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人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在地上又扭打了起来,越是扭得紧,梅洛睛越吃亏,到最后,她甚至整个人都让慕白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她气喘得厉害,又羞又怒,脸更是红得透,直气得眼眸都含了雾气。
慕白怕她又偷袭,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她颤抖的身子,胸前的微伏,无不让他燥热了起来。
突然间,他与她都愣住了。
旋而,梅洛睛脸红得差点就炸开了,羞怒难当,用尽最大的力气将身上的慕白甩了开来。她迅速爬了起来,躲到了桌子后面,指着慕白,声音颤抖,有些撕哑。
“你,你流氓……”
慕白少有的尴尬一笑,讪讪说道:“这怪不了我,我是个正常男子,这么个大美人躺在自己身下,没感觉才怪呢!”
“你,你,你还说……”梅洛睛差点就哭了出来。
就算她再怎么离经背道的,她都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面对这样的慕白,她真的快崩溃了。
一旁打斗的施若琳和萧迅雷见状都停了下来。施若琳迅速过来,扶着梅洛睛,差点就对着慕白喷起火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吵杂的马蹄声,不一会,就见卫斯带着一大群士兵走了进来。
梅洛睛一见是卫斯,当即像个受尽的委屈的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卫斯一边安慰着梅洛睛,一边怒斥慕白,“王子,虽然女皇是有意让你与睛公主和亲,但如今你们名份未定,你如此胡作非为,实在有辱贵国的国体。”
卫斯这么骂是有根据的,自从上一次梅洛睛夜不归宿后,梅洛兰对施若琳的管理很是严格,她要求施若琳必须随时告知她有关梅洛睛的下落与去向。
所以,施若琳在与梅洛睛来飞鹰堡之前,就已经先行告知了梅洛兰。而当她们在酒楼被慕白软禁时,她也想了法子,买通了酒家,让他告诉前来找他们的梅洛兰的使者。
这也是卫斯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客栈的原因。
他原本是去飞鹰堡接梅洛睛的,到了那里,才从店家口中得知一切,怕梅洛睛出事,这才火烧屁股般地赶了过来。
一来,就见梅洛睛哭成这样。
他能不生气吗?再怎么样,梅洛睛都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师妹,在他眼里,早就将她当成自家的妹子了。
妹妹被欺负,做哥哥的自然得出头,更何况欺负她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情敌,这下子,是新仇旧恨一并算上了。
慕白自觉理亏,只是讪讪一笑,由着卫斯斥责与数落。
回到行宫时,已经是凌辰时分了,梅洛睛实在是累得紧,倒头便睡了过去,直到了黄昏时分,她才幽幽然地睡了过来,没有如平时一般起身,靠着床无神地看着外面日落黄昏时染红的半边天。
她始终想不出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宋天昊,才使得他如此待她。
“睡美人终于肯醒过来了。”梅洛兰走近时见她正发呆,打趣了一句笑道。
梅洛睛回头看着她,莫名地问了一句:“兰,我是不很难相处?”
梅洛兰扼了一下,怔住了一会,才幽幽然地笑道:“是啊,这宫内外的,可没少人这么说过。”
梅洛睛拉长了脸,自觉自讨没趣。
梅洛兰见之,扑哧一声轻笑,“傻妹妹,别人怎么说,怎么想,都是别人的事,姐姐我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是个可爱的人儿,又怎么会难相处呢?”
梅洛睛一下子让哄开心了,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下,“去,兰就净会捡好听的哄我开心。”
司竹端了一碗清粥进来,梅洛睛见了,这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起身更衣。宫女们忙着忙后的,好一会才帮她收拾妥当。
一身枫叶红的宫衣,配着几朵浅淡的珠花,倒是很应景,梅洛睛对着铜镜转了个身子,也觉得自己美轮美奂。
用过餐点后,梅洛睛这才跟随着梅洛兰出了寝室。
梅洛兰也是一身枫叶红,较之梅洛睛的红色,显得淡了点,但两人就这么走在一起,却是一模一样,让人分不出彼此。
一路上梅洛兰很安静,压根就不主动提昨晚之事。但梅洛睛心系飞鹰堡之事,最终还是忍不住将事情的原委对她说了一通。
梅洛兰这一次却是淡定自若,没有半点斥责她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那里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我自会处理。”
梅洛睛一向对她的处事方式很是佩服,如今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这事由她来处理,绝对比她自己胡闹要强得多。
梅洛兰在枫叶林中摆下赏秋宴,除了她们两姐妹,随行的卫斯、李慕斯也都来了,慕白是贵宾,更不在话下。
不过,跟随着的慕白而来的他的管家安莫倒是有点出人意料。
一则是他的身份不高,再则这小老头有些啰嗦烦人。慕白依然是一身牙白色的儒袍,风流倜傥,潇洒不凡,只看他今晚神色不佳,连笑容也少了常见的玩味戏谑。
梅洛睛白了他们一眼,梅洛兰风度不凡,进退自如,她大大方方地安排了慕白,还特的也给安莫安排了位置,差点就感动了这个罗嗦的小老头痛哭流涕的。
枫叶林中的天然湖畔,循着湖畔建成了一座小小的园台,园台应景,与天然溶成一片,更显得精美卓越。
赏秋宴就设在园台上,梅洛兰与梅洛睛坐在上位,慕白是贵宾,靠之梅洛兰次之,卫斯紧挨着他,而安莫,正好在卫斯的另一侧。相反李慕斯倒是坐在了梅洛睛的旁边。
自从被赐与梅洛兰以后,他还没有这么近接触梅洛睛,此时坐在她身边,显得有些急促不安,他扭捏着,低着头,安静得连丁点声响都没有。
看着这样的李慕斯,梅洛睛也觉得不好意思,她总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
她朝着李慕斯一个尴尬笑,说道:“大才子,你大可不必这样紧张的。”
李慕斯顿了一下,更是扭捏了,低着头,好像连手都不知道要放那里一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