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的雅尔达
漆黑的夜,房间沉寂在黑暗之中。月影投射下来,映出少年冰冷孤寂的侧弧。
灯光突然亮起,北堂越眯起双眸。
“越,你怎么又在喝酒!”北堂勒走了进来,不悦地皱起眉头。
“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轻轻摇晃高脚酒杯,北堂越淡漠地看着他,将红酒递至唇边浅酌慢饮。
“你……”北堂勒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听说你最近约见了牧家三堂堂主,是不是想利用他们对付千夏,分离牧家?我一年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对付牧家,你怎么不听?”
“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北堂勒语带嘲讽,笑容有着微醺的醉意。
“越,你清楚北堂家的情况。牧家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它。而且千夏以后将成为你的妻子,你的家人,你……”
“够了!”北堂越突然大吼一声,将酒杯摔在地上,冷冷地望着他。
“家人?你有真正关心过你的家人吗?十年前妈妈被仇家害死你不在乎,紫心的死你也不在乎。你在乎的只会有金钱和权利,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是你的家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暗绿色的双眸充满尖锐的恨,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北堂勒霍然站起来,一双与他有着同样颜色的眼睛满是不安和沉痛,“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以后不准再提你妈的事,牧家不是害死紫心的凶手……”
“是吗?那你告诉我是谁,除了他们还有谁!”北堂越起身与他对峙。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件事,总之,你必须立即停止对牧家所做的一切。另外,下星期我会回意大利,你用这段时间在Aristocratic manor为千夏举行一场欢迎晚宴。”
“记住,不管你愿意与否,她都是你的未婚妻!”说完这句话,北堂勒疾步离开,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对越,对紫心的亏欠。
门被重重关上,北堂越走到窗边,周身散发出痛苦的气息。夜风灌入黑衬衣,他胸前的十字架吊坠发出暗淡的光芒。
渐渐,他眼中的忧伤变成了恨意,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