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要让我做?”郝风一直在不满的哼哼,方泽川斜眼好笑的瞟了他一眼,突然停下了脚步。川流不息的车辆响着喇叭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郝风捏紧手中的袋子,怔怔的看着方泽川问:“你、你怎……诶,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诧异间方泽川伸手抢过了他手中的袋子,并问:“累吗?”关心的话语让郝风受宠若惊,回神之后摇头,不敢直视对方,呢喃:“其实根本就不重。”
方泽川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翘起嘴角转身往前走,不重为什么要抱怨,不过他喜欢看他抱怨的样子,很可爱,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一时间双手空空的郝风不自在起来,咬了咬下唇看着方泽川的背影,他急忙跟上去,说:“让我帮你提一个吧。”
“……”方泽川并没有理会。
“让我帮你提一个?”
“……”
“让我帮……”
郝风精神奕奕的声音冲击着方泽川的耳膜,他宠溺的看着围着自己转的小爱人,他想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一直……
周围的人流嘈杂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方泽川此时看到的听到的也只有郝风。“我说,就让我提一个吧!!!!”
昏暗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方泽川把菜放下后郝风就开始翻箱倒柜,他才发现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一一齐全,没疑惑其他把电饭煲洗干净开始压饭。
方泽川之后虽在客厅翻着电视,心思却飘到了厨房,他想去看郝风忙活的身影。他属于行动派,想法一出立即把遥控甩到一边,起身就往厨房走。
“老婆,要我帮忙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在拼鱼片的郝风差点切到手,都说了不是你老婆!!!郝风压抑着不爽露出笑容镇定的回过头准备拒绝他,怎么好让boss您亲自动手,这些粗活让小的干就行了!他一转头真好对上了方泽川两颗亮晶晶的眼神,好像很期待帮他做事似的,思维立即脱轨,舌头一大结,原本拒绝的话变成了,“那好,你去把土豆皮削了吧。”
一经同意,方泽川马上进去拿出口袋里的土豆跃跃欲试。“有这么好的老公你应该感到幸福。”郝风嘴角一抽,开始思考这人是假正经呢还真流氓,或者说他自信心太过于膨胀,他没有理会方泽川,强装专心的拼鱼片。
可是方泽川不依不饶,一头凑到他脸边吓的郝风手一哆嗦刀不偏不离的与食指尖“擦身而过”,血珠随即冒了出来。
又见血了!和方泽川晚上这样面对面呆在一起不过两次,两次都见血,上次是唇这次是手,郝风庆幸还好是手,想到上次见血他心有余悸,男人吻了他,可这次总不会……
“诶……”郝风瞪大双眼,正当他庆幸时方泽川想也没想把他手放进了嘴里吮吸,血腥味夹杂着鱼腥味扑面而至,方泽川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郝风诧异间,心里流淌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你说我手上那么浓一股鱼腥味,这人怎么就没有一丝犹豫。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虽说都是大男人,但方泽川这一举动的确是让郝风又感动又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心里还有点不爽,自己可没那么脆弱。
郝风缩了缩手指,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方泽川在吮吸他的手,湿润的触感让他觉得这个动作太过于暧昧。凝固的空气开始涌动,方泽川这才放开郝风的手,然后一口血吐在了水槽里。“真腥。”方泽川一脸嫌恶。
诶!终究还是嫌弃了,郝风哀怨,我又没让你这么做。“漱口,漱口吧。”看着自己指尖不在流血,慌忙的从柜子里拿出碗放满水递给方泽川。方泽川没接他的碗,直接埋头把嘴对准水龙头喝起水来,郝风更加哀怨的看着他动作,愤愤的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
方泽川把嘴里的水吐掉后眼前立即多了张卫生纸,他这次却没犹豫的接过来擦着嘴说:“下次小心一点。”话听起来很随和,但郝风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怒意,继续哀怨,这还不是因为你。
“哦。”吃吃的应答了一句,郝风把最后一点鱼切完,开始整理切弄作料,这期间他投入了十二分心就是为了要极力忽视方泽川,等他把要用的作料都准备好,身边已经没有人。原以为方泽川已经出去,可一转头就看到桌子上多了两颗葡萄,棕黄色的葡萄?他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方泽川卖乖似的把削完皮土豆递到他面前,说:“你老公能干不?”
诶!!!!这么大的两个土豆现在变成了葡萄,虽然比葡萄要大一点。
郝风看着垃圾桶里躺着的土豆块,眼角止不住抽搐,其实土豆的皮没那么厚,真的!可是方泽川亮晶晶的眼神又让郝风抿着良心说:“能干能干,呵、呵呵。”
方泽川有些高兴的把土塞进郝风手里,洗手的时候他溢满笑意说:“你终于承认我是你老公了。”
郝风笑容一滞,方泽川微微得意的哼着小曲儿走了出去,那曲儿是永恒乐队的歌。这样的举动再让郝风联想到他刚刚邀功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冷面瘫,原来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只是,我才没有承认你是老公那档子事!!!郝风额头上蹦出个“#”。
方泽川翻了几遍电视,郝风才把热腾腾的水煮鱼端到茶几上,两个人凑合凑合就吃了,他闻着从香喷喷的味道,趁郝风进厨房时吞了口口水,肚子着实的饿了。
“土豆煮在鱼里了,一菜一汤将就着吃行么?”询问,但也带着肯定,不将就着吃自己去外面解决。
方泽川点头,接过碗筷吐了个字,“酒!”郝风白眼,上次啤酒全被他扔光了,哪里还有酒。
“这么晚了,别喝酒了。”
方泽川倒也没什么,拿起遥控把台转到XX频道,这时一个好听的女声钻入正埋头吃饭的郝风耳朵,听起来有些耳熟。
思索时他募的听见一句,大家好,我们是永恒乐队。他抬头,果然是上次录制的访谈节目,播放时间是今天?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第一次作为观众看着自己出现在电视,郝风觉得有些新奇,更多的是激动,激动到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放送中的节目被删减了很多,郝风和方泽川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当节目主持人问到郝风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时,两人的视线才从屏幕上移开。
方泽川探究的眼神,郝风心虚的埋头扒饭,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听到这个问题心虚了起来。
“我喜欢大方孝顺温柔的。”郝风回答完,简单的几个人让主持人笑了,并赞赏了一句,“很实在。”
这简短的几个字一出,郝风只感觉有道视线强烈的像要把他吞噬,他后悔想也没想就把饭桌移向了茶几,这么有修养的一个男人没有拒绝,并且按时转到这个频道,他猜测男人一定知道今晚是放送乐队这期访谈节目。
不出他所料,男人放下手中的碗筷开口:“大方的?恩!”
