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峰回路转,留一点无奈
青春期的预告,许多的脸静悄悄。
总以为对一切倔强地说不能成为你最好的借口,迥异的山光水色,一路的颠簸,最终还是妥协着放开了手。曾经向往着另一片崭新的天,绚丽的未知数,在心里的小憧憬,微微酝酿。拒绝了所有人的盛情邀请,抛弃了心底最强烈的好奇心。没有人陪的冷冷夜里被风吹,似乎也有一丝淡淡的绝望和深深的惆怅油然,却只是把所有失败编织成网,尽管也未能收获希望。历练的时间,历练的张扬,历练的成熟,学会了释怀着勇敢。你始终坚持着所有人都没有的执着,始终向着所有人适可而止的反方向,始终带着自己最爱的微笑,却还不能拥有幻想着的拥有。所以在最后一刻,你放弃了抵抗。所有的同窗戏谑的目光里,你无力地承诺了失败者的不自由。你认输了,可即使在最后一刻你依然坚持着不改变。从你的身体里通过的能量,直直地电流在蜿蜒而曲折的电路里悠游而自在。
你认定了的,从最开始,一直到最终,都从没改变过,尽管终日面对的只是高高的墙,黑黑的天。你依旧高傲地俯瞰着你早已不是同类的同类。你把自己的皮肤染成不同的颜色,即使无人欣赏,你也从容地开怀大笑。人们对你和你的同伴下了不同的定义,直流电,与交流电,懵懂的你并不知这两者本质的区别。末了,你依旧蠢蠢地相信倒带的回忆。曾经有个谁,告诉你,那颗会发光的北极星只唱给你的歌。你不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而你只是一颗棋子。你追着北极光跑,一直到生命到此就停下也不害怕。夜里你对着天空发呆,好像天边某个亮着天光的地方有个谁在翩翩起舞,嘴角稍稍上扬,仿佛在唱着一首歌,用的是只有你会懂的语言。那一刻你默默地记住了北极星的影子,你要做和它一样的正直。习惯了也就麻痹了,到了最后,都分不清那熟悉的旋律是谁在哼。你张开了小小的嘴巴,那些可爱的音符满天飞,就像是你给自己的礼物。尽管微弱,却发出诱人的香,闪耀的光。
看同伴一次次改变着电流的方向,分别的时候你何尝不依恋着对方?你何尝不向往着未知的远方?你何尝不幻想着做勇敢的水手,去开天辟地,去发现新的大陆?可是最后你还是摇了摇头,对自己,对同伴,对所有人。你不轻易地下决定,也同样不轻易地改变下过的决定。那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的记忆,只是些碎片,却也足够让你刻骨铭心。你望着同伴渐渐模糊的背影,泪落了下来,你在心里说,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这泪,是祭奠你的固执的无知,是埋葬你熊熊燃烧的冲动,是同情你孤单的倔强。即使孑然一人,你还有梦,尽管无人懂。
你淡忘了你的曾经,这个多梦的季节里你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第一次上公开课的时候,你对老师说你的梦想,和北极星一样永恒而正直地去照亮整个宇宙。老师笑了。过了很久,老师老了,这镜花水月,却依旧是你的崇拜。你没改那年的坦率而执拗,只等待一个机会,只竭尽了所有。还是在这里,你丢了做自己的权利。其实,你也希望,披上霓裳,做你的嫁妆;其实,你也希望,每个梦都不同,全世界都瞩目你的传奇;其实,你也希望,前方的路,少一点曲折,少一点坎坷,多一点选择。只是这些匿名的情愫早已让你更坚强,也没理由再悲伤。
你始终守着那一寸土地,你把自己关起来,却愈发向往着另一个世界。于是无数个夜里,你反复温习自己的使命,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才是自己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你在等待一个明天,明天你会看到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你的身边。
不管世界多么慌张,徘徊在爱的旅途上。
(二)我的小翅膀,学着飞翔
就算雨下,花瓣受伤,笨拙的我决不放弃靠近一点点。
我那么不愿意承认像落花满天飞的誓言,相思化成了灰,也找不到人安慰。你和所有人都相处得很好,唯独我。你如蜻蜓点水般走进我的生活,又如蜻蜓点水般逃离了我的世界。也许是太完美,所以才错过了花季。我静静地想着很多事,流了许多泪却还是会心碎。科学很好的你永远那么耀眼,我努力地想要缩小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努力地想要追赶你,我努力地想要超越你,等到的却是你冷冷的背影,冷落的表情。真的可惜了昨天,那么唯美的约定。没有勇气正视你,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偷瞄着你,偷偷听着你兴奋的言语,偷偷看着手舞足蹈的你又有了一个新的朋友,小心翼翼地不愿打断你灿烂的友谊,灿烂的喧嚣,灿烂的存在。偶尔撞上你的目光,对你,还是无话可说的尴尬,还有全部的不甘心。
每一个挑灯夜读的日子,机械地做着永远也做不完的考卷;每一个潮湿温度却刚刚好的晨曦,机械地想着永远也想不通的问题;每一个寂静漫长的课堂里,机械地听着永远也听不懂的术语。用尽一切方法,想多看一点点,多听一点点,多学一点点,又机械地定格了这悲剧。没有人知道,努力装作无所谓的痛苦有多累,努力装作不在乎的在乎有多悲哀,努力装作平静的不平静有多牵强。用眼泪撑住了内心的波涛汹涌,难道我努力不够多,有些话来不及对自己说,原来是早已注定的结果。
和你考了一样很差的分数,看不出你的悲伤,我的难过随风飞,随分秒,轻轻吹送。一句话或问候,你嘴角上的笑容,不够我用快乐回报自己所有,城市中谎言般的寂寞。明明才刚刚考了第三名,明明才刚刚有了一点点自信,明明才刚刚有了一点点成就感,这一切又仿佛成了疯狂掠影,梦般的不真实。没想过要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只想要平凡的我对得起自己不平凡的努力。浅尝即止的舍不得,不再被情绪拉扯,尽管是想哭的弱者。
就仿佛昨天,努力地藏起了自己的绝望,边听边哼着歌,在无数次科学考砸之后。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蒙着被子装睡,妈妈一定会怪我,一瞬间的繁华谁也看不见也抓不住,没有人能保证斑驳的明天。无奈我和科学,写不出结局,好不起来的心情却在妈妈的安慰之下明媚了起来。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的,我从没有再放弃过,也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迷惘过。尘埃里开出的花接受凋零,锁不住清秋。期盼未来的灿烂,天空却不再蔚蓝。我在踌躇,该不该停下脚步。即使穿过了云般的白色,也走不出黑暗面。不怕风雨,但怕天黑,背着万千人的梦想也握不紧自己理想。
藏着感谢,笑着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