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站在宿舍楼下,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行道上,君哲唇角一掀,勾出一个极具诱惑性的灿烂笑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谁说是专用在女子身上,男人美到了极致也一样,无论楼上,还是楼下的女生无一不抽冷气,有几个连声颤抖道,“扶着我,扶着我,我快晕倒了!”同时人群中惊叫的还有一个女声,引起一片骚乱,被那妖娆一笑笑得她忘了手里拿着开水瓶,水瓶“砰”的掉到地上,开水四溅!
莫湘忍不住心里笑骂道,这个祸害,早早出来为祸人间来了!
当莫湘走到君哲面前,两人牵手相视而笑的时候,楼上所有女生捶胸顿足的哀嚎出声,太悲催了,都知道这位极品美男是等女朋友的,可怎么是她?这帅哥要是别人男朋友他们还有机会挖挖墙角啥的,就算能得帅哥一个吻也值了,可莫湘的墙角谁敢挖?除非她不要命了!人家老师已经是个变态了,这个更是超越变态的存在。
楼上看着莫湘的徐悦悦嫉妒的同时心中还有一丝窃喜,莫湘有了比凤誉更优秀的男朋友,凤誉会不会知难而退?她唇角一勾,拿出手机给凤誉发了条短信,让他亲眼见到会不会更死心?
“干什么来了?”莫湘看着他笑,一双眼睛盈盈如星。
君哲从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在她眼前晃晃,笑而不答。
莫湘伸手拿过那张纸扫了一眼,带着笑意皱眉道,“我俩又成同学了啊?”国内大学也太不值钱了,说进就进,也是直读,那当初她还费事巴力的考什么考啊?
君哲笑嘻嘻的捏了捏她鼻尖,“不好吗?”
莫湘眯了眯眼,了然道,“哈,你是来监督我的吧!”
君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意浓浓,“是啊,我的湘湘可是宝贝,我恨不得天天放在心尖上,生怕把你丢了!”
“可目前看来,你比我不安全多了,应该反过来才对吧?”看那女生一个个双目含情,小鹿乱撞的样子,她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他这么受欢迎呢?
君哲看了她半天,不由骇然而笑,抓着她的手说,“好男人是不会让自己女人挡桃花,而是把桃花杜绝在一切可能出现的范围内,没有人可以在你面前叫嚣,也没有人会给你添赌。放心吧!”
她笑着推了他一把,嘟囔道,“谁不放心了?!”惹来他闷笑出声,正想说什么,发现君哲的视线越过她额头,看向她身后,莫湘也转身顺势看过去,凤誉双手抱胸,站在远处一棵树下,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两人。
君哲冷冷的看着他,小声道,“这个人没有档案,无迹可寻,来历很可疑,我怀疑他是某个组织的人,他懂唇语,受过训练,精通心理学,但他隐藏的很好,虽然我不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凤誉少接触的好。”
莫湘讶异的看着君哲嘴巴没动,但能清楚的听到他说话,“腹语?”
君哲点点头,笑笑道,“是啊,对付唇语的小技巧!走吧,我们去上课!下午不是还有节课吗?”
二人相携而行,很快就走出凤誉的视线之内。
初冬的风轻轻吹过,带起寒凉的冷意。
凤誉紧握的手指渐渐无力松开,因为那一点该死的自傲,他错过了接近她最好的机会。他从未失败过,就是对莫湘也一样,他会成功!有些事情需要冷静下来,再做打算。
下午的课堂热闹非凡,莫湘、君哲、凤誉三人都是倒数第三排,甚至有外校来听课的学生啧啧称奇,他们一直觉得凤誉已经是容貌顶尖的,没想到又出个男生高他一头,他俩一比,一个绝俗,一个脱俗,自然脱俗比绝俗更甚一筹。
医大的学生很多大课都一起上,什么课最受欢迎,当然是有临床的课最受欢迎,往往还有搬着小板凳坐在教室过道听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师们也很无奈。临床的都知道凤誉心仪莫湘,情书写的那叫一个情醉动人,可惜掉了个空降部队下来,自此两人成双入对,独留佳人形单影只,凤誉反而更受欢迎了,美女一个个前仆后继,为了美男受伤的心灵,也为了和莫湘一争高下,谁说她们就不如莫湘美了?
