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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结果并没有丁点悬念,主帅的逃跑和梁山铁骑的冲锋,使得宋军陷入了彻底的崩溃,如果不是留守大营的徐京和项元镇领着四万大军拼死接应,说不定凭此一仗便能将高俅的十七万大军抹去大半!
经管如此,高俅所率领的大军经此一役也是损失惨重,经过清点,出战的十二万大军只回来了一半多点,而且大部分人皆都带伤,损失的刀枪器械更是不计其数。好在几个节度使都成功的逃脱了梁山大军的追杀,跑了回来,多少让高俅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神色,毕竟如果经此大败,再让梁山之人抓走几个节度使,那可真成了大宋朝历史上少有的掺败了!
看着帐中包扎得如同木乃伊一样的几个节度使,听着从帐外隐约传来的一阵阵伤兵的哀号,再看看如今还在略微发着哆嗦的高俅,丘岳站出来说道:“如今我大军逢此大败,军中士卒损伤惨重,士气低落,实不宜再行进兵,依末将之见不如先行退回济州,休整一番,再做计较!”
丘岳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误,但语气上颇为生硬,既没有对高俅的尊称,也没有请示的意思,倒想是在发令一般,若是在平时依着高俅的脾气,招来一顿训斥是轻的,严重的话就是被拉出去砍了也未必不可能。但现在的高俅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险之中,要知道掌旗官的位置和自己也就只差着一个人的宽度啊,要是那发炮弹再向左偏上那么一点,自己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沉浸在恐惧之中的高俅没时间也没哪个精力去辨别下属的语气了,听了丘岳的话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先回济州休整休整,进兵之事再做安排!丘将军,这回军之事就交给你了!”领命之后的丘岳见高俅没有再说话的迹象,便领着在场的众将自行下去安排撤军的事情去了!
在丘岳和众多将领的安排下,撤军的事情还算比较顺利,尽管遭到了梁山军队的尾随追击,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平安的撤回了济州。
看着宋军撤回了济州的战报之后,我也之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想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再给高俅一下啊!”但我也知道,这个想法也只能在我的脑袋里想想罢了,真要想付之与行动,却是不可能的。
和高俅的这一战,虽然击溃了高俅,并斩首近四万活捉了一万多人,但我这里的损失也是相当巨大的。出战的四万人活着回来的不到一半,就这还算上了伤愈后能够归队的人数,可以说这一战就砍掉了青州军事力量的四分之一。考虑到其他六支新军和后备军中都是刚刚入伍的新兵,可以说如今青州的战力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开战前的一半多点而已。如此情况下,我又怎么敢随意出兵攻打坚城呢!更让感到心疼的是,在这次战斗中,我的骑兵损失了五百多人,一个营的骑兵就这么没了,得到消息后的我真是心疼得不得了,要知道从梁山组建骑兵部队以来,还从未遭到过如此重大的伤亡!细一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五百人的伤亡大部分还是在追击高俅的时候跟御营的骑兵交手时造成的。
“他们留下了多少?”
“回寨主,他们至少被兄弟们留下了大半,只有小部分的人跑了回去!”
听到负责追击的骑兵都尉的回答,我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一点,说道:“好样的,没给咱梁山丢脸,下去后好好休息,剩下的一个营的空缺我来想办法!”
于是在接下来的近一个月里,我和高俅停止了一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只是偶尔的派出游骑相互骚扰一下对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恢复战力上来,希望能够在下一回合的战斗中一招把对手致与死地!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在这一个月中,我又在青州招募了四万青壮,除去补充林冲等人的部队之外,剩下的三万人还是按老规矩把他们交到了后备军中。怕施恩等人忙不过来,我还特意从孙立那里调集了不少老兵,来到训练营担任教官。至于那些俘虏,则暂时被我扔到了矿山中去给我挖矿,至于今后放还是不放,等打完了高俅再说吧!
我这里忙着收拾残局,高俅那里也没闲着。遭到如此大败,高俅知道压是压不住的,一面写好奏折向徽宗皇帝禀告,一面写好密信快马向蔡京求援,最终在蔡京等人的斡旋下徽宗只是下旨狠很的训斥了高俅一通,让他继续戴罪立功,如果再败,一并治罪!
顶着巨大压力的高俅在部队休整得差不多了之后,急忙点起兵马又向青州城杀来,好在高俅出征之前调集的兵力足够雄厚,经过一番休整补充,部队的数量仍旧保持在十二万左右,这也让高俅觉得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与上次不同的是,我并没有任由高俅的大军开到青州城下,而是将青州叫给了后备军中的那三万人防守,自己带领着九万大军来到了青州和济州的交界之处等着高俅的到来。
当高俅知道了我带领着军队要和他在这青、济两州交界之处打野之时,包括高俅在内的宋军将领都认为自己这一次是胜券在握了。在他们看来,上一次如果不是因为火炮的原因,想要取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们也承认我的骑兵部队很不好对付,但这十个节度使都是在边疆和骑兵打了半辈子的交道的人,所以并没有将我的骑兵当成是太大的威胁!
