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
凭空响起一阵笑,“你们在做什么?”耶律离人站在不远的长廊里,负手而立,肩头落这一只雄鹰。他拧起俊眉,弯着的嘴角多了些冰冷。
上帝万岁!霓莎暗道一声阿门,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觉得狐狸也有可取之处,于是可怜兮兮的盯着来人。
“三哥,你府中的多了个小偷。”蓝衣男子拍拍手掌,一副我是功臣的表情,灿笑道:“我正在帮你清理内贼呢!”
三哥?霓莎来回扫了两人一眼,果然很像。她早就应该猜到,能在离王府作威作福之人,普天之下也只有同耶律离人从小玩到大的四皇子才有胆为之。赵刚曾说过,这两位亲王虽说不是一母所生,却是同处所养,感情真挚浓厚,在帝王之家却是少见。
“她是本王新娶的王妃,大燕国长公主。”轻笑,飞身,环住女子的柳腰,将她带下树来。
四皇子眼眸忽闪,笑的有些拘谨:“是臣弟眼拙,这下误会可闹大了。”她就是替嫁之人,果然是其貌不扬。
“行了,本王看你笑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耶律离人将他手上的绣花鞋夺过来,温润的脸色变得有些黑:“耍够了,你该回府了。”他有些事,想找这个丑哑巴单独谈谈,毕竟现在她还是自己有用的棋子之一。
懒散的伸伸腰杆,四皇子暧昧的眨眨眼:“那臣弟就不打扰两位恩爱了,皇嫂,我改日再来拜访。”哈哈大笑的转身,逃的功夫还是一流。
轰,霓莎白皙的脸皮染上了朵朵桃红,这些个姓耶律的男人真真可恶,尽会在口头上调侃。但这四皇子也太过于单纯和浪荡不羁,这样的性子,能在宫中生存下来也不失为奇迹。一个婢女所生的皇子,注定就要承受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痛苦。自卑,屈辱,仇恨将会随之而来,能在黑暗中生出这般纯洁的男子,倒真也媲美奇迹二字了。可,她总觉得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发什么呆,去拿你的笔来。”冷到冰点的嗓音,夹杂着不悦。四弟的背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像以往那么欠扁。
霸道!霓莎心中笑道,幸好她不会言语,否则某只狐狸就要倒霉了。天天被人诅咒也不会交好运,她从袖口抽出自制毛笔,按在书的纸张上,不解抬头,他会说些什么?
“你身上有毒。”耶律离人把玩着翠玉扳指,风轻云淡的说:“而且毒以入体,定有五年以上。”按照慕容枫的说法,她肯定活不过明年年末。他不想她死,毕竟一颗有趣的棋子不多得。
霓莎一愣,淡然的扯开笑,唰唰唰的写下三个大字“我知道。”她是学医的,虽然主修外科,但她自小就喜爱中医,经常在读书馆查阅有关草药的资料,教授的演讲也一场都没有错过。这副身子筋脉错综混乱,她又岂会不知。
冷淡的瞳多了抹错愕,耶律离人拂袖起身,邪魅一笑:“那就请爱妃自求多福吧。”她绝对不是那个任由人欺辱的卑贱公主,她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等着自己去一点点的解开。呵,这么浓烈的好奇心,还真是不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