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那周的第二天9

目录:吕清广本纪|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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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悲大妖王毕竟不是保安,保安没本事像他那样一动不动一坐就是一宿,而且警惕性还是那么的高,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都丝毫不爽的在他法眼监控之下。要说这也是挺累心神的事儿,这大楼里形形色色古古怪怪的角色上千数的存在,并且多半儿都是不肯消停的主儿,一个晚上都在上蹿下跳四处串联,希翼着能有分得一杯羹的机会。有条不紊的快速干着自己的活计的机器人就跟忙碌的蚂蚁一个样。但也跟蚂蚁不同,每一个机器人都可能在半秒钟之后就华丽的变身,变成一个炸药包或者一个杀手,这是极有可能的,只要有一个这样的预定程序那么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所以慈悲大妖王丝毫都不敢大意,表面儿上放得挺松的,可是该有的警戒那是绝不可以少的。

    一宿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到了上午了也没有,快接近中午了,十一点零九分五十二秒,一股强大而且充满挑衅味道的气息从玉兰市的方向传过来,直指慈悲大妖王。

    吕清广现在的感觉能力也是不弱于慈悲大妖王的,立刻就感觉到了那股陌生而诡异的气息,这气息似乎是大罗金仙级别的灵力等级,却又夹杂不清,含混中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吕清广也没有执着于去分辨,他知道以自己浅薄的阅历去强行分辨也不会有多大的结果的,能知道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已经足够了。

    晨满发现的要稍晚一步,当他感知到的同时,慈悲大妖王已经一带吕清广瞬移走了。晨满看着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逐渐消散的残影,压抑下想追上去一看究竟的心,他在这一刻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加深,按照游击队的习气,这会儿是应当毫不犹豫就转移到安全地方的,即使天材地宝就近在咫尺,只要不是立刻就能到手并远走高飞,那么死守是毫无疑义的,谁这会儿接近目标,谁就越是众矢之的。

    可现在,晨满感到万分难受的是没地方可以躲避了,虽然没有值得玩儿命的天材地宝,可拼斗却丝毫不会缓和,而且晨满隐隐感觉到这里的争斗的目标并不是宝物而是纯粹为了消耗对方,他想起一个词儿来:有生力量。

    这是目的所在,这是聚焦的地方,这是不同战斗的差异之处。

    晨满脑子很快的转过了弯子来,不过他一点儿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局面,一点儿也拉不开回旋的空间来,感觉完全是在被动挨打。这个感觉让晨满觉得很窝火很别扭,像是自己变成了蜘蛛网上的一个猎物,而蜘蛛随时都可以来都可以对自己出手,可是自己却跑不掉,还手是可以的,但追击怕就问题比加大了。这样的战局晨满不熟悉,他不可能像把握游击战那么把得稳脉络,所以心里惶惶然戚戚然的。

    就在晨满开始感觉到屁股坐在针毡之上的时候,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早就到了玉兰市了。

    慈悲大妖王一个瞬移直接就带着吕清广出现在了玉兰市大酒店的别墅区后的花园中,这里他们来过,只是上一回有元婴青年作为马甲,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没有直接露面,现在可是亲自上第一线了。而上一次撩拨元婴青年是好理解的,在位面世界里,欺负一个干不过自己的修真者那真的跟玩儿似的,一点儿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的。这一回可就不一样了,慈悲大妖王显露出来的修为都可以暂时抛开不提,单就他那一个头上两个变化不定的面孔就足以引起重视的了,这可不是修真者该有的形貌,再查阅一下名人录什么的,立刻就能够确定下来这是哪一位了。慈悲大妖王的基本资料可是在任何势力的终端资料库里都应该有备份的,要不然就到管委会去查阅好了,一个没有慈悲大妖王资料的管委会是不可想象的,失职到这样的在位面系列的管理上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了,那是不太可能的,再疏懒腐败,装门面的资料库也是有的,至不济拷贝一套别的管委会的也行,真的不费事儿的。

    知道慈悲大妖王是谁,是怎样个实力,还敢来捋虎须,除了脑子有病的就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了,而脑子有病的情况吕清广给直接省略掉了,那么可能性就必定是有所准备有足够把握开找麻烦的。

    慈悲大妖王却并没有完全陷入阴谋论中,佛脸从慈悲世人的耷拉眼皮缝隙睥睨花园,虫子脸嬉皮笑脸的对着吕清广说:“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短命鬼儿喝猪油蒙了心窍,要不就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这么不开眼,咱们直接灭了丫的还是抓起来慢慢收拾?”

    前一回在这里设伏的是安培幸爱子,如果此次还是,那么她无疑是找虐呢,不过吕清广能清楚的感知到安培幸爱子的气息此时并不在此地,还在京师呢,而此地现在设套的气息紧紧藏匿于阵法之中,丝毫也不外露,其老辣绝非可轻视之辈,吕清广相信自己都能看到的慈悲大妖王一定也能,而且一定看得等多更周详,慈悲大妖王能表现得这么淡定从容,吕清广也不愿意漏泄,况且说打自己没底但要说走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过多的担心真的是很没有必要,于是也露出平淡的微笑来,满不在乎的看着布满荆棘的花园。

    平心而论,这个花园儿虽然不算是很大,可作为玉兰市政府的接待宾馆,别墅区这一块儿的定位是相当高的,压根儿就不是对外营业,也不考虑成本和收益,所以这个相当于个小公园儿一样后花园儿相当的幽静,等闲没人来,倒是有三名花匠专门伺候着这里缺乏观众的园艺。如果是街心公园,高大的树木没什么的,灌木事儿也不会很大,但青草地衣苔藓肯定是会被踩平的,晨练的老人、夜幕下散步的恋人、遛狗的悠闲人、找不到厕所的外来人,少不得都会跨过花坛走到青草中。踏在草地上的感觉是好的,草地本是不妨走走的,走的人多了就会有路的,那感觉很有创造出历史的雄浑,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又总有不耐烦在路上走的,总是希翼着能走在草地上,于是路就越来越宽,最后宽阔得除了路一棵草都没有了。

    这里的草青翠舒展,自由的生长着,而且还有花,名贵的或者野生的,因为花匠被命令要追求自然与优雅而都可以存活下来,被扼杀的少数也是为了大多数活得更好,这一点花儿们是明白的,它们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因为风告诉了它们院墙外属于公众的草坪的可怕遭遇。

    是的,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极其细小的花丛下,因为不够踩不出路的宽度,所以专门留给猫儿狗儿撒尿拉屎,其余的都被踩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