“等了多久了?”君哲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朝他微笑的人,欺霜赛雪的皮肤在阳光下都白的透明。
莫湘合上书,抬起手腕笑笑,“不到两分钟!”
君哲笑着亲吻她的额头,搂过她的肩膀,“走吧!”
君哲爱上莫湘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恨不得两人互为血肉,再也不要分开,她只要一靠近他身边就能感觉到磅礴汹涌的爱意从他身上传来,让她觉得安全而妥帖。
莫湘好奇的看看他手里拿的《中医诊疗》,“......你看的懂?”
君哲笑着点点头,“当然,不信我给你诊诊脉?”说着伸出手把她的脉,学着莫湘的样子闭起眼睛,神色俨然,手在她胳膊上摸来摸去,“嗯.....”触感细腻柔滑,温凉舒适,再往上,更是滑软如丝绸.....
莫湘声音冷静的响起,“脉象如何?”
君哲咳了一声,晃过神,又摸了半天,摇头晃脑道,“嗯.....脉象从容平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
“哦?是吗?”
君哲睁开一只眼,看莫湘微笑的看他,再看看手底下摸着的位置,讪讪一笑,“我刚看,刚看,还.....还没找到位置!”
“哦!这样?”莫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真不好意思,是我脉门长的不是地方,应该长到胳膊上才是!”
“噗,哈哈!”她忍不住笑出声,君哲使劲捏了捏她鼻头,“你就知道欺负我!”
两人打打闹闹的走到体育馆门口,转头看见一群人骂骂咧咧的着从里面出来,有几人面目青紫,嘴角红肿,一看就是被人揍了,几个人边走边说,“这群棒子,真不是玩意。”
其中有两个眼熟的,看上去像医大中药学系的男生啐道,“呸,什么东西,什么韩医?中医什么时候变成他们的了?一群不要脸的棒子!”
“真是窝囊,打球打不过就算了,打架也打不过,嘶!你轻点,操,下手真狠!”
旁边一个小个子男生便拿着红花油边给其中一个擦胳膊边说道,“他们几个都是黑带,在川省大横行两三年了,你们不是自找麻烦?”
个最高的男生一脸气愤,把肩上的衣服往地上一扔,“我操!什么时候都轮的到棒子在我们的地盘叫嚣了?真他妈憋屈!”
他旁边站着的人拿着手帕沾嘴角,道,“有什么办法?打也打不过,还不只有忍着?他们几个至少都练了十几年跆拳道,棒子不要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孔子都说成是他们的,区区一个中医算啥?医大那群家伙更萎,上次也是不忿,还不是被打的屁滚尿流?”
莫湘远远的看着几人,听着他们的对话,眯着眼没吭气,君哲一把搂过她,“走,去看看!”
大学城的体育场馆有好几个,最大的场馆是五、六个学校共用的,也是大学生篮球联赛的举办场地,非常大,设施很齐全,平时学生进去打球只用一元钱的入场费,周围学校的学生都喜欢来这里玩。
体育场里热闹非凡,所有篮球架都占满了,除了三五成群穿着运动背心的男生在打球以外,大多数人都集中在最大的场地处,不时传来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叫好声。
莫湘和君哲两人的到来,立刻让篮球场安静了不少,好几个场地打球的人都停了下来,窃窃私语道,“那女孩谁啊?”
“傻帽,那是.....”
“可惜人家名花有主,看着她旁边没?那也是华医的王牌,比之前校草还校草的人物......”
