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的躲不过,害怕又有何用,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三个多月的婴儿,手无缚鸡之力,人家一根手指也许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你是谁?”若有人在旁边发现一个三个月的婴儿开口说话,必定会吓的半死,哪怕这里是仙族的地盘,也会把她当妖怪直接挖坑活埋处理。
“月梵心跟你什么关系。”不答反问,面前的望春没有慈爱的眼神,一抹寒霜凝固了她那张娇俏的脸庞。
琉璃突然心里开始苦味泛滥,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什么关系,非师非徒,救命恩人、杀人凶手或者,或者说什么都不是。
“不知道,也许有关系也许没关系,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琉璃用稚嫩可爱语调很嗲很嗲的说着。
“你身上有她的仙根元气。”顶着望春的脸,一副陌生表情。
“我的命是她给的。”
“手臂上的血莲印那怎么来的。”她的口气似乎不是再同一名女婴说话。
“要你管,你把望春怎么了。”赫赫,不怕死的小奶娃。
当她被这个陌生的望春架起来时候,小小的心脏依然怦然心动,几乎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望春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穿透了琉璃,看的琉璃都忘记动弹,那付眼眸的清澈犹如一旺清泉,却透出一丝安全的信息。
“她不会伤害我。”她眼中多得是忧伤、没落和失望。”
“为什么。”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意想不到的发生,这里不是天界最为隐秘的地方吗,她怎么可以来去自如。”
“真像,纵然你不是梵心,但具备了梵心的一切潜质,那双明澈的眼瞳和倨傲不服输的心性。”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女人一个女婴,一副滑稽可笑的场景,在月色的寸托下异显诡异。
她笑了,琉璃喔着小嘴,看到那笑的如沐春风的女人,隐在望春背后的容颜,一定惊艳无比,哪怕她现在是望春,却依然透出一股不凡,:“她究竟会是谁呢?”
“我会保护你的。”这句话中的力量,让琉璃震撼,也让她茫然,唉,当初让烟霞姑姑把记忆也留给自己多好,这不蹦出一个好人,我还不知道她是谁。
“你的资质很不错。”女人放下琉璃,给她盖上薄被,动作很是僵硬生疏。
女人在琉璃摇篮边的椅子上坐下,凑前的脸庞逐步放大:“告诉我,你手臂上的血莲怎么来的,它不是胎记。”
“额。”琉璃小眼一翻,这个可怕又可爱的女人真是让她心慌。唉,只好奶声奶气的把入胎前一切告诉她。
女人陷入了沉思,琉璃也不敢打搅她,怕她一生气翻掌掐死自己,安静的摆好小胳膊小腿,伸的笔挺笔挺。
“我来想办法,现在你肉身还小,我传你一套心诀,日后勤加修炼,估摸着三到五年就可以去除的。”女人不容琉璃反对,并在琉璃嘴里塞入一颗药丸:“血魔丹被封存在你的体内,随时都会侵入你的心脉,到时你必定会魔性发狂,我认为没几日,那群老头会有所察觉,到时更为麻烦,这个能暂时抑制住血魔异变,在加上心法疏导,必定能除去血魔。”
“我会想办法带你走的。”女人在琉璃能及的视线中消失,水心榭安静如常,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唯有空气里飘逸着一丝异样的香味。
心脉里潺潺涌出一丝冰寒,从腹部向四面八方扩散,绞痛在肚子上蔓延,想想真是悲催,一幕幕往事浮现,让琉璃昏睡了过去。
梵灵山山顶,离开圣主别苑不远处的峭壁悬崖上,一抹雪白衬着夜色显得妖媚无比,一个女人如一只翩翩舞动的蝴蝶,停留在依附千年古松而生的一株缠枝牡丹花上,而且丝毫没有伤到脆嫩的花瓣,迎着夜风,雪白薄纱兜着风儿嬉戏,神情像一位倨傲的女神,俯视天地,嘴角有一抹温柔,在月光下美的分外妖娆,短暂的凝视后,竟然一纵身,飘然的飞去。
平静的三天过去了,琉璃一直揣测着那个神秘的女人会是谁,她能越过严密的防守,直捣黄龙,望春也无一丝异样,如同往日同她说话逗趣,抱着她沐浴阳光,哄着她睡午觉。
那枚古怪的丹丸让她如闹肚子般控制不了,还好自己是个女婴,不然必定引来祸端,那日在望春的自言自语声中洗去一身的污垢,还发现手臂上的血莲印记呈现一抹淡粉色,心中大喜,不由的佩服那个女人真的厉害,莫名的期盼那个女人来教她所谓的心法。
