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莎放下手中的《本草纲目》,半依在贵妃椅上,按按发酸的左肩,全身的疼痛让她久久不能入眠。懒懒的打个哈欠,小?那个丫头又跑哪里去野了,她好想洗个热水澡喔。
突然,她拿起搁在木桌上的匕首,离字一闪而过,墨眸冷冷的望着窗边,那里有人!
“呵呵,莎儿真聪明,又被发现了。”白衣似雪,俊颜如玉,男子轻松落座,一脸温柔的望着霓莎:“身上还疼么?”或许,他该找个机会警告耶律离人一下,她不是他随便能伤的!
是他!心口一悸,轻笑摇头,是啊,她早就该想到了。普天之下,能躲得过小?的唠叨,又能随意命令赵刚之人,除了楚凡谁还能做到。
可是,他来这离王府又是为何?自嘲的勾起嘴角,他还是那样贴心,疼么?当然疼,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
“莎儿,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手指划过那苍白无色的面颊,眼眸中闪着不知名的光。
“答应我,不要爱上离王!”见她不动声色,楚凡一把拥住眼前的娇躯,那力道让霓莎隐隐不安。
她挣扎着,不住拍打男子的后背,慌乱间拿着匕首一划,血腥味肆意蔓延。
“几日不见,我的莎儿越来越勇敢了。”楚凡松开怀中拥着的人儿,依旧是温柔干净的笑颜,墨眸扫过手腕上的血痕,一道凌厉的恨意闪过。
哐,霓莎紧握的匕首,应声坠地,玉手微微的发颤,她没有想过要伤他的.
楚凡执起她的小手,将一包上好的金创药递过去,笑意从未断:“拿着,每日敷在身上便可。”放手,转身,回眸而笑:“记住,不要爱上离王!”
寒风吹过,衣袖飞舞,楚凡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窗外,仿佛不曾来过。
霓莎望着静躺手心的药包,心中一片纠结,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想的。五年来,他一直这般保护着自己。不,或许说,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霓莎,风吹雨打丝毫不会动摇。
她曾经以为,他是爱霓莎的。可他又要亲手将心爱的女子送给他人做嫁衣,起初她认为是为了权力。但如今这个男人却只身来到离王府,冒着生命危险只为送一包金疮药。
他还真的是为了权力么?若是如此,大可不用管霓莎的死活,早早回大燕国迎娶霓颜那个母夜叉便好。何必兜兜转转,深夜造访。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可她却偏偏失去了这具肉身的记忆..
啊啊啊!不想了,头疼!洗白白,睡觉,才是王道!
咯吱..木门响了。
霓莎火大的一扯棉被,看来她这觉是睡不成了,不知又是哪位大爷夜闯空门!她在霓王府生活了五年,也没见过大晚上有人不睡觉的,怎么一换到轩辕国,连这时差也跟着换了!不爽不爽不爽!胸口还闷闷的发疼,她知道这一切都因楚凡而起。
“王妃还没睡?”调侃之声懒散的响起,耶律离人信步走到半开的木窗前,双瞳瞬间冻结,冷笑道:“该不会是夜会旧情人,被本王撞到了吧?”这屋内有血腥味,看来他太低估对方的能力了,连这离王府都能闯进来的人,身手必定不凡!想要玩?他耶律离人必定奉陪到底!
霓莎身子一僵,偷偷的将匕首隐与袖口中,随即恢复自然,这只老狐狸,果真是成精了!也不知他是随口这么说,还是真的知道楚凡来过。反正自己又没做亏心事,何必要心虚。打定主意后,继续窝在华塌上,举了举《本草纲目》意思是在告诉这个男人,她还要研究书中的奥妙,没有时间和他这个王爷秉烛夜谈。
很明显,耶律离人不吃她这一套,大掌抬起小脸,俊颜扬起邪气迷人的坏笑:“看到你这般自在,本王突然想起还欠娘子一个洞房火烛夜。”
这只死狐狸开什么国际玩笑!霓莎狠狠咒骂一声,身子向后退了退,淡定自若的脸上划过一抹慌张。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饥不择食,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今晚如此良宵美景,倒不如就..”嘴中如是说着,便将身上的外衫随手一扔,霸气十足的逼近角落里颤抖小绵羊。
啊,不要!霓莎急的闭起双眸,她是怕自己经不住这个妖孽男倾城倾国的诱惑,她可不想随便就将这幅身子交出去!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一时四起,没想到捉弄这个丑哑巴这般有趣,看着她脸上的淡然慢慢撕破,就像是抓到了上好的猎物,成就感十足!
变态,幼稚,无聊!霓莎鼓起双腮,两手叉腰,瞪着眼前笑的天花乱坠的男人。有没有搞错,这只狐狸真的是新婚之夜那个冰起十足的离王么?他不会是在发烧吧?素手抚上耶律离人的额头。
果然,他在发烧,而且烧的还不低!怪不得,行为举止都与先前两异。霓莎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的立直身子,从怀中掏出自制毛笔,唰唰唰的在书上写道"你没有宣太医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