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不知为何来到了森林,而他的对面正好有只狼正狼视耽耽的盯着他,森森的目光让他恐惧到转身死命的跑了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以为自己甩掉了狼。惊喜着终于能静下来平息紊乱呼吸之时,他突然发现狼变成了蛇,醒悟为时已晚,蛇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就死命的缠住了他的脖子不断把身子收紧。
郝风因为缺氧而长大嘴,他挣扎着想呼唤、想求救,不断用手拉扯着蛇的尾巴。可越是挣扎,蛇缠的越紧,他大叫着不要,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正当他窒息到以为快要死去的时候,蛇突然放开了他。他喘着粗气,心里默了一句得救了吗?就在此刻原本爬走的蛇突然回头,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郝风吓到双腿一蹬头猛地往后一仰,头似乎撞到了什么硬物疼的他睁开了眼睛。“呼……”是梦!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想,还好蛇在还没咬下来时就醒了。郝风额头上细汗涔涔,张口喘着气的他还是觉得呼吸不畅,好像有条蛇依然死命的缠着他脖子一样,虽不至于窒息到晕厥,他还是缺氧了!
寂夜,暗到让郝风看不清四周的状况,他伸手摸了摸缠着脖子的东西,还是热呼呼,看来不是蛇。郝风松气片刻,立即在黑暗中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不是蛇那是什么?
这时,他才感到背后有个热乎乎的东西一直紧紧贴着他,他伸手向后上下摸了摸,从体型来看应该是个人。他被自己结论吓了一跳,是个人?不是人难道是鬼啊。
什么是个人!!!!谁!!!是谁正搂着自己睡?
“你摸够没有。”手被擒住那瞬间似笑非笑声音从头顶传来,咦!!!!!!!!郝风闭眼呢喃,“我怎么梦到方泽川向自己说话?一定是噩梦,睡觉睡觉。”
“乖,睡吧。”说罢方泽川转而搂住他的腰杆,把郝风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郝风顺势翻了个身,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方泽川身上,一边舔嘴一边自我催眠,原来我还没醒是在做梦,只是身边这只大熊没以前那只软。催眠着,原本就不是太清醒的他在自己的暗示下又慢慢陷入了沉睡,他窝在方泽川怀里,想也没有敢向对方可能是方泽川那边想!希望一觉醒来,身边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方泽川听着他催眠般的嘀咕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然,郝风的希望自然是落空。次日,太阳初升之际,郝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团古铜色的东西,他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以示确定自己没花眼,如此三番几次郝风颤抖着手指戳了戳眼前这个硬硬又带着弹性的东西。
热的?条件反射他缩回手,联想到有什么可能性的他慢慢的把脖子缩进被子里,身体也在同时一点一点的往下缩,并摇着头在心里想着: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其实我也是空气,他注意不到我,注意不到我,我去煮饭我去煮饭我去煮饭我去……
“你醒了?”磁性的男音从头顶传来,郝风觉得自己乱糟糟的脑袋快要炸裂,诶!!!他醒了,听声音是方泽川的没错,看来昨晚不是梦,是他搂着自己睡了一晚!!!诶!!!!郝风对手指。
被gay搂着睡了一晚上!被gay搂着睡了一晚上,不是梦原来真的不是梦。郝风纠结了扭曲了,和男人睡没有什么,但被gay抱着睡就有那么点、那么点……
郝风浑身的鸡皮子疙瘩使劲冒,转而辈子就被掀开,他抬头看了方泽川一眼,脸瞬间涨红,立即跪起身眼瞪如铜铃指着他,“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方泽川这时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因为这是我们的床。”我们,我们、的床,好吧,其实这是方泽川的床,是自己鸠占鹊巢,自己的错,但是,“你为什么睡觉不穿衣服!”这才是重点,男人好闷骚,居然裸睡!!
