶划下,她何德何能,遇到两个至情至性的男人,一个弥补了她过早失去的父爱,一个给了她如火山般炙热浓烈的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费劲了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