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杈跟主干比就细了很多了,而被关注的这个大头豆芽菜树精灵居然在直流中前进一阵之后再次转向,进入到一根分支之中,在分支里前进了没多久,就停在了一处凸起的地方。
灵识束就看着它,看了好一阵,它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树脂也静谧不动,好似这一刻一切都静止了。
“这就完了呀?”风地感觉好像看了一部刚进入剧情就烂尾的超级太监书,有吐血的冲动。
完了就是完了,太监了就是太监了,吐血也没用。
吕清广断言道:“估计是冬眠之类的吧。”
风天说:“应该是进入属于它们这个族群特殊的生长过程了。”
风地操纵的灵识束对着这个静止不动的大头豆芽菜树精灵进行了详细扫描,发现它的双脚是搭在树皮内壁上的,而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根状,跟寄生植物的根茎一样,扎入到树皮内壁之中。风地分析道:“这是固定,也不仅是起到固定的作用,还能进行体液交流。风天说对了,这是它们这一族特有的生长过程,也不知道这一睡它要睡多久?”
“不去管它,”吕清广做了决定,“其他大头豆芽菜树精灵估计也是这样的,不用一个个的挨着去看了。回主干,一直到顶,转一圈儿,要是没有别的可看的咱们就回去。”
风地要看的是热闹,没有热闹给他看,他才不愿意在这里久待呢。
灵识束退回到主流中。跟着向上的大头豆芽菜树精灵一起向上,待到所关注的转向进入枝杈就换一个观察。可到后来,都拐弯儿了。路上一个大头豆芽菜树精灵都没有,风地也就不再左顾右盼的,一直向上而去。
主干到了最上面也变得狭小了,而变小的最明显的不是树皮与树干纤维之间的树脂层,而是树干纤维形成的主体,到了最后,树干纤维干脆消失了,只有一根粗壮的绒毛还在一直向上,而且位置到了边缘处。树脂层不再是圆管状态,变成了圆柱状态了。
“这样的主干是不是太容易折断了。”吕清广都替这棵巨木担忧了,没有了强劲有力的树干纤维,风大点儿不就折了?
风天回复道:“这一节的树皮要厚实得多,比树干纤维还要坚韧,就算砍伐,难度也比下面粗的地方还要大得多。”
“真是奇了怪了。”吕清广感叹,“搞这样的结构是用来干什么的?”
风地说:“必然是有目的的,至于具体是什么。马上就可以揭晓了。”
谜底紧跟着就如风地所愿的展现在了灵识束画面中。在主干的顶部,变得越来越细的绒毛突然膨胀开,占据了全部的空间,树脂贴着树皮只有很薄很薄的一层。膨胀开的绒毛形成一个类似胎盘的状态。内部是一个抱成一团的大头豆芽菜树精灵。这是一个高大的多的豆芽菜,站直了估计能有一米六的个子。
“哦,是大个子。”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每一棵巨木都有一个这种大个子。就是在树精灵灵识记忆里看到的,逃亡时作为一个队伍的核心的存在。”
吕清广兴趣缺缺的说:“算了。又是在生长,跟冬眠没两样,一点儿观赏性都没有。咱们走吧。”
“等一下。”风地叫了起来,“就一小会儿功夫,一下就好。我看看它的灵识记忆里有什么,应该跟小不点儿们有不一样的地方才对。”
多的时间都已经花了,再多一会儿也没什么,吕清广就让风地赶紧去做。
每棵树都只有一个大个子,自然这个大个子不会跟成群的小不点儿一样,这棵树虽然没有细看,可沿途大致扫描了一下,枝干里生长着的小不点儿,起码也是万数以上的。
“咦,”风地的声音古怪,“居然是这样,真是有趣,真是古怪,真是没想到。”
吕清广等着风地将灵识记忆的画面传递过来,去没想到风地这事儿也吃独食,居然自己看了在那里感叹,却不传送过来,让等待着的吕清广很是有些气愤。
风地感知到吕清广心里恼火,于是解释道:“不是我不传送灵识记忆的画面,而是它灵识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画面。”
“你这是几个意思?”吕清广对风地不靠谱的推搪非常的不满。
“我很无辜的。”风地辩白道,“它压根儿就没有睁开过眼睛,更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你想呀,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任何画面,它怎么可能有图像记忆呢?”
吕清广怔住了,第一感觉是风地撒谎,可看着自己脑海里灵识画面中胎盘里的大婴儿,第二感觉是有可能。
风地又说:“如果当做它还未出生也是不算错的,它就相当于是在母体中的胎儿。”
“那么说,灵识记忆里什么都没有了?”吕清广绝不相信灵识记忆里什么都没有,如果是空的,风地感叹个屁呀!
风地果断的接住话头:“有,而且还很多。有声音有味道也有其他波动,不过这些没啥意义,值得注意的是传承记忆,是它灵识记忆中灵识本来就存在的意识。翻译过来大致是这么个意思。它就是这棵树的种子。所有咱们叫大头豆芽菜树精灵的都是种子,而唯有这个是具有种子功能的。当它成熟的时候,个子不一定,一般都在一米五以上,长到一米八也可能。成熟之后,顶端的树皮会爆开,它就会从生长状态中苏醒,然后带着一部分没有种子功能的同伴离开。而这棵树会自己重新诞生出一颗具有种子功能的新的大头豆芽菜树精灵,取代它现在的位置。它所在的空间里全是巨木树精灵坚果酒,它就靠吸收这个才长得比同伴大得多。”
“其他的小不点大头豆芽菜树精灵就都没有生根发芽的可能性了?”吕清广有点儿鸣不平的意思,“而且这些小不点儿还得采集雨露和坚果回来酿造巨木树精灵坚果酒给它喝,而且坚果都还得去壳。这也太不公平了!”
风地却不这么看,在吕清广心里发表了另一番言论:“的确不公平。但付出最多得到最少的却不是小不点儿而是这个大个子。它长这么大连眼睛都没睁开过,更别提出去玩儿了,就困在这儿,那也没去过,啥也没见识过,从来没有玩耍过。等成熟了,飞出去就直奔合适的土壤,一落地生根就再也没有挪动的可能性了,而成长起来的也不再是树精灵,而是一棵巨木,它也就不是它了。小不点儿呢,时不时的可以出去溜一圈儿,玩儿累了就回来睡觉,睡够再出去玩儿,有好吃的自己先吃,有好喝的的也是自己先喝,剩的打包回来就是贡献了。从生到死一辈子有吃有喝有玩有乐,什么责任都没有,什么担当都不用自己承担,多美呀!”
吕清广对风地这番谬论提不出任何有力的驳斥,一咬牙,大声宣布道:“该回去了。”
风地这回没有反对,树皮下的世界已经逛了一遍了,虽然不是每个角落都走到,但也就这个样子了,不会有什么新鲜有趣的发现,留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回去指不定还有别的热闹可看,当然是回去的好。只是有的东西没看到让风地有点儿遗憾,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白色尖耳朵精灵那边,他对精灵族的繁衍生息细节相当感兴趣,只是这里实在是远了一点,如果别的时空灵识束伸过去也就伸过去,可这里他不敢伸太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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