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全身的毛细孔都在张合、叫嚣着,感觉时间比蜗牛爬行速度还慢,他在方泽川腿上坐如针毡,不安分的扭动着屁股。一碗终于见底,郝风像是完成了偌大的任务般,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饱、饱了吗?”腰身还被对方紧紧箍住,他扭着身体把碗放到桌上,不敢与方泽川对视,脸上温度灼热着每一个细胞,毫无频率的心脏像是要跳了出来。郝风不止害羞了,还羞的无地自容,两个大男人这样搂搂抱抱就算了,自己还、还真给他喂食了!当着方戟的面。
一想到刚刚场景,郝风鸡皮子疙瘩一颗接着一颗,太那啥难为情了,亏方泽川还一副享受的样子。抬眼偷瞄方戟坐的位置,正好见他迅速转头,郝风更是尴尬到不知怎么开口。
“没有。”
方泽川话一出,郝风立即睁着雪亮的眼睛,乖巧的说:“那我去给你盛粥。”方泽川收紧弯臂,头埋在郝风颈窝吮吸着他的气息,说:“肚子饱了,可下-面饿了。”郝风身体一怔,这才感觉自己坐的位置不对劲,那硬硬的东西是、是……
“我、我去吃饭!!”人一旦到了临界点,爆发出来的威力往往会超越自己的想象,面对无时无刻都处于发|情期的方泽川,郝风除了忍就是躲。内心汹涌澎湃,一方面恨不得一拳朝这头色狼挥去,一方面又害怕惹火boss大人。
纵容后的慌乱让郝风使出吃奶力气茫然的扳开方泽川的手,然后慌忙的跑进浴室砰的关上门,拧开水龙头不停往脸上拍打着冷水。镇定,不用紧张,更不用慌乱。
他发现自己的大脑越来越不停使唤,总是在无意间做些让自己感到羞耻的举动,有哪个男人会给一个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的男人喂饭?又有哪个男人会如方泽川脸皮厚的可以与城墙媲美。
温饱思yin-yu,方泽川还真是典型的此类人。面对之后又忍不住逃避,郝风、或者是王起,你还真是个矛盾的人。神色慌张擦着脸上的水滴,郝风揉着自己闷堵的胸口,感情变质,原来用不了多少时间。爱情一旦来临,感觉就会在一时间侵蚀你每一个细胞,想要忽视却怎么也忽视不掉。
他想,他会做出给男人喂饭的这种举动,不是因为自己怕他,更不是因为他是病患,而是自己神使鬼差的就想这么做。想到这里,他对着镜子痴痴的笑了出来,像初恋的小男生,别扭着不想去承认内心的某些东西。
喜欢,这种情绪在滋生;焦虑不安,这种情绪却在扩大蔓延;对方可是个男人啊!!!!!郝风纠结的抓着脑袋,明明就是一直男,怎么就与喜欢挂钩了呢?
苦恼的揉着头发走出浴室,方泽川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频道小声与方戟交谈着什么,虽好奇他还是忍住了偷听之心,走到饭桌前。
碗里的饭已经转凉,他泡了点汤合着解决了这顿,期间方戟和方泽川的嘀咕声不时钻入他耳里,听不到但挠的他心痒痒。
郝风尝到人生五味,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儿。他怔怔的看着男人线条坚毅的侧脸,不过才认识一个月而已,就像在一起很久了一样。郝风臆想着,方泽川突然回头,他立即做贼心虚似的埋头开始扒饭。
方戟见他出来,立马凑过来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嫂子,我下回还来蹭饭。”郝风笑着点头,方泽川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他身后,阴阴的咬牙切齿:“没有下次。”
方戟不以为然,“切,嫂子说了算,我听嫂子的。”方泽川抿嘴不语,而是提起方戟的衣领就往门口拖,君子动手不动口!!
“诶诶诶诶,你干什么?”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还想和嫂子嫂子……唔唔唔……”郝风听见砰的一声,方戟余下的话消音在了门外。他斜眼瞄着方泽川脸色铁青的转过头,瞬间心虚的转身用背对着他,boss大人又无故生气了,他就是炮灰甲乙丙丁。
“谁让你对他笑。”震慑力十足的声音,郝风弓着背望着地面,指腹不停婆娑着凳子边缘,笑也有罪TAT。
“我要洗澡。”
郝风背着他点头,去洗吧去洗吧,我洗碗。
“我是病患!”郝风一时鸵鸟样让方泽川又气又好笑,大步走到他前面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以后有外人来不准做那么好吃的菜。”最重要的是,今晚他喝的粥,嫉妒嫉妒。这叫什么,人一走就开始“家暴”,郝风憋泪,方戟是你弟弟诶,咱地命怎么就那么苦TAT。
阴影笼罩着郝风,他手指紧紧抓住凳子边缘,指节开始颤动,嘴角也忍不住抽搐,做菜也能惹到他TAT,但他只有点头,妥协。心里不断叨念,快去洗澡你快去洗澡啊!!