中间场地依旧人声鼎沸,还有人用韩语大声呼喝着什么,莫湘和君哲都不怎么懂韩语,他们走过的地方,人群都分两边,相貌好、气场大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有优势的,至少能保持风度,不用踮着脚伸长脑袋去往场地中央挤。
场中央十个人打球,其中五个个子明显高出一截,身材也挺壮,场上还有好几个鼻青脸肿一脸苦相的人在看球。
君哲歪歪脑袋,指了指几个人问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道,“这怎么回事啊?”
眼镜兄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比赛,一边滔滔不绝的讲道,“还不是几个棒子整出来的事,之前C大几个学生在这场地打球,几个棒子来硬要他们让,他们不让,两方就发生冲突,C大几个学生被打了,C大不服,又找来一群,想打回来,结果又被棒子教训了一顿,后来这片场地就被棒子一直占着,他们说有人抢,可以,但是要打球赢过他们,失败就要挨揍,几个大学的篮球队都跟他们打过,没一个打赢,都挨了揍,这几个棒子都是留学生,篮球打的很好,这事学校也不管,棒子越来越嚣张,说话也难听的很......
莫湘抱胸看着篮球场上的比赛,脸上没什么表情,比起日本人来,她更讨厌棒子,弹丸大小的国家,一直作为华夏附属国的存在,把什么好的都说成他们国家的,一个靠整容崛起的民族,注定要为其干瘪的历史隆胸!
君哲捏着下巴看了看他旁边的莫湘,笑眯了眼,在她耳边道,“玩玩?”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朵眼里,耳朵本来就是莫湘敏感的地方,微微动了动,唇一翘,“这多不好?欺负人?”
君哲哈哈一笑,旁若无人的轻轻吻了吻她脸颊。看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她想干嘛,还装的一本正经的,可爱的要命!
场上比赛结束,C大学生输了,比分22:69,场下一片唏嘘,又要被打了,女生们捂着脸不忍看下去。几个棒子留学生相互一击掌,穿一号球衣的男生走出来对着C大篮球队的人勾勾指头道,“队长出来!”
一号球衣满眼都是轻蔑,那动作就好像是在唤他家的狗,玩运动的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上来就骂道,“操,输了就输了,凭什么还要打?”
一号球衣嘴角微微上翘,鄙视道,“怎么?说话不算数?那赌怎么说的?输了比赛就赖皮,这莫非是你们华人的传统?不打也可以,跪在地上给我们磕个头,叫一声‘爷爷’,我们就放过你们,怎么样?省得受......受.....那词怎么说来着?”旁边人笑嘻嘻的提醒了他一句,“啊....对,受皮肉之苦!”
“去你妈的,狗日的棒子,这是华夏的地盘,你们占了我们的场地,还让我们叫爷爷,呸!你们也配!?”那C大球员不忿,一拳就向一号挥了过去。
好!这下好!这一拳头开始,那个混战!
场上好多男生都冲上去开打,女生们尖叫声四起,君哲把莫湘揽在怀里,站在一旁看,莫湘边看边笑,这个过瘾,都是二十左右的男孩子,在这“血肉横飞”中虎虎生威,不时还跟君哲点评点评,谁重挨了一拳,她还轻‘嘶’一声,**凡胎的,挨一下得多疼啊。
毫不意外的结果,华夏这边人再多也扛不住人家三拳两脚,就像一百只绵羊也顶不上人家一只狮子,练过的和没练过的不是一个级别,不一会,地上就横七竖八躺倒了一片,一号球衣轻啐了一下,大拇指擦了擦唇角,脸上的笑容很得意,手一挥,道,“我们走!”
几个人刚准备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听人群中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喂?打了人就想走?真当华夏的地盘是你们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一号球衣直起身子,目光盯着说话的人,脸冲后面几人微扬,“那你想怎样?”
君哲淡淡的笑一下,笑容里有一种笑看风云闲庭信步的豪气与漠视生死的从容,“不怎样,和你说的一样喽,跪下叫声‘爷爷’就可以!”
一号眯了眯眼,他讨厌对方脸上那笑容,尤其那张脸他更讨厌,“可以!你都看到了,要么打赢球,要么打赢我,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