“……”
“温柔的?恩!“
“……”
“女的?恩!”
“……”埋头扒饭,扒饭!!
“今天抽空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陪你看这个节目,不过我现在的心情有点糟糕。”
其实郝风也吃的差不多了,但听了男人的话他却觉得抱着碗筷更有安全感,所以迟迟没有放下。“我只是回答主持人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本身这类女人就是他喜欢的,方泽川身上的气压实在太低,让他不自觉的就想为自己开脱。
“哦,是吗?”方泽川挑眉,“你心里真不是这样想的。”
“想什么?”小声反问,一点底气也没有。
“当然是大方孝顺温柔的。”
郝风垂首不敢与其对视,摇头,就算是这样想的也不能承认,boss不生气,小命才得以保。电视节目快要接近尾声,两人这样僵持了半响,方泽川才松口气说:“先把碗洗了。”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郝风再次在心里滴血,生气了果然还是生气了。
遵命的把碗和菜碗收拾到了厨房,本来没几个碗洗他却磨蹭了半天才走出去,应对办法,应对boss生气时的办法。郝风绞尽脑汁,只感觉脑中的汁都是浆糊做的。
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弥漫着浓烈的烟味,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洗漱,然后睡觉,不去面对生气中的方泽川。他踮起脚尖悄悄的走进卧室,生怕沉默中的方泽川发现,进屋那一刹那呼了舒了口气,反手过去关门时一双大手抵在了门框上。
郝风眼睁睁的看着方泽川把门推开,直觉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向他袭来,他下意识的转身欲躲,手臂却在那刻被方泽川拉住带入了他的怀抱,紧接着对方霸道把脸凑了上去攫取住了他的唇。
“方,唔……”强势的侵袭感让郝风觉得眩晕,与以往的不同,这个吻好似带着惩罚性的毫无温柔可言。
郝风TT,我有罪,不该这么回答主持人。
郝风脑袋开始缺氧时才想到抗拒,他伸手推着男人的胸膛,方泽川却像是和他杠上了,让他送了口气后又使出蛮力直接把他压在床上开始第二轮的窒息。
被吻到迷糊间,郝风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小腹,原本焦距涣散的瞳孔倏的紧缩,那是男人都有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色狼!!居然对老子有了反应,不能说是反感,只能他连女人都没经历过一下就跳到男人让他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他猛地咬了一口男人绞在自己嘴里的舌头,他又像发现大陆似的眼睛瞪如铜铃,居然是舌吻!!
趁方泽川收回舌头之际郝风立即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后面是墙角,郝风飙泪。
方泽川不爽的皱眉,“刚刚还好好的,又怎么了?”
献身?郝风摇头,至少也得让他有些心里准备!“你、那个,才吃了饭做剧烈运动不好。”天杀的,他说完多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没听过温饱思-淫-欲吗?这时是细胞活动的高峰期。”
郝风脸如猴屁股,他现在真想找个地洞钻了,去他娘的明星!!贞操不保时还不允许人土遁么!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这样说他会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郝风忐忑。
方泽川沉默片刻,瞟了眼下面抬起的趋势,“我们几个月都没做了,我是正常的男人当然有需求,更何况老婆不是给老公干的!”
郝风想抓起枕头想朝扔去,什么老婆就是让老公干的,这种话恐怕他一辈子也说不出来,“下流胚子。”
方泽川笑,“在老婆面前不下流点,怎么讨老婆欢心。”其实下流才是这人的本质吧!!!郝风看着他逼近,慌乱间立即说:“我用手,用手!”
方泽川停驻了动作,他看着郝风瞪大眼睛慌张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自己如果强行要了现在郝风,他有可能不会发火,只会把气憋在心里?但他不想勉强小爱人,更不希望他打心底难受,遂还是同意的点了点头。“这次饶了你,下次我要做到底。”
郝风只想解决现在的危机,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吧。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迫于男人威严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手,与此同时男人的手也伸进了他的裤裆。
男人与男人之间打手枪没什么,可是方泽川是gay啊!郝风不住的提醒自己这个事实,他感觉到自己呼吸变的粗重,也感觉到了男人的滚烫。下ti慢慢的传来麻酥酥的感觉,他和方泽川相互抚摸着,片刻,他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和男人同时-射了出来。
浑浑噩噩间,他不知道怎么去洗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又滚进了男人怀里。他催眠自己忘掉刚刚的事,打手枪而已没什么,越是想忘记脑中浮现的片段越是清晰。郝风最后得出结论:他果然还是坠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