“我要洗澡。”方泽川再次厉声说出,郝风无力指了指浴室,“你、你去洗吧。”
“我是病患!!!!!!”这语气,好像生病是件特光荣的事儿,让郝风嘴角再次抽搐,忽然就有用不好的预感。他抬头,正好撞入方泽川喷火的视线,扯出微笑,喜怒无常的boss这又是生哪门子气。
“我、我知道你是病患。”委屈,作为炮灰甲乙丙丁的鸭梨好大,“呵呵,呵呵呵。”郝风干笑着,方泽川捏起他的下巴,说:“所以……”
“所以?”疑惑,boss你这说话技巧太考人了,小的真猜不透您的心思。
“所以,老公生病了,老婆是不是应该承担起帮老公洗澡的义务?”郝风脑中紧绷的那根玄啪嗒一声——断了,刚刚是喂饭,现在是洗澡,洗澡,洗澡……那岂不是会和方泽川坦诚相对,不不不,是方泽川对自己坦诚相对,不不不,哎呀,到底是什么,就是要□相对?郝风凌乱的想着,手不自觉的抓住了方泽川的手臂。
“我去上厕所。”
“正好,我洗澡也是在厕所。”
郝风脸色一变,死命的摇头,“不不不,我说的是、是去写歌,写歌,对,哈,哈哈。”
“恩,你帮我洗完我陪你。”
“不是……”郝风欲哭无泪,整个人被方泽川扛起来,扛起来?诶!!怪不得有悬空感“你先放下我。”
“我是病患!!”
郝风苦逼的抹泪,有那么精神抖擞到把人都扛起来的病患吗?“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放我下来,眩晕,这样眩晕。”
“好。”庆幸这两天方泽川怎么这么听话之时,郝风双脚着路,额头瞬间突出个“#”,他听见门的反锁声,人已经置身于浴室。他颤颤巍巍的扶住墙,募的吞了一口口水,心想帮男人搓背没什么,不用慌张不用慌张,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对他的感觉不一样了老子依旧是直男,兴许对他的只是亲情亲情。安慰着,郝风自知逃不掉,慢慢挺起胸膛,一副我才不畏惧的样子说:“脱吧。“
郝风雄赳赳气昂昂的话音刚落,方泽川不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迅速把身上的衣裤脱了个精光。郝风不由惊讶的长大嘴巴,他就是明知是火坑他还往火坑里钻的典型,眼见对方那根-儿的气势就抵过了自己全-身的气焰,他不由的往后一退,奄奄一息到后悔不跌,男人存心不给他活路。
方泽川挑眉,看着郝风缩在墙角的身体越变越小,冷哼一生上去揪起那只小鸵鸟就开始扒衣服。郝风大惊,立马紧紧的拽住自己衣角,把身体蜷曲成了一团。
“老婆。”方泽川低沉的声音回响在他耳畔,郝风脑中警报响起,他支支吾吾的推着方泽川的手说:“我、我还没吃饱。”
方泽川低声一笑,呵呵呵,郝风汗毛顿时竖起,好诡异的笑声。“没关系,我会喂饱你。”
——没关系,我会喂饱你。喂饱?喂饱?喂饱!!!!郝风摇头,故作镇定的说:“我帮你洗澡,快去放水。”到时候可以趁机逃走……
“衣服脱了一起洗。”方泽川态度强硬,郝风的外套已经被他扒掉,他苦逼的挤出几滴眼泪装可怜。
“方泽川,他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洗浴室响起了衣服摩擦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还有挣扎摩擦时发出的响动。方泽川冷笑:“你也不要忘记了补充条件。”
“那是你强词夺理。”
“上面也有老婆的签名。”
“你……不要脱了。”
“那你自己脱。”
“我去洗碗。”
“想逃,没那么容易。”方泽川反手搂过挣脱他准备飞奔出去的郝风,提起半-解的裤子往下一扯,郝风只感觉一阵凉风吹过,阴飕飕的。“……方泽川。”郝风紧张的捂住自己屁-股,红着脸怒视方泽川,大吼。
方泽川恩!了一声,绕有深意的盯了他一眼才说:“捂错地方了。”郝风一赫,微躬起身体夹紧双腿往后一蹦,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前-面,并朝方泽川挤眉弄眼,像是在说你不许看。
方泽川一步一步逼近郝风,郝风也一步一步夹紧双腿往后蹦并在心里咒骂,知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啊!!!!“你、你不要过来。”
“你知道羊是怎么死的吗?”