裸睡,连内裤也没穿,郝风好奇的再次向他一瞟,立即又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看男人没什么,看喜欢男人的男人那可是万万不可,我心如止水……
却道方泽川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本是夫妻,睡在一张床上和裸睡并没有什么。”一本正经的肯定句,音落时方泽川已经把裤子衬衣套在了自己身上,郝风正在琢磨着他刚刚那句话——我们本是夫妻,没注意到刚刚走到门口的方泽川又转了回来,并附在他身边轻笑着说,“怎么,被我下面那根儿大的吓到了,不用嫉妒,他本身就是你的。”
男人说完在他愣神之际眼含笑意走了出去,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开始。郝风这下和着他附在自己而耳边的那句话一起思索,他眉头皱的很深,他手指篡的很紧,他脸色越来越黑,他最后崩溃的抓住了头发使劲扯。
“不是我的,就算大也不是我的!”郝风终于明白男人的话,脸上的颜色像魔术集中营变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不是老子的!!!!”可恶,太不要脸了,郝风挥抓。方泽川站在门外嗤笑出声……
同居第二日,就在郝风的“激情”吼叫中拉开了序幕。
郝风套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方泽川依旧拿了一听啤酒往嘴里灌。郝风偷偷瞄了他一眼,下意识的想走上去夺过他手中的罐子,只是一大早就被男人调戏后的他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所以一咬牙握紧拳头改变了道路的弧线。
方泽川看着他背后拖着的小火苗,笑意浓烈的把手里的易拉罐一扔随即又拿起一听啤酒噗的一声拉开罐口。果然,他看见走到厨房门口的郝风停驻了脚步,他紧握双拳放在眼前,双肩微微发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方泽川见势一只手拿起酒罐把酒倒进垃圾桶里,另一只手拿起水杯咕噜的往嘴里灌,倒完后他再次把啤酒瓶一扔,再次拿起一听啤酒打开……
背对着他的郝风当然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方泽川整理着表情默数了个一、二、三,他听见砰的一声郝风伸出拳头打在了门上。
“可恶!!”郝风低吼,转身燃起浑身的小宇宙瞪起双眼走向已经面无表情的方泽川,靠近那一瞬间他抢过了方泽川想往嘴里灌的啤酒,动作粗鲁的把罐子扔进垃圾筐里,接着捡起地上的空罐子以及桌上还没开的啤酒统统甩进了垃圾袋里。
方泽川看到他熟练到一气呵成的动作,感叹真有老婆的范儿!本以为他完事了,可郝风却像发了疯似的拿起垃圾筐走进了厨房。厨房里传来一阵冷哼声,方泽川有些好奇郝风在里面做什么,移步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易拉罐的摩擦声,他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强烈……
“我让你早上喝啤酒,让你早上喝啤酒,让你喝,喝不死你……”方泽川探头,郝风正挽着袖子把冰箱里的啤酒一罐一罐往垃圾袋里扔,怒眉横生的样子像极了“管家婆”,看起来到有几分可爱,不禁让他看的有些痴然。
“呼……”用了两个大袋子才把冰箱里的瓶酒清理完,郝风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细汗终于舒了口气,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呢喃,“小爷待会儿就去把啤酒扔了,看你喝什么,买一次老子扔一次!”
方泽川靠在门框上把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心道郝风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人还没有自觉,不过可以提点……“老婆,你要限制我喝酒自由?”方泽川挑眉,一步一步朝郝风靠近……
“谁是你老婆,你喝酒关我什么事儿!”想也没想,郝风翻了个白眼,他可是记仇的,他还在为起床那点事耿耿于怀。
“那你为什么把我的啤酒全扔了?”质问,郝风再次翻卫生球,道,“谁让你大清早喝酒的,你胃很好么?”
“习惯了。”方泽川无奈的说,郝风关心他自然让他很高兴,只是他苦笑着想这习惯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却无从而知……
“习惯?”郝风竖眉转头,心里一阵不爽,他关心他居然被对方这么轻描淡绘的一句话带过?郝风揉了揉太阳穴,沉声一本正经的叫了句方先生……
显然方泽川听到这个称呼不爽的蹙起了眉,此时的郝风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如果发现了他也就不会那么自然到自顾自的说起来,“方先生,虽然我没有立场说什么,但我想你有必要为你的胃考虑考虑,所以……方先生,请你早上不要喝啤酒,那很伤胃,这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我负责,郝风抓狂的把这句话憋进了心里,他有婆妈癖吧他是有婆妈强迫症吧,遇见这种事情神经中枢就会不听使唤,忍不住想要去、想要去照顾他。
照顾他?这个想法把郝风吓了一跳,虽然他感觉方泽川不太会照顾自己,但他们不过住在一起才一天两夜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幻觉是幻觉,要是换做别人自己也会,他见不得别人自虐,特别是生活习惯上。
“哦……方先生?那请问郝先生是以什么身份对我下禁酒令?”听了方泽川的话,郝风只觉得从背后吹来一阵阴风,狠狠的呼在了他身上,好冷,冷到他发胀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禁酒令?那个……”有些心虚的挺起胸膛,郝风想自己没做错事儿,不能弄的自己像白痴样,遂挺起胸膛一副我才不畏惧你的样子继续说,“对,就是禁酒令,希望泽川你早上不要在喝酒。”语气明显软化了许多,一句泽川就让男人原本掉入冰窖的眸子化成了一滩温柔的水,他伸手把看起来十分苦恼的郝风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时间静止,苦恼的郝风手足无措的瞪着他,半响他才发现,为什么自己又被亲了!!!!!
“我答应有你在的时候早上不再喝酒,这是早安吻,你吻技太差,以后每日一次就当给你练习练习。”说完,方泽川放开石化的郝风往外走去,“老婆,我饿了!”
吻技太差,吻技太差……郝风风中凌乱的想,男人这么轻易就答应他早上不喝酒了?刚刚表情那么可怕;吻技太差的话他还帮我练习?还是每日一次;这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可都是男人啊啊啊啊啊!!
还有,他刚刚对方泽川吼了?还说教了?郝风吞着口水把冰箱门关上,都怪自己犯了毛病,他祈祷着上帝让方泽川不要生气,不然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不过郝风心里却窃喜着方泽川居然答应他早上不喝酒,这不为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