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究竟抓我们干嘛?”于菲嘟嚷着。忽又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连忙向后挪了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他。嘴里支支吾吾,“你究竟想怎么样?”
冷月见她如此戒备,心想她不过和那些女子是一丘之貉罢了。于是便讥笑道:“放心,我对你这枯瘦如柴、面带煞气、皮肤黝黑的女子没兴趣!”
听冷月这样说,于菲开始觉得委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可是夏祈国有名的美女。倒是你,带着个面具。怎么,没脸见人吗?要不要姐姐帮你易容啊!我的易容术可是精湛着呢。”于菲此时又开始笑,淡淡的笑,温声软语。
冷月忽然变得毛躁起来,大声吼道:“不许你笑,听见没!”
于菲顿时傻眼,一抹浅笑僵硬在脸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将那抹笑给收回去了。待她察觉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只是木然。
冷月忽又觉得这样的于菲没有了生机,像个呆滞的木偶。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人家笑,关你什么事儿啊!
于菲暗自揣测,这个人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笑啊!那我就哭吧。说不定,装可怜,他还能放过他们呢。
“呜呜,大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我们是不小心闯进贵地的。呜呜。我和相公游山玩水,途径此地。相公不慎闯入。小女子自然不会抛下相公,于是便进来了。我保证,我们不是故意的。大哥。您就放了我们吧。您放了我们,我们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会来了。您看,行吗。”说完后,又是抽泣一阵。
冷月见于菲泣涕涟涟,不觉有些心软了。可是刚才听闻这趴下的男子是她的相公之时,冷月却是心惊了一下。他问道:“真的是你相公?”
“比珍珠还真。”于菲点头。
“呵呵,我这人就喜欢做拆散有情人的事儿。只要你同意永远留在毒圣门,我便放了你相公他们。”
“不行,”于菲拔然而起,可是连忙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忙道:“大哥,教主,门主,宫主,什么主,您就发发好心吧。您就不要跟我们这些小人计较了。您看,我平时这么喜欢闯祸,指不定哪一天,您家都给我烧了。呵呵。您就放了我们吧。”
“不行。”冷月态度坚决。
“你把我留下来干嘛。”于菲生气的道。
“不干嘛。”冷月道。
“你有病,你神经病。”于菲破口大骂。
冷月不想跟她胡扯,直接吩咐道:“来人,将他们三个扔进万蛇窟。”
“什么,万蛇窟。”于菲哑然。瞠目结舌。
殿外进来了三个彪形大汉,直径朝着他们走过来。
“你们,你们,你们别过来。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夏祈的飞羽公主,你们不要过来。”于菲现在思绪混乱,
“那你说,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别拿什么公主来吓唬我。本门主不是吓大的。再说,就算你是公主又怎样。夏祈派去和亲的公主早就死在路上了。就算你是,又能说明什么呢?”冷月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于菲的脸越来越黑,她“噌”的一声站起来,道:“什么,谁死在路上了?你说清楚!”
冷月见于菲红火气上冒,冷静的道:“自然是夏祈国派去和亲的公主了。”
“公主,”她这个公主走都走了,还有什么公主。难道是骗别人的?“那公主叫什么名字?”
“花晴雪。”,冷月没有了往日里的阴险毒辣,面对着这个女子,他开始掏心掏肺了。他现在对于菲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什么,晴雪。”于菲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尖叫了起来。
“怎么?”冷月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关切的问道。
“没想到,他连晴雪都么放过。晴雪从小就那么柔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长途跋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逃婚的。”于菲的眼睛像是揉进了大量的沙子,只有狠命的哭泣,才能将它们统统释放出来。于是,她放声大哭。嘴里呜呜咽咽,吐着不慎清楚的字。像是断章取义般,冷月将它们拼凑起来,大致就是说什么对不起她,什么狠心之类的话语。
冷月从来没有见过在他面前哭的这样卖力的女子。所以,不经意的,他将自己的手搁到了于菲的肩膀上,像平常人哄小孩子似地,他别扭的开口,“你要想开些。”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总是不爽。“你别哭了。”他找不到其余的话来安慰这位女子。若是揭开面具,便能开间他脸上的神情就和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
“可是,”于菲又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然后陨殁了声音,抽泣声代替了原来的话语。
这是冷月才想起,这个女子的名字是什么啊?
他有点懊悔自己反应迟钝。这么一半天了,连名字都还不晓得。可是,不可能在当下问啊。至少得让她别哭了再说。
于是,冷月继续用自己不到家的口技劝解着女子,“姑娘,你别太伤心了。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在意了。”
“不在意。”于菲本来是伏在冷月腿上的,听见冷月这样说,连忙噌起头来,双目如电,火光四冒,直逼向冷月,“你说的轻巧,不是你妹,你自然没有感觉。那可是我亲妹妹啊!像你这样没有亲情,没有喜怒哀乐的人怎么会明白?你给我住口。呜呜。”说完一通话后,又趴下继续哭泣。
殿外的人大惊失色,殿里的女子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敢这样跟他们门主说话?
殿里的男子也是吃了一惊,更多的是,委屈。没错,是委屈。
本来嘛,冷月是好心好意劝解于菲。可是却遭到于菲这样的指责,心中怎能不委屈。
还没有等冷月剔除心中的酸涩,于菲又噌起头来。声音嘶哑,带着哭腔。“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说啊?”
冷月着实无辜,若遇旁人,必会觉得于菲这是在撒泼。但是冷月一一承受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好。”幸好他的声音微弱。若是被殿外的那些人听见他们的门主在道歉,他们一定瞠目结舌,大跌眼镜。想他冷月,何时向谁道过歉。估计海枯石烂,天降红雨也是零星着呢。
于菲也不想再抱怨什么,她开始只是一味的哭泣。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她什么都不管不顾,她哭得安心、哭得理所当然。
冷月在一旁纠结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他只知道,他不想眼前的这个女子再哭泣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又黑又瘦,嘴还很凶的女子产生兴趣。可能是寂寞太久了。自己也想与人作伴吧。
于菲的哭声慢慢转淡,最后改为抽泣,然后是无声无息,沉沉的睡了。
冷月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声。伸手拂去女子脸上鲜明的悲伤。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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