郝风瞪眼,莫名其妙,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我。方泽川见他不语继续道:“是不能满足狼被OOXX死的。”敢情这男人是在讲笑话,不过好冷,冷的郝风身体一颤,喂,你不要再逼近,我都跳到墙边了。
“方、诶,方泽川……”热气扑来,郝风被方泽川拉进怀里,听见啪啪啪几声,然后他傻眼。
“老婆屁股很有弹性。”
(ps:请继续看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哦^_^)
作者有话要说: 被打了?他脑袋一轰,乱了,屁-股被方泽川打了?!郝风一口咬住方泽川肩胛,老子这么大了还打老子屁股,看我不咬死你。
“既然你要捂住,我们就把内裤脱了。”
郝风含泪摇头,又来了,男人的发-情期没有规律所言,他垂死挣扎:“你说过不强迫我。”
“我是病患!”不咸不淡的声音却带着十足的不可抗力让郝风哭都哭不出来,你这样不像病患,这男人,总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做着一切。
“哪有这么精神的病患。”郝风委屈,从一开始就有点逆来顺受的他,现在哪里还有退路,更何况小boss此时很精神。
“我……”方泽川想说我今天有些吃醋,让你对方戟这么好,我吃稀饭他吃肉,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吃荤腥,但也许是处于生病状态,他对这些事儿有些敏感,最后他没有说出来,转而就开始吻郝风的耳垂,用行动来做出“惩罚”,他就想逗逗郝风来平复胸中的酸意。
我是病患。这几个字很有威慑力,呵!耳垂是郝风最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郝风以为对方的挑逗身体开始紧绷、轻颤。
“方、方泽川,不……啊……”身|体划过一阵激|流,郝风耳畔传来方泽川蛊惑的声音,“今晚我没有准备,所以……”
所以……?郝风可耻的发现心里竟是期待,期待?期待!!oh,no,他脑袋开始炸裂,顿时冒出浓烟。
正待他纠结之时,方泽川褪下他的内裤就把小boss插|进了他双|tui间。“收紧,老婆,不然今晚强要你。”
遵循着自己的感受,收到方泽川命令时夹|紧了双|腿,方泽川每一次抽cha都会摩|擦着小小风,不一样的触感带来了从未感受过的快感。郝风迷糊的闭上眼睛,摇着头不想让自己意识沦陷,太,太刺激了。
“老婆,放松。”
郝风迷惘,方泽川的话依然充满了魔力,他下意识的伸手攀住方泽川的肩膀,承受着摩擦时而澎湃时而温柔的力道,慢慢的从清晰沦陷进了情yu的漩涡里。
郝风咬牙,这男人太恶劣了,刚刚还色迷迷的把自己压在墙壁上热情,现在却一本正经的坐在他对面,让自己给他唱歌。
郝风一想到刚刚他双脚双手趴在浴室墙壁上,承受方泽川爱抚的模样,就不禁气急,太没有自制力,太没有原则了!!!!!而方泽川,简直就是禽|兽一只,不,是衣冠禽兽。
“老婆……”方泽川拉长尾音,“我想听你唱歌。”
“这么晚了,还是睡觉吧。”
“我是病患。”
听到这四个字郝风额头就止不住突突,病患怎么了啊!!老子与墙壁碰撞后还全身酸疼呢!!“还是……”
“老婆,我是病患!!!!”
郝风彻底败阵下来,拿起身边的吉他撇了撇嘴,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写的一些歌,心道就勉强便宜你当我第一个听众吧。
起音,郝风看见方泽川嘴角勾起的弧度,自然也跟着微笑起来。弹着吉他,他回响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感触颇多,特别是对眼前这个男人。
两人对视,郝风沉溺在他的歌声中,畅游在他的思想中,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眼里只剩下了彼此。
睡觉前,郝风拿着约法三章看了几遍,不由的偷笑起来,虽然男人恶劣,但有时候真的很可爱。想着,他听见身边传来方泽川的声音,“老婆,一个月都过了,你该叫我老公了。”
郝风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就听见方泽川有力的声音。“我是病患!!”
噗,病患又怎样,病患还是要睡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郝风凝视着男人的睡颜,苍白的脸上写满倦意,他真是越来越幼稚了,难道他和以前的郝风也是如此相处的吗?想至此,郝风胸膛又生出烦闷感。
他发现自己开始眷恋与男人的这种生活,他突然萌生出男人永远不要恢复记忆这种自私的想法,他篡紧手指,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他好像有些嫉妒以前的郝风了呢。
郝风发着神,方泽川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含糊着说:“快些睡。”
“恩,方泽川。”
“恩?”
“你肚子舒服些了吗?”
“恩,好些了。”
“明天我们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是病患!!”言外之意我最大。郝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而又爽朗,当然知道你是病患,因为你是病患所以才去医院检查啊,白痴。
不过,这种日子到底还能持续多久?郝风把头埋到方泽川胸前迷迷糊糊的想,既然心乱了、在乎了、什么都乱套了,那么他希望会持续很久很久。
=========================
谢谢给我留言的亲 ^_^~抱住啃,爱你们
话说求留言~求勾搭~求爱抚T T满地打滚翻腾中~~~~~无限呻吟号~~~~~~~~~~星星眼
一不小心这章又写多了,看文愉快^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