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级天仙的关注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承受的。
最先送入吕清广紫府中的是一条信息,是徐师傅听来的,记忆深刻,却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在褚国栋面前提起,越是要对人隐瞒就越是记得清楚,这个信息在他脑袋中占了很重的比例。
信息的内容就一句话:蛀虫,国家栋梁上的蛀虫。
这倒是和褚国栋名字很般配,褚与蛀同音,只是音调不同,而这里的方言在这两字上的读音更是接近,几乎是没有什么分别的。这好像就是一个关于褚国栋名字的小玩笑,但这个信息里涵盖的强大怨念却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形成的,是很多很多的人的怨恨加在一起才能最终形成这样一个怨念的。
紧接着,第二个信息紧跟着送了过来。
信息的内容与第一个刚好相反:国栋书记是个好领导,不贪不占一心一意办实事儿。这里有徐师傅自己的意念,但更多的都是别人的,是与他接触的其他人传递出来的,从这些意念中可以感觉到真诚,即使不是百分之百但也多数都是发自真心,发自肺腑。
两个信息居然是完全矛盾的,真是太有意思了,吕清广很感兴趣,可以说这个重生者让他产生出超过刘骏超过陈宇的浓厚兴致,这个人的灵魂克隆体不仅是重生,而且性格还这样复杂,做的事儿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评判,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物,从这样的人身上可以感受到更多的东西更丰富的内容。
好人是单薄的,坏人也是单薄的,矛盾重重的人才是丰富多彩的。
在徐师傅的灵魂记忆中,褚国栋就是一个毁誉参半的人,诋毁他和美誉他的人都有,而且来自各个阶层,从底层的民众到上层的官员,对褚国栋的评价这是两面同时存在的。而徐师傅自己也没有一个定性。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褚国栋到底是什么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他在乎的是跟紧褚国栋。这对他是有非常强烈的切身利益的,只要跟紧褚国栋他的日子就会很好过,而别的都是不重要得。
在很久以前徐师傅就认识褚国栋了,给他开车也是有很长的历史了,褚国栋的秘书换了三个了。可只要有可能总是由徐师傅给他开车,从副县长到现在,断断续续有十二年时间了。
最初给褚国栋开车的时候,褚国栋还是副处级,才二十四岁,从省直属机关下来挂职锻炼,在县里一待就是四年,从副县长干到了县委书记,然后调到京城里。徐师傅没能跟到京城里去,在京城里处级干部比比皆是。能有专车的不多,配专职司机的可就更是稀少了。等到三年后,褚国栋从部委杀回来任市长,徐师傅才从县里调上来又给他开车,一直到现在。
徐师傅喜欢给褚国栋开车,其实不管喜欢不喜欢都只有给褚国栋开车这一条适合他的出路。
司机和秘书都是一次性用品,一般来说谁都可以用,只要你坐在这个位子上就行,但一旦被用过一次以后,其他的领导上来就不会再愿意用你了。
从这方面看。司机和秘书都属于妾的地位,不可以随便接客的,只能有封建意识决不能太解放思想了。
徐师傅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自己跟了位恩主。念旧、宽仁、护短,而且上升的势头非常的稳健,跟着这样的主子做丫头做小妾都是幸福的。
别人说褚国栋什么徐师傅都尖着耳朵去听,但他从来不说什么,徐师傅的嘴很严,他知道褚国栋一直用自己很大一方面就是看上了自己这个特点。所以徐师傅的嘴就更严了,嘻嘻哈哈的可以随便胡咧咧,但实质性的话题却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特别是与褚国栋有关的事儿,对于褚国栋的事儿他知道的不少,包括私生活方面的事情,这些根本瞒不住身边儿的人,而徐师傅也根据道褚国栋从来没有可以对自己隐瞒什么,这样的信任是非常难得的。徐师傅对褚国栋的信任非常的感激,激动之下彻底的把酒给戒了,喝多了控制不住,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本来司机就不该喝酒,徐师傅也是很注意的,就是休息的时候偶尔喝一两杯,现在干脆戒了,一了百了。
徐师傅相信褚国栋是个清官,他相信褚国栋不会贪污挪用一分钱,也不会收别人的贿赂。礼物是要收的,在华夏大地这样一个礼仪之邦不收礼不送礼是不现实的,特别是当官儿的,连徐师傅家里都有人送礼来何况是坐在后座的主子呢。
收礼没关系,一点儿烟酒糖茶的不怕查,只要不收钱就好。这方面徐师傅知道褚国栋绝对是过硬的,他不会收钱的,因为那点儿钱绝对看不进他眼里。褚国栋很有钱,具体有多少徐师傅不好瞎猜,反正是非常的有钱,因为褚国栋的兄弟姐妹都是大老板,很大很大的大老板。徐师傅听过褚国栋和他们通电话,说起钱来经常都是用亿作单位的,有谁可以上亿上亿的送钱上门儿的?
贿赂是很多官员倒下去的直接原因,钱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贪钱就容易倒霉。
徐师傅非常的佩服褚国栋也不懂褚国栋,当官儿的有几个是不为了捞钱的,像褚国栋这么有钱了却不知道享受,但这个官儿有时也真是够累的。徐师傅觉得褚国栋是有官瘾,这东西比毒品的瘾还大,有官瘾的徐师傅也见过不少,既有官瘾又捞钱的更多。徐师傅觉得褚国栋只有官瘾而不捞钱,这样的人一定是可以当大官儿的,可以当得很大很大。对于褚国栋的未来,徐师傅充满了信心,至于最后到底有多大却不怎么在意。说到底自己还是一个开车的,给县委书记开车还是给省委书记开车区别不大,但是给副县长开车还是给县委书记开车区别就大多了。
当然,区别更大的是坐车的人信任你不,对于这一点徐师傅有信心,他知道褚国栋对自己的信任已经超过了他的秘书,很多事儿自己知道但秘书却不知道。
这一点连秘书自己都清楚,所以对待他特别的客气。
这种客气是会传染的,因为首长的秘书就是风向标,随时看着风向标行事的可不是少数几个人,在官场上混有几个不会察言观色的。
徐师傅对褚国栋家里充满了好奇,只是他将好奇心都掩饰在了憨厚的面孔下面了。褚国栋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原单位也早就要死不活的了,前不久彻底的破产清算了。褚国栋的父母都已经退休,也早就不在原单位的宿舍居住,两位老人徐师傅都接触过,挺平实挺随和的,跟其他退休的老工人没啥不同,每天打打小麻将,看看电视,自己买菜做饭,只是家里有钱请了保姆,不用他们扫地洗碗,买点儿重的东西也有人帮着拿。徐师傅可以肯定,褚国栋的父母没有发家致富的那个本事,是的,绝对没有。
褚国栋兄弟姐妹七个,徐师傅都见过只是不太熟悉,这些个大老板们都是忙人,各有各的生意,又都不在凌嶙市发展,等闲褚国栋也很少见到他们的。
发财的肯定是褚国栋的兄弟姐妹,但怎么发财的徐师傅不知道,只知道褚国栋一旦需要用钱用物,一个电话绝对没有丝毫问题,不管有没有回报都会立刻到位的。这让徐师傅佩服,又让他纳闷儿,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