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眼看天色黑了下来,戒色也没有回家的意思,自顾在大街小巷转悠。[万书楼]在天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上海西郊,转入了一条黑黑的暗巷。暗巷中没有路灯,或许路灯坏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姜堂苏夺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进入了暗巷之中,可是前面一直响着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他无法再判断戒色的位置,也随之停了下来。等了大概有十分钟之后,戒色的脚步声还是没有响起,他有些不妙的感觉。
“难道在大便?不然跑到这黑巷里来干什么?”苏夺决定再等十分钟,估计就是便秘也可以解决了。可是十五分钟后脚步声还是没有响起,他只好拿出打火机,借着一点火光摸索着向前行去。
走了大概二十步之后,苏夺正自嘀咕跟踪的人去了哪里的时候,突然从墙角冒起一团灰影,迅疾地向他扑来。在火苗的微弱光芒下,他发现正是身穿灰色僧衣的戒色。
戒色像疯了一样挥拳相向,雨点般的拳头又快又猛,尽是朝苏夺的要害倾泻而来。
苏夺的身手很敏捷,看他闪避的身法非常灵活,绝对是一个不弱的武者。只可惜他遇上的是少林几百林来的练武奇才,既使当年的方世玉、洪熙官之流的盖世英雄人物也没有练成的童子功大如来境界,他也能在少年之时便告突破,其身手也绝非是他能抗衡的。短短数招之类,他便中了数拳。
这数拳乃是戒色全力而发,当即打得苏夺痛苦不堪,全身抽搐,连疼痛之声也发不出来,像只虾米一样弓在地上,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
“狗东西,和尚好不容易有时间欣赏大街上的美女,那真是爽啊!只可惜被你破坏了,后两个小时不得不来应付你这玩意。你自己,想要和尚爷爷怎么对待你?是阉喽?还是断了你的手脚筋?”戒色蹲在苏夺的跟前笑嘻嘻地道。
苏夺好不容易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候,才缓过一口气来,他知道这下是完了,骨头最起码也断了十根以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了都没有。不过他还没有放弃,睁开红肿不堪的眼睛望着戒色冷冷地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踪你吗?我的身份你也不想知道吗?”
“你这鸟人,无非是想打打劫什么的,还能是什么高级货色吗?想我戒色在少林的时候,周遭五百里之类盗贼绝迹、老千绝痕,你这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向我下手,真是不知死活!”戒色不屑地道。
“你也不过是乘人不备而已,有本事等我好了再打过。”苏夺不服气地道。
“就凭你这拳脚?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哟!好了,和尚没时间和你多聊,现在可是出去爽的好时候了,不能再耽搁了。,怎么解决?是断手筋还中脚筋,任选一途。”戒色狰狞地道,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了上来。
苏夺并不如何惊慌,仍是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你知道姜堂吗?我就是姜堂中人。”
“姜糖?我不爱吃那玩意,你自己留着吃。”戒色哪知道什么姜堂,当下就要动手。
无知的人最可畏,苏夺这下有些慌了,连忙道“姜堂势力遍及天下,是中国最古老的黑道家族,你敢动我就是动姜堂,动姜堂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谁知道我动了你?嘻嘻,这地方黑漆漆的,我还是干脆把你结果了来得方便,省得惹上麻烦。”戒色绝对不是一个做事考虑后果的人,痛快才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苏夺的脖子上面,只要轻轻的一发力,凭借锁龙手的功夫,再粗的脖子他也有信心扭断。
生死关头,苏夺不再有所隐瞒,急道:“只要你杀了我,半个小时后你的朋友一定会下去陪我的,你舍得吗?”
“我的朋友?谁?”戒色一愣才道。
苏夺冷笑道:“我们姜堂做事从无破绽,我不过是想观察一下你而已,根本不是跟踪你,对付你的另有其人。如果你杀了我,阿玲姐妹、阿达、龙七、贺行都会一命呜呼,你不会想替他们收尸?”
戒色大怒,一爪掐住苏夺的脘子吼道:“他们在哪里?不说我立即要你的命!”
“你敢吗?”苏夺不屑地道。
戒色吼道:“该死的,看你的样子也不会是姜堂的高级玩意,我就是杀了你又能怎么样?哼,再不说这就是你的下场!”说着,他一拳向地面轰去,厚实的水泥地立即碎屑乱飞,一个三寸深的拳洞出现在地面之上,无数的裂痕向四处爬去,一丈之内的地面已经被破坏无遗。
苏夺有些变色,仅仅是因为戒色的拳力,他下定了要弄走戒色的决心。至于戒色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虽然不是姜堂的高级人员,但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而戒色只不过是他发现的人而已,姜堂根本不会因为他而放弃他。为了应付戒色,他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有事相商,而且以你的个性一定很愿意。至于你的朋友们,他们现在很安全,只要我没事,他们一定没事。”
“阿弥陀佛,怎么又忘了开机?”戒色开机后拨打了阿玲的手机,手机提示不在服务区,又打夜琴她们的,通通都一样,他不禁低吼道:“你想怎么样?不要让我发怒,我会抑制不住的。”
苏夺这时也不想过份激怒戒色,冷冷地道:“这时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去一个地方祥谈,反正你的朋友们也在那里,正好可以去接他们。”
“那还不快走?还要和尚背你吗?”戒色踢了苏夺一脚吼道。
“哎哟!”苏夺冷不防被踢了一脚,正好踢中了一处骨折的地方,痛得他在地上滚了两滚,冷汗迭出。
“该死的家伙,这么不经打,就不要做这些勾当嘛!”戒色没办法,只好出手提起了苏夺向巷外走去。
苏夺虽然没走路,不过更难受。他被戒色提着裤腰带,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里,要是平时自然没事,不过现在他的肋骨断了不少,哪里还受得了,短短几十步路痛得他晕死几次,死的心都有了。
戒色叫了一辆的士,将苏夺扔了进去,催促着司机飞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