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公,公主……”施若琳让吓到,又不明情况,只是怯怯地叫了梅洛睛一声。梅洛睛,坐在碎乱的衣物之中,如置身于凋落的花瓣,散乱的头发披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紧闭的双眼,悲戚的容颜,如花被风雨摧残后的凋零。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要静一静。”她眼睛都未曾睁开来看施若琳,平静地说着,又不容任何人反驳。施若琳知道多说无用,只得取来一件披风,帮她披上,另外几名宫女则是手脚麻利地清理了花瓶碎片后,便跟随着施若琳退了出去。
诺大的寝宫里,又一次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梅洛睛怔怔地看着前方,苦笑。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木格子射了进来,在地上洒下了点点的薄霜。微风吹进来,已有阵阵的寒意,夜凉如水。空寂的黑暗之中,只有闪烁的群星,银河星云,横空而过,将牛郎与织女分隔在两岸。梅洛睛抬头看向外面的夜空,却怎么也无法看得织女。弯月,隐藏于云后,也不见了踪迹。
如果将来能够在一起,看月圆月缺……
愿与她踏雪寻梅,观日月苍桑……
原来自己与月无缘,如厮的誓言都已是凋零的黄花,曾经的风花雪月,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是她太贪心,是她太自私,是她太自以为是,是她太过于随意。她不想与宋天昊再有瓜葛,却一次又一次地纠缠,她为西洛国尽自己身为公主的职责时,却又伤害了慕白。也许,她这一路来一直都在伤害着别人,宋天昊,慕白,还有颜烈。
梅洛睛突然神情变得坚定了起来,她站起来,轻轻地呼叫了一声:“若琳,帮本宫梳洗打扮。”
天空已经渐渐放白,慕白一身的酒气,蹒跚着回到了他现在所住的那个偏僻的小院落。他站都站不稳,手很想去用力推开门,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身子一个踉跄,撞了上去,门匡的一声巨响。
这一声巨响却让他突然大笑起来,他指着房门,自言自语,“怎么,你也对我有意见。本王子什么时候落魄成如今的模样了,任你也敢对我有意见的。”
说完,他打了一个踉跄,身子倾了一下,又稳住了。迷着眼睛,看满室内的东西围着自己打转直来。他醉了,醉了好,醉了就不什么再去想什么其他了。
慕白伸手去扯自己的衣带,却怎么也扯不开,索性就不再理它。脚踏着舞步,似漫步云端,时软时硬,似远又近。他摸着抚住了床橼。想起了自己自成婚后,反而夜夜孤灯独眠,尖锐短促地冷嘲了自己几声,倒头,趴在床上。
醉梦之中,他似抚摸到了暖玉温香,轻拥着细滑的肌肤。他试徒睁开眼睛,好似在梦境中看到了一身未着半缕的梅洛睛。恍惚间,他又觉得她不是梅洛睛,虽然就不上为什么。他张开嘴巴,想问出声来。让一湿暖堵了上来,紧接着,暖玉温香压了上来,轻轻地撕摩着他。
慕白想推开,无力,慢慢地,他醉得更深了。
梦里,他似见桃花片片飞落,桃花之中,佳人正飞舞,长袖卷起片片飞红,如红雨漫天。蓦然回首,百媚千娇,那颗红得泣血的朱砂痣与片片飞落的桃花相映像。她美得不似人间的女子,如幻如梦,对着他笑得安宁甜蜜。
“睛……”他轻轻地叫了出来,伸手试图去触摸这不可能的梦境时,让惊叫声吵醒了。
“怎么回事?”慕白觉得头痛喉干,声音沙哑,手不住地按着头,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王子,该是我们问你怎么回事才是?”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听到施若琳怒声斥责。
慕白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见正前方站着的就是刚刚在梦里对着他笑得幸福甜蜜的梅洛睛。只是她神情有些怪异,怔着,似乎还有些受伤。而一旁的施若琳则是杏眼圆瞪,恨恨地看着他。
慕白稍是愕然,慢慢地清醒了过来。还未出口问她们来这里作什么时,又听施若琳怒叫:“王子就算是浪*荡成性,也不该在奴婢们面前如此模样。”她说完,仍了一件披风过来。慕白接过,突觉身上清凉得很。一看,吓住,他既然赤*身*裸*体。他这才手忙脚乱地胡乱穿起了衣服来。一边又努力回忆,他记得自己明明的和衣而睡的,怎么回这副模样,正百思不解时,又听得一阵轻轻地啜泣声,眺眼过去,又是吓住,床边,正跪着一个裸*体女子,此时只用被单勉强遮住身子,瑟瑟发抖。
“公主,真的不是奴婢愿意的,是王子他逼着奴婢的。不信,你可以问王子……”她柔媚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说得很条理。她说完,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慕白,眼里满是责怪与求助。
慕白在看到她那一张脸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的这名女子,竟然长得有几分像梅洛睛。他想起那刚刚那似梦非梦的春梦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住嘴,李媚儿,你少在这里演戏,你当真以为公主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不成。”施若琳大声怒斥。
李媚儿身子又是一抖,伏在地上,被单披落,露出了白花花的绵乳与纯润的后背,慕白看了,一阵的眩晕。
“公主饶命啊,真是王子强要了奴婢的。奴婢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打王子的主意。如今公主就算不处置奴婢,奴婢也是活不下去了,这清白都让王子给毁了,这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呢?”她越说似越伤心,哭得更是声情惨烈了。
梅洛睛恍然,退了一步,说不出话来。倒是施若琳清醒,她呸的一声啐骂:“清白?你还真当我们不知道你与赵斌那厮苟且的事。你还有清白可言。”
李媚子身子顿时怔住,硬了好一会,才又瑟瑟发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