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总是在不停的选择,选择是决定人生方向的举动。
在人生的道路上,需要选择的东西很多,很多东西促使我们选择,并且需要有能力和认真的选择,其实各种选择就是在决定人的命运,命运就在选择当中。
选择是发自自我的主动行为,是自我对对象的主动的态度。选择的动作是解决矛盾的举措,同时选择的动作又会产生更多的后续矛盾,因为把自我作为对象关系在个体之中的聚集,是一个不断地增长起来的量的集合。故此从时空的意义上看,他集聚接受而来的对象关系之后,他也就背负了更多的矛盾。
在有些人和事中,选择的关键和重要性是其它任何东西无法替代和能解决的,只有靠自己的选择来决定和说明人生。所以,选择要比努力做什么和得到什么更重要。人生就是选择,而且不停地选择,用很多的选择来组成人生。选择了适合的,才是选择了正确的人生,正确的东西总能使人走向成功。
我们选择生活,生活也在选择我们。我们选择职业、选择伴侣、选择爱好、选择追求等,讲的就是你有这个能力和条件来选择吗?适合你选择吗?如果是这样,你一定是有着良好的条件和素质的人。在由不得你选择的环境中,是人是事,我们只能以自己的努力和勤奋,以自身的良心和品质,走进生活,走向爱情和事业。
蛇精就面临着选择,更是矛盾。她对三胜子的征询几乎是没意义的,她不是想听意见,而是在找支持。
三胜子听完明擎的解释,其实心里有了抉择,他用略带遗憾的口气对蛇精碧水说道:
“对你的问题,我只想说――不选择释放他,你会永远沉浸在后悔里。已经错过了一次,如果由于自己的选择再次错失,你的内心肯定会更为煎熬。”
“你认为我应该珍视这份情谊?”
蛇精眼中的黄芒柔和了一点,问话时有点出神,三胜子则在她面前重重的点点头。蛇精冲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小子,你的阅历太浅薄了些。我不问别人,单单问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微弱的妖气,你肯定有非人类的朋友。我问你是想知道你的选择,如果你有异族的朋友被困住,你的选择是什么。很好,你的回答让我有些欣慰,这世界的确是在不断的进步。至于我的选择,我想告诉你,我的选择和你一样。”
说到这儿,蛇精顿了顿,她的目光一闪,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然后又继续说道:
“我会放他的分魂出来,不过,我放他出来是为了消灭他!”
三胜子听到她前半段话,心里微微一松,一个有人情味的妖物总比穷凶极恶的妖物容易相处。可听到她最后的决心,三胜子的脸色变了,如果对方是个被仇恨蒙蔽心灵的妖物,那她的破坏力肯定会失去控制。
蛇精把身子盘在一处,一只手托着下巴,她既像是在对三胜子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自顾自的说道:
“情谊,对于我们这些走在修炼之途的探索者来说,此样的东西实在是太难得了。方壶子和我的交往并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不是单纯的男女相悦,起码对他来说不是。唉,说起来有点让人恼火,他曾经很坦诚的对我说过,他对我的情谊是为了修行。所谓不立不破,要看破情关,不进何能谈出?但人毕竟不是机器,常年的相处,生死共赴,总会有痕迹铭刻在灵魂里。我相信他封印我的举动的确是像他写的那样,几乎都是为了我在思考,我很感动,也很难过,因为他最终没能破了情关。”
以三胜子读过的道也知道些情况,在修士悠长的生命里,想保存住一份持久的情感太困难了。何况人类都是善变的,天长地久的誓言永远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修士的生命比普通人长,生活也更精彩,诱.惑更多,仙侣恐怕真的是个传说而已。而且在修炼上也名曲饿指出要少有“执念”,对情的痴也是种执,所以多转换,多随缘反而是修士的上上之选。
方壶子为了能在修炼之路上走得更远,他需要突破心灵上的禁锢,他采用入情不迷,立而后破的方法,以期逃出情关。可现在看来,方壶子是彻底失败了,他陷入了痴情中。这说不上悲剧,得到真正的情谊对普通人来说是梦想,对修士来说不过是个关隘。如能看破,从此便无拘无束,若不能,则在痴情中陨落于天地中。假如苍天的定数不让方壶子有重大劫数,说不定哪天他真能看破“情”字,如此蛇精碧水便是他的修炼得道,看破情关的鼎炉了。但实际情况是他没能做到,以蛇精的逻辑,的确不需要太感激他。
“那为什么要消灭方壶子前辈的分魂呢?”三胜子听蛇精的话,知道蛇精对这份情谊看得很透,虽然她也很珍惜情谊,但她显然很理智。不过,三胜子还是想不明白她的动机,于是继续问道。
“他已经陨落了,主魂才是真正的他!分魂是他对这个尘世的留恋,是对情爱的执着。一个单独的魂魄,历经数百年,恐怕早已有了自己的思维和性格,早不是真正的,原来的方壶子了。方壶子也明白这点,所以在最后注明了。假如我不知道此事,他的分魂会继续在封印里生存,甚至直到永远,可是一旦被我知道,我肯定要消灭他的这份执着。”
“是因为他已不是他?”
“是的,也是因为我要帮助他结束掉此份痴情,帮他破了情关,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
三胜子对蛇精碧水的心理略略能了解几份,妖物不会对所有人类抱太多的善意,他们的善意有针对性。一个分魂在碧水看来根本不是方壶子本体,她先前的犹豫估计是在想是否要让分魂永远困在画作中,因为一旦破除封印,她肯定要消灭掉方壶子的“执”。
蛇精有点深意的瞧向三胜子,她结出个手印准备释放分魂,但却没立即把符文描画出来,而是先对三胜子说道:
“小子,今天我改变主意的次数很多,譬如本来是想屠尽龙虎山修士的,没想到现在的灵界变成了这样,我改变了主意。其实你我的几次见面,我都很恼火,你竟敢违抗我的话,嘿嘿,我对你是有杀心的,可你身上有我族的气息,加上你的几次回答都很对我的脾胃,我又改变了一次主意。五百年的禁锢让我都有点不了解自己的想法了,我怕稍后我还会改变主意,这里能消灭魂体的恐怕只有你了,你也做好准备吧,万一我心软,你要代替我出手。”
三胜子一惊,蛇精有点喜怒无常,她的话是这么说,刚才也说了要消灭分魂的决心,但自己真动手的话很可能反而没什么好结果等着他。
不过,蛇精的话并不是请求他,她的话就是命令,刚才的话语里也隐含了不要违抗的警告。三胜子在她的目光灼灼下,只能结出个掌心雷的雷法,然后做出蓄势以待的模样。
蛇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凝神画出另一种玄奥的符文,打进了画作中。随着符文的进入,画作里升起一个像小旗似的东西,在空中缓缓转动。蛇精放下画作,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白雾大冒,接着让白雾围绕住厅堂周围,她居然在厅堂的周围先布下了禁制。
三胜子脸色阴沉下来,他很厌恶被人禁锢在一个区域,这是以前在数次战斗中养成的心理。
被别人掌控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人应当尽量把主导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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