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回 夫妻日记(2)

目录:鬼子六大传| 作者:浮竹| 类别:历史军事

    这天傍晚,一身大汗回到府里的袁潜,照例接过一碗冰镇酸梅汁,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可是令他感觉有些奇怪的是,这沁凉的酸梅汁喝在肚里,非但没有让他凉快下来,反倒令他的身体更加燥热了。

    这种热并不是高温天气所造成的从外而内的热,而是自五脏六腑一直热了出来,好像四肢百骸之中充满了火苗,要冲破肌肤烧出来一般。

    袁潜并没有多想,他照例叫闲杂人等退开去,一个人在书房取了宣纸炭笔,开始埋头绘制一张图纸。

    可是过不多久,他就把炭笔一丢,站起身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集中精神,他的心里像点起了一把火,热腾腾地十分难受。比心中更热的是他的小腹丹田,那话儿已经竖了起来,硬邦邦地挺在竹布长袍底下,涨得有如铜椎一般。

    袁潜吃了一惊,这情形倒是很像他第一次看A片时候的遭遇,那还是十八岁高中刚毕业的时候,邻居几个大学生为了庆祝他的“成人”,特地请他去看了一次录像。袁潜清晰的记得自己有多么丢脸:他居然在录像厅里,当着那么多人,弄脏了自己的裤裆。

    可是后来见识多了,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何况他袁潜也早不是个童男子,大白天好好的怎么会无故自勃?

    凭直觉,他知道事情十分不对劲。但是他却没办法思考何处不对,因为炽热的欲火已经几乎烧昏了他的头脑,现在的袁潜只想快点发泄自己的。

    遵循单身男人的基本法则,他靠坐在椅中,拉开裤子,用手握住自己的兄弟。正要开始,忽听房门吱呀一响,德卿推门走了进来,一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潜这回确实是吓着了,任何男人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被别人撞进来,都会大吃一惊的;只见她慢慢走上前来,慢慢地抚摩着自己的面颊,那双玉手在他脸上、脖颈上轻柔地滑过,让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焰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袁潜头脑发昏,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挺住,挺住!

    但他并没能挺住,随着伊人柔荑从脖颈下滑到他的胸膛,再到他的小腹,袁潜已经再也无法抵抗诱惑了。他跳起身来,一把抱住德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力吻了下去,顺势将她压倒在自己的书桌上。

    桌上的笔架给碰倒了,毛笔、炭笔和鹅毛笔稀里哗啦地四处散落。袁潜毫不理睬,索性更伸臂一挥,把笔墨纸砚尽数扫在地下,手臂用力一抱,便将德卿放在了他这张比床铺还要宽大的书桌上。

    他的头脑一片昏沉,一手摸索着解开德卿的衣钮,另一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两人刹时间肉袒而对,胸口贴着胸口,嘴唇贴着嘴唇。

    德卿的身体微微发抖,她感觉到王爷的心脏疯狂地跳动,那震动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为之颤抖。忽然间,她有些担心,那药吃了不会要人命吧?

    可是只不过片刻之后,她就顾不上再想这种事情了。一阵疼痛的快感从下体涌了上来,王爷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飞快地动作着,像是蚂蟥一样地蜇着她,吮吸着她身体里最宝贵的部分。她感到了一种受挤压的快意,那实实在在地让她感受到,身上这个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男人真正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的主宰者。

    袁潜体验着从没有过的感觉,罪恶感与快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更加兴奋得难以自持。用力地抬起落下,抬起再落下,听着两人身体撞击发出嘭嘭的声响,袁潜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占有这个女人,主宰这个女人,把你变成我的。

    尽管是在这种时候,德卿仍然不曾忘记自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身份,她努力压抑着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的快感,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在成婚之前母亲的教导中,那是淫荡女子的表现,她是不能有这种行为的。

    袁潜喉咙里低声咕哝着什么,含糊不清的字眼从他的齿间一个接一个地迸出来。忽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低语道:“喊啊,我知道你很爽的,爽就喊啊,喊啊!”〔按,“有了快感你就喊”D〕

    一面说,一面更加用力地侵犯着德卿的私密领地。

    德卿觉得,他的每一记冲击似乎都让自己渐渐失去尊严,终于,她到达了极限,脱口呻吟起来,先是从胸膛深处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后来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袁潜耳中听着她的声音,已经忍耐不住,低低吼了一声,紧紧抱住德卿,身体跳动几下,跟着倒在她的身上,不住喘气。

    两人大汗淋漓地相拥躺在书桌之上,那模样端的滑稽无比。休息了片刻,袁潜翻身坐起,这时候的他脑子已经清明,立刻便将自己的异常与德卿忽然出现在书斋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他没给德卿穿好衣服的机会,便捏住她的手腕,喝问道:“你是不是给本王下了什么古怪的药?”

    德卿心中害怕,自己给兰贵人游说之下,终于忍不住春药的诱惑,向她讨了一颗来,化在酸梅汁中给王爷喝了,事后就有些害怕起来,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看穿?不知道事后他会不会生气?

    方才袁潜火热的举动,让她已经不再担心了,可是没想到忽然又追问起自己,一时间不由得无言以对。

    她下了书桌,跪在地下抽泣道:“爷,是妾的不是,妾的确给爷吃了媚药。可是爷已经好几年没碰过妾一根手指头了,从前是替先皇帝守制,妾无话可说,可是服阙之后,爷也对妾退避三舍,咱们是夫妻啊!”

    袁潜竦然动容,一个裸的女人跪在地下对自己痛哭流涕,任他铁石心肠也不免动摇,更何况自己也是爱着这个女人的,更何况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入情入理?

    叹口气,袁潜心中已经不再怪罪她了。说也奇怪,从前一直背在他心头的一个大包袱,此刻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心情一松,便想开句玩笑,眼珠一转,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道:“你既然知道是夫妻,又可知夫为妻纲?三纲五常里哪一条,教你给丈夫下媚药来着?”

    德卿无言以对,哭得更加厉害,就如梨花带雨一般。袁潜有些心痛,仍是硬起了心肠道:“既然如此,不罚你是不行的了。你说,愿打还是愿罚?”

    德卿抽咽着问道:“凭爷处分。”

    袁潜心想你不选一个,这可不好玩。当下道:“那么就打罢,明日本王便叫人送你回岳父家去。”德卿抱住袁潜双腿,泣道:“求爷别赶妾身回去!”她本该想到,不论是凭自己父亲桂良的尊崇地位,还是他与王爷之间的深厚关系,王爷都不会如此绝情绝义,可是女人一遇到事急时难免没了主意,一时间慌乱起来。

    袁潜皱眉道:“既然不肯挨打,那就只有挨罚了。”跳下书桌,蹲下身去望着德卿,忽然笑道:“挨罚,就罚你今晚陪本王一起睡。”

    德卿讶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袁潜,待得确认王爷并非说笑,这才破涕为笑,忽然发觉自己正赤身地跪在地下,不由得羞红了脸,双臂紧紧抱在胸前。

    袁潜哈哈一笑,将她横抱在怀,迈开大步朝自己卧室走去。<!---文章内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