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开赌,但毕竟是标题着‘S’‘B’的,就算反过来读全了那也是比赛不是赌场,所以赌场里常见的什么老虎机、翻牌机、轮盘赌、扔骰子、二十一点、梭哈等等这里是一样都没有的,连麻将和斗地主都没有,而且明言,要纯粹的赌博得到赌场去,黑狱空间里有专门的赌场,这里不是,这里是比赛,比赛不是赌博,这个道理不用多说大家都是明白的,所以在这里下注和在赌场下注是完全不用意义的两码事儿,虽然都是输了钱没了,赢了就数钱,但**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道理大家都懂,但没谁当回事儿的,不过就是玩法不同,差别不外乎是福彩和体彩之不同而已,这是糊弄谁呢。
在这个小空间里面,光线是散漫而柔和的,没有太明显的阴影,参与者都趴在地上玩儿。
地上是半软不硬的红泥土地,在一旁有潺潺溪水流过,随便儿的泥巴更软,这就不必说了,离水越远的越硬。参加游戏的在柔软的泥地里剜出小拇指那么大的一块儿泥巴来,揉搓成圆球,然后晾干,也可以放在手心里用内力或者灵力加热,这就看各自的修为和手段了,你拿打火机出来点火烤也行的,没人管你怎么弄,反正得是这里的泥土团的小球。这个球称为弹子,这玩儿的就是弹弹子。别人的小球就是敌对方,得远远的弹开,撞碎了是最好,要是自己的被撞碎了那就出局了,得重新下注才能卷土重来。泥地上有洞,洞不深,刚好大半个小球的样子,谁能将自己的小球挨着个的一个个进入一遍所有的小洞就是胜利方了,这个场地不小,有洞九九八十一个。
对于这玩意儿,张扬相当的了解,小时候玩尿泥儿的时候就常玩儿这游戏,只是人小心也不大,两人玩儿一个洞,一群小屁孩儿在一起也就玩儿三五个洞的,连九洞的都没有超过过,这九九八十一洞的就更没玩儿过了。但洞多洞少不是重要的,洞再多那也得一个个玩儿不是。
现在的张扬人也长大了,洞越多那是越高兴的,看到如此多的洞洞哪有不玩儿之理。
在场上玩儿的有三十几人,张扬他们四个下了场就接近四十人了。
麻一和米箩在场边儿上看着,这些人基本上的是单对单的,有一两人之间的小配合,但团队却是只有张扬他们这个四个人的小团队。
这情况下场的四人也看了出来,欣喜的对望一眼都暗自忍住笑,这可好了事情好办了,以多打少欺负人可不是人生一大乐事么,还外带赢钱,那简直就是可口兑百事——乐上加乐了。
四个打一个,四个打两个,而且他们这四个都还是高级别的武士,没有一个是弱手,在场中不说挡者披靡那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虽然也常有失利的时候,但失利的都是局部,也可是是看做诱敌深入的招数,反正损失一两个伙伴然后歼灭敌人也是兵法中应有之意不是。何况这是比赛是游戏,输了就下场,交了钱就又能上场了。
厮杀一阵之后,张扬他们这个小队伍配合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也分出了不同的职责与工种来,有牺牲品、有攻坚者、有协调员,效率也跟着提高起来。
那三十多个玩家中硬骨头的也是有好几个的,在遇到第一个硬骨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张扬他们差点儿全军覆没,好在这里效率够高,从下场到上场只是一个交钱的手续而已,唯一麻烦一点儿的就只是炼制弹子了,这东西要是不用心思去做的话就没有战斗力,那等于是白交钱了。这样一来四个人就有点儿不够用了,站在一边儿清闲的两位也就不能再清闲了——还有一点儿组织观念没有了。
麻一手捧一叠子循环币专门负责买单。
米箩自然是负责炼制弹子,这比任何炼器都来得简单,但经过米箩炼制的泥巴弹子却是超过了陶的硬度,而且还有陶所不具备的柔韧性,这就是火候的把握的了,毕竟烧陶的工匠不可能有金丹期的修为不是,内功不够做出来的玩意儿差别当然是巨大的,要不然怎么说不说的就让修炼内功呢。
在场子上玩儿的也不仅仅是米箩这么一个修真者,炼制出来的弹子同样不是米箩的最好,只是接近于最好而已,但四个接近于最好的一起上那就不一样了,比最好都还要好。
如此一来战斗的节奏就变得更快了,就算遇到过江龙类型的修真者也是群起而猛攻之,弹子破碎了就重新来过,而四个队友轮番出击,加上一个买单的一个炼制弹子的,往往上一轮的攻击还没有结束,那弹子破碎的都已经再次入场的,而这样的配合也都已经到位了。
他们四个是越战越勇,只是别人却未必有兴趣跟他们一直这么玩儿。
除了极少数三五个修真者以为,其余近三十位玩家都是在自己的弹丸破碎之后离开了,而其中有将近一半都是在自己的弹丸破碎前至少击碎了张扬他们一个弹丸的,张扬他们使用的是诱敌深入的计策,每次都是有一个是要当诱饵的,而这个诱饵当然是最容易被攻击的。而剩下的这几个修真者更是屡屡击破张扬他们的弹丸,只是这些修真者都是各自为政,互相并不服气也不配合,所以从大局上看,张扬他们依然是可以分出一个同伴来获取胜利的。
麻一一直就站在场边儿付钱,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看着张扬几人在场中驰骋,这东西慈悲大妖王没玩过,不了解,所谓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慈悲大妖王是不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品头论足的,这是凡人的恶习,慈悲大妖王可一点儿这方面的不良传承都没有的。他也没有不懂就学,玩儿这些东西那是玩物丧志,平心而论,真是没什么意思的,学了还不如不学呢,甚至看着都是浪费光阴。
慈悲大妖王哪里舍得浪费光阴,他一边儿做着警戒一边儿就在研究从米箩那儿换来的幡儿,这东西上面灵气寡淡却怨气十足,用怨气取代灵气,这个思路还真是有些意思。
吕清广看得也同样是不太专心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做其他的,只是看着张扬他们觉得奇怪,这几位趴在地上撅着屁股难道很愉快么?搞这个很有意思么?
这世上身在其中者与旁观者感受那是截然不同的。
所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正所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
这道理吕清广也懂,本来么,这个道理又不深邃又不玄妙,貌似还挺平易近人简单易懂的样子,理解起来好像也不是有多困难的,可正因为懂了这个道理吕清广才神思不定了起来——照着这个道理分析,那不是这样想通过站在一边看,妄图得到体悟完全是缘木求鱼的么,即使有那也差着一层的,是不是要出去,要直面世间百态才能更直接的去获取体悟呢?
可吕清广也知道子非鱼的后半段儿,子非我那一截以及后面絮絮叨叨的话又把话说回来了,而且还是循其本的,从实际上看,吕清广也是有所体悟的,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另外的做法更好,得到的体悟更多,这就有点儿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可谁有不如此呢。
要是没有点儿上进心,得过且过,吕清广随随便便猫在哪个位面的星球中大概都能过得不错,可那有意义吗?
怎么活着才是有意义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