眉月如钩,悬在空中,幽幽的光晕,透着仙宫的孤寂,似乎月宫里的嫦娥又在叹息,原本黯淡的月光显得周围更为漆黑。
数千米的梵灵山陡峭险峻,唯有一个出入口和一条狭窄的通往山顶的小路,根本无法想象能从其他地方登上山顶,就在这漆黑的夜雾中,刺眼的白影,在夜色中舞动,浑然一体。
这个夜闯者怎么连点基本常识都不懂吗?这个时候需要同周围一般隐秘而不露痕迹才是上策,如今却堂而皇之着一身雪白,堂而皇之的飘向圣主别苑,飘,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呀,修仙族能御剑而行,需要多少修为和功力,而这个白衣女人却轻松的飘了上去,真如一只路过的蝴蝶般无声无息。
白影落在心水榭,转入了望春的屋子,再次出来依旧是望春的妆容,掩好门扉,双手又整整衣衫,眉头一挑,似乎觉得这衣服穿着不舒坦。
心水榭,琉璃躺在那宽大精致的摇篮里,每天她都定时的欺骗望春,假装睡着,每当望春听到小主子那均匀的呼吸,才温柔的替她掖好被子,用黑布蒙上巨大而透亮的夜明珠,才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又会在丑时察看一下,或者给她喂点水喝。
琉璃紧闭双眼静静的听着望春的每日如一的步骤,直到她退出屋子,才豁然睁大眼珠,飞梁红柱,房子四四方方,梁柱上还雕刻着花鸟鱼虫,摇篮的右边有一排雕花窗扉,如今都紧闭着,一边垂地的白色窗纱被拢在银钩上,一边则均匀的遮挡着窗扉。
琉璃躺着侧头就能看到那弯银钩,正对着月亮怔怔出神,珠帘响动声,惊动了琉璃,心中滑过一丝莫名的兴奋。
依旧是一张望春的脸,但琉璃一眼就知道,是她。
琉璃弯着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她,俩人就这般对望着,似乎都忘记了什么。
“哇哦,她总算来了,我已经快躺的发霉了。”婴儿的行动是受限制的,一个知道前世今生的婴儿躺着就是受罪,憋屈的琉璃每回听到望春跟她说话都有一股接口的冲动,但她为了保住好不容得来的小命,所有硬生生的把话都咽进肚子里。
“圣主选的人物,还真非池中之物,第一眼见到她就甚为欢喜。”如今内心的一丝芥蒂被隐没了,所有女人对孩子都有一种母爱的天性,虽然她依旧冷若冰泉。
“你是来教我心诀吗?”琉璃最先打破僵局,对着她似乎没有遮掩的必要,她不会当她是怪物。
“嗯。”
“之前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说。”
“你能告诉我你谁吗?”
“他日你自然会知。”
“你同烟霞姑姑什么关系,额,是月梵心。”
“非敌非友。”
“那你为何要帮我?”
“我高兴。”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不需要。”
“我没有银子,没法付学费的。”琉璃的神情异常正经,在那张娃娃脸上显示非常古怪。
一时语塞,女人似乎没听懂琉璃问候,一双精锐的眼眸扣住琉璃的眼神,眼中浮现出疑惑。
“喔,你不是教我学习心诀吗,以前我在地球上的时候,老师给学生辅导都要按时辰收费的,比如数理化名校的老师一对一的补要收几百块一节课呢”找到说话对象,琉璃没呀的小嘴,活像个老太太口齿不清的解释。
女人闻言先是一愣,后续似乎明白琉璃含义,不觉眉头一紧,然后又松开,当然这个表情让琉璃捕捉到,开口又说道;“嗯,没关系啦,不懂我以后告诉你好啦!你可以教我除去血魔的心诀了吗?”
女人在琉璃摇篮边坐下,开口说道:“我只说一遍,今日过后我不会在来。”
“哦,那好吧!”琉璃滴滴咕哝了一下。
“但是你必须做到三件事情。”女人再次迎上琉璃透亮的小眼睛。
兴奋的眼瞳一阵灰暗,“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看有条件吧,我就知道是个人都是自私的,还以为她真清高呢,哼哼哼。”心中腹诽着刚才一刹那以为遇到真神大仙,暗授绝妙秘法,将来可以用来作威作福之用。
女人察觉琉璃的变化悠悠的说道:“第一要严守心诀绝不外露;第二必须放弃圣主之位,第三你要想办法放出封魔坛里囚禁的人。”
“前两条好办,第三条,晕倒,你咋是帮我完全是害我吗,难不成我要走月梵心的老路呀,这个女人是个疯子。”琉璃怒气渐生,粉嘟嘟的小脸霎时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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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真不知道到底自己写的怎么样;
嗯,等待明天的太阳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