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花魁大赛,不过是春香院四大红牌争夺头牌的位置罢了。虽然是青楼,也是有竞争滴,头牌的位置每年都要重新选,而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便也形成了。
寻着琴音,但见大厅正中搭建的舞台上,一位红衣女子优雅地坐在小榻上,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眼眸慧黠的转动,笑看着台下已经如痴如醉的人,琴声未停,如水般四溢开去。本是艳俗的颜色,配着她的相貌气质,竟意外的合适。
“弹琴的女子是谁?”郝连玄见明月看的认真,随口向旁边的春兰问道。
“她是春香院的四大红牌之一,也是去年的花魁。风花雪月里面的怜风,最擅长的便是琴技。”春兰看着怜风,眼中有隐隐的羡慕。若只说弹琴,自己又何尝会输给她,只是毕竟是青楼,才艺再好也是不及相貌来的重要。
“四大红牌就是四朵金花吗?”明月回过头来问道。
春兰点点头,“也有人这么叫。”
“风花雪月又是什么?”
“这是春香院的规矩,四大红牌的名字里面要取有风花雪月。”
明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春香院开了多久了?”
“这个春兰倒是不知。”
“她是这里弹琴最好的人吗?”
春兰苦笑了下,“也许吧!”
“可是,我说她弹的不好。”
“就是,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罢了。”青竹在一边附和,看着怜风的眼神却满是嫉妒。
“怎么不好?”郝连玄手上还是剥着花生,然后将剥好的花生递到明月面前的小盘子里。
“琴是好琴,只是弹琴的人没能发挥它的音质,曲是好曲,只是弹琴之人的心却不在这曲上。就像一个傀儡在重复他做了千万遍的事一样,枯燥乏味,我想她不是真的喜欢弹琴。却是白白浪费了一张好琴。”
楼下传来一片叫好声,怜风的琴已经弹完了,施了一礼后,抱着琴往台下走。很快又一女子走到台上。
“她是落花,最擅长跳舞。”春兰很自觉的做了介绍。
台上的女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鬓发低垂斜插着一根玉簪子,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盈盈一笑,台下已经醉倒一片了。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一头青丝也随着转动。飘忽若仙的舞姿,让人忘了呼吸。
明月也是看的目不转睛。伴奏的琴声越来越急,台下落花的舞动也是越来越快。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让我抱得美人归”
在明月唱歌的时候,郝连玄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没听她唱过歌,不知道原来她唱歌那么好听。
只是歌词不免天真,拱手河山?站在权利顶端,真的有人可以为了赢得美人归而舍弃整个天下吗?有了这天下,什么样的美人会没有呢?
后面再表演什么,郝连玄已经无心再看,而是陷入了沉思。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成为花魁?”明月问郝连玄,此时四人都已经相继表演完了。
郝连玄看了看台下并排站着的四人,四人容貌不相上下,都各有千秋。而说表演,他是只注意了前面两场,后面两位表演的是什么内容都不知道。
“你希望谁是花魁?”郝连玄问的不是谁最有可能成为花魁,而是明月希望谁是花魁,只是这话里的意思明月却未去细究。
“若说相貌,各人的喜好都不尽相同,她们四人又都各有千秋,只是单相貌而言,不好说。若说才艺,我自然是最喜欢落花跳的舞。你喜欢哪个,要不要也去竞价。”说到最后,明月不怀好意的看着郝连玄。
花魁的竞选方式就是四人表演完后,在场的客人开始出价买对方一夜,出价最高的自然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而今夜身价最高的就是花魁的得主。明月不得不赞一声,这春香院的老板太有才了。名利两收不说,对于春香院本身,这也是个良性竞争。
“我出五百两选俏雪。”
“六百两,我选怜风。”
“六百五十两,落花。”
“八百两,我要落花。”
......
“真是没想到,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却偏偏闯进来。”
“我们是现在动手吗?”
清池翻了个白眼,“这可是我的地盘,东西砸烂了你陪我吗?”
路英点点头,也对,清池向来是个小气的人。之前因为帮齐风求情而受罚,虽是宫主之命,却依旧被她整日冷嘲热讽。
“那等他们出了春香院再动手。”
“若不是宫主旧疾突然犯了,哪轮的到他逍遥那么多日。”如今只能快些除了他,好让郝连瑾发榜寻人。
明月唱的歌是李丽芬的爱不释手,偶灰常滴喜欢这首歌滴歌词,于是忍不住照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