和高俅那里的情况相比,我这里的情况似乎也还算不错。一个月前刚刚战胜了高俅的经历,让军队上下充满了信心,认为所谓的精锐也不过如此;二来李富在开战之前,便亲自出了躺海,用盐巴和上好的兵器从女真人那里交换到了两千匹的战马,虽然现在女真人和契丹人的战争也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自己的战马也比较紧张。但相比起两千匹战马,盐巴和来自大宋的兵器更能让他们的军队爆发出更强的战力。于是李富和女真人在完成了交易之后,便匆匆的赶了回来,正好赶上了休整的时候,有了这两千匹新的战马,我的骑兵在战后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一举超过了一万的规模,有了这一万的骑兵我的底气也从所未有的足了起来;再来就是眼看就靠了庄稼收割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把宋军放进青州,那损失可就太大了,虽然通过和海外的贸易还不至于引发粮慌,但辛苦了一年的成果为什么要便宜别人呢?处于这样的原因,我和众人商议之后,一致决定,着一次要在青州的境外来解决高俅了!
青州和济州之间基本上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并没有什么险要的地形,于是两支大军便在两州的交界之处相距五里扎下了营盘,遥遥相望之下,准备着再一次的撕杀!
这次出战我留下了两万人看守大营,亲自带领着六万大军来到了战场列阵。而高俅方面一次就出动了八万大军,也排开了阵势与我遥遥相对。看着高俅那面新绣的帅旗,我用手中的马鞭指点着笑道:“呵呵!一个月前刚刚别我打的丢盔卸甲,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又厚着脸皮来咱们这里耀武扬威。看这帅旗的样子比一个月前大了不少,也不知道高俅这厮的本事有没有变大啊!?”身边的人听后,均都哈哈大笑。
这时呼延灼说道:“寨主!上次打战,林校尉等人均有战功,今日这头一阵就交给末将吧!”林冲听后正要争执,我用手虚拦了一下说道:“兄弟放心,这高俅的脑袋必定是要留给兄弟砍的,不如就让呼延校尉先上吧!”林冲也知道,就算现在冲上去也到不了高俅的身边,于是说道:“全凭寨主决定!”
见林冲不再争执,我转过身来说道:“这第一阵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打出咱们梁山的威风来!”呼延灼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寨主放心!”
我们在这里谈笑风生,高俅在对面看得仔细,虽然听不见我们在说些什么,但看我指指点点的样子,估计是在那里取笑自己,高俅自徽宗登基之后,何时再受过这个?气恼之下,点将道:“韩寸保!你去将那王伦的人头取来!”韩存保听后答了声:“尊令”便拍马舞戟的冲了出来。
韩存保和呼延灼出阵的时候差不多,两人几乎是同时来到阵前,见对面也都冲出一员战将,各自将马带住,呼延灼在马上喝道:“对面来得是什么人?”韩存保手提方天画戟道:“我乃云中燕门节度使韩存保!看你装束,莫不是呼延灼?”
呼延灼答是,韩存保听后骂道:“想你呼延一家也是列代忠良,你身为朝廷功勋之后,不想报效皇恩,反而投身事贼,真小人也!”
呼延灼听后也骂道:“如今皇帝昏聩,奸臣当道,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我投身梁山不过是为了要替天行道,拯救黎民,有何不是!你韩将军二十年前不也是一马贼而已,有何脸面来说我?如今两军阵前向见,也休要废话,拿出各自本事来,想要教训我?先问问我手中的钢鞭答不答应?”说完双腿一磕马腹,挥舞钢鞭直奔韩存保而去。
韩存保和前面的王焕等人一样,十几二十年前也曾是绿林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后来接受了朝廷的招安,积功才做到了节度使的位子。如今虽然年纪稍大了些,但一身的工夫还不曾落下,加上被呼延灼揭破了伤疤,自然是怒气冲天,狠不能一戟就将呼延灼打与马下,一杆方天画戟自然使得如同风车一般,好不威风!
而呼延灼乃是宋朝开国的武勋之后,一身的武艺自然是从小打熬得结结实实,手里两口钢鞭舞动起来也是丝毫不落与下风。两人就在这两军阵前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想着要速战速决的拿下对方,好立一头功,手下的劲自然是使得足足的,狠不能一下就能把对方打死才好,用得都是一顾子蛮劲,兵器相撞之下“叮当,叮当”的打得好不热闹。过了十几招,韩存保发现这么打下去自己要吃亏,虽然呼延灼也不是什么年轻小将,但自己的年纪更大一些,气力上比不得呼延灼这三十几岁的壮年,再这么打下去不出三十招自己就要危险。想通了之后,便一改招数,不再跟呼延灼比力气,而是将方天画戟舞动起来,避开呼延灼的双鞭,尽找呼延灼的破绽而去,想要凭借着经验和招数取胜。呼延灼自小习武,又是家传渊源,又怎么会怕?于是也跟韩存保比起了技巧。
两人在阵前打得热闹,宋军和梁山军队也在两旁各自为了自己一方的将领摇旗呐喊,擂鼓助威,一时间鼓声震天,欢声雷动,好不热闹。
看着呼延灼和韩存保在前面撕杀,我在后面不仅想道:“难怪这个时代的武将只要条件允许都那么喜欢单条呢,这场面比起世界杯来,那可是热烈、刺激多了。那些足球运动员踢进一个球,那些球迷都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这要是在两军阵前把敌人给打死甚至是活捉,那这士气还不暴涨n多倍!?”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也没怎么仔细注意阵前两人撕杀的情况。突然之间,就见两人双双跌落下马,由于两人的战马还在站在那里,所以呼延灼怎么样也看不清楚。看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大喊道:“快把人给我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