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跟着梅洛睛左拐右拐的走过了几条小巷,宋天昊才想起了宋思玲,有些犹豫了起来,梅洛睛看穿了他的心思,哧哧地笑道:“宋大哥,你是不是担心思玲姐姐,放心吧,小林子会照顾好她的。”小林子指的是施若琳,当初她听到梅洛睛这样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时,那是千万个不愿意,不过,始终扭不过梅洛睛,最后也只得认了。
宋天昊这才明白到刚刚街上发生的事是她的杰作,他脸色微微变得更冷了,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于冲动了。
梅洛睛见他这样,心里也明白,毕竟他们才见过两次面,如此地设计他,也难怪他会对她起疑心。
不过,她还是冲着他笑,很无心,很纯真的那种。
“宋大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也是只想单独和你在一起才这样做的吗?再说了,思玲姐她很不喜欢我,你也知道的。现如今我心情不好,若是她在,那岂不是会心情更差。”
宋天昊又一次觉得自己奇怪,他竟然就这么信了他。
“我们这是去那里?”又穿过了几条小巷,来到了更为密集的居所。若不是跟着梅洛睛来,他还不知道南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去赌场。”
“什么?去那干什么?”宋天昊冷冰冰,老大不满,他不愿意木晴染上这些坏习惯。
“去赌场能干什么?我刚刚也说了,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所以,去赌场是最好的选择。宋大哥,你不要这么迂腐好不好,我又不是经常去,偶而,偶而,真的,今天是第三次去而已。”
宋天昊怀疑地盯着梅洛睛,试图找出他说谎的痕迹。
良久,他才轻启冰冷冷的薄唇,霸道地说了一句:“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再去了。”
梅洛睛一听,顿时开心得又跳又叫起来。宋天昊看她这个样子,心里竟然起了丝丝陌生的暖意。
他觉得这个木晴是又有趣,又好笑,看打扮,明明应该是个稳重的贵公子才对,但他言行举止都极是怪异荒诞,甚至他不时总会觉得他像个小女人。
梅洛睛拉着他,又是跳又是小跑的,一路又穿过了一条小巷子,直到深处,才站住,指着门里面对着宋天昊贼贼地笑道:“就在这。”
说完,她掀开门在的布帘,拉着宋天昊走了进去。
宋天昊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不同于外面的清冷与破旧,里面是热闹非凡,而且布局精置。看样子,是家黑馆,还是家老板很有品味的黑馆。
赌馆很大,分上下两层,有大小、麻将、黑白子……大大小小的赌局十几种,气氛热烈,混浊、郁气,混乱。宋天昊皱了一下眉头,拉起梅洛睛就要走出去。
梅洛睛耍赖,乌溜溜的大眼布满了雾水,直看得宋天昊软下了心。
“只玩一会。”
梅洛睛随即破涕而笑。
梅洛睛和宋天昊挤进了人群中,宋天昊总觉得他看上去过于弱小,又长得过于纤细,容易被人欺负。他身子稍稍地帮着他挡了一下,将他护在了自己的跟前。宋天昊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他看不得梅洛睛受伤害。宋天昊全身上下,布满了冰冻摄人的寒气,他的存在,让很多想挤过来的人都吓得心颤颤的,悄悄地离他们两个远点。
梅洛睛心里乐了,往常总挤得辛苦,这下拜宋天昊的冰冷气息所赐,她一个人就占了一大块地方。看样子,带他来是对的。
宋天昊厌恶地看了一眼庄家,直吓得那个人差点就卷摊走人。他冷冷地嗤了一下,又低头看向梅洛睛,突然觉得他乌黑的头发很柔顺,鬼使神差地抚摸了一下,梅洛睛察觉,回过头仰望着他。
“宋大哥,怎么了?”
“没事。”宋天昊突然觉得自己很荒唐,尴尬地别过头去。万年冰封的生硬脸蛋竟然有了丝丝的燥意,他懊恼了起来。
木晴可是个男子,就算长得再好看,他都是个男子。宋天昊摇了一下头,心又一次冰了起来。就算是个女子,那又能怎么样,他……也没法给她幸福……不是吗?从逃亡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美好,整个人都只冰封在仇恨之中。这样的他,已经是没有心了。
既然已经没有心,又何来爱呢?
宋天昊觉得闷得难受,想离开,身子却没有丝毫的移动。
“下注了、下注了。”庄家一声吆喝,梅洛睛手也痒了起来,她摸了一下身子,才想起来,银子全在施若琳那里。她有些懊恼,又不想离开,只得回头将手伸向宋天昊,一副可怜巴巴的怪模样看着他。
宋天昊不解,僵硬冰封的脸上直愣着看她。
过了良久,梅洛睛见他没动静,气得嘴都嘟了起来。
“银子,”她娇嗔了一下,“宋大哥,你怎么呆成这样,快给我银子啊。”
宋天昊被她抢白,眉头都快打结了。
他竟然敢说他是呆子?他没钱,没钱还敢来赌馆?再说了,宋天昊与他是什么关系,至多也就第二次见面。他竟然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跟他要钱,还是要得如此的理壮气直。
宋天昊虽然很不满,可还是拿出了一些碎银子给到她。
梅洛睛一看,愤愤起来。
“就这点?”
“先用着,一会没了再给了。”
“小气。”
宋天昊给呛得无语,只得又拿出了一锭银子。
“拿去。”他有些火大,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这木晴吃得死死的。
梅洛睛接了过来,笑嘻嘻了,甜甜地说道:“还是宋大哥最好。”
不知道是梅洛睛的运气好还是她实在有赌搏的天赋,连着十几次,她都没有输过,以至于她每次下注,其他所有的人都跟着下。场面是越来越热闹,就连旁边的赌局上面的人也都纷纷加了进来。
庄家觉得势如骑虎,是否继续,成了最为头痛的问题,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