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那利群岛七个岛上都有高山,穿过一栋栋别墅组成的居民区去登山,那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每家别墅墙上都爬满著名的加那利常春藤,这种常春藤能耐短暂的-5℃至-7℃低温。尤为美丽的是它的叶片,比一般常春藤要厚。叶中心色之绿浓得像翡翠,叶边缘却成银白色,像是为翡翠镶上了银边,白绿互映,每张叶片的美丽都不相同,犹如一幅中国的泼墨水墨画。牵着美丽的小手在这绿色的画廊中漫步,神仙生活也不过如此。
而目的地,加那利小山上则开满了淡紫色的加那利薰衣草,这是加那利特有的花卉,不同于羽叶薰衣草,它的花朵呈麦穗状,一簇簇开放着,像一团团跃动的火苗,布满了山岗,海风吹过,熏衣草那特有的浓烈香味,熏人欲醉。湿润的海风带来充足的水汽,让薰衣草密密的爬满山坡。一脚踩上去,像踩在松软的土耳其地毯上。
一身比基尼,仅在腰间另外扎上一块丝巾的金慧珠快活的在草地上翻滚着,身上沾满了淡紫色的小花,白嫩的肌肤也因此充满了浓郁的香气,加上因动情而分泌的腺体,等她滚到罗亦安脚边时,已让人垂涎欲滴,恨不得一口口把她吞下肚里,或者干脆融化在她身上。
罗亦安强忍着诱惑,感慨道:“这地方可真是爱情的天堂啊,纯净的沙滩让每个少女尽情地展示着诱人犯罪的身材,漫山遍野的薰衣草让美女们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奔放的拉丁音乐让男人们蠢蠢欲动,若在加上爱情,这里简直是伊甸园。”
听完罗亦安的感慨,金慧珠用脸噌着罗亦安的小腿,发出一声令人心颤的呻吟:“亲爱的,我想让这鲜花、海风、沙滩,让这里的一草一木,伴随着我们的激情,在我的记忆里留下最绚丽,最骄傲的瞬间,作为爱的记念,这是不是很浪漫?!”
罗亦安自嘲地笑了笑,说:“浪漫在中国是个外来词,是罗曼蒂克的谐音,是徐志摩、是胡适等留过洋的人在上世纪初介绍翻译来的。西化,在我国可是大逆不道的。”
金慧珠突然用怪腔怪调的中文说:“发乎于情,止乎于理”,旋即,她又用韩语补充说:“哈,这句话我们中学老师教过,哼,你真扫兴,你跟浪漫有仇吗?不对,你的手曾经乱摸乱动,那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吗?”
我跟浪漫没有仇,但我还没做好浪漫的准备——罗亦安在心中回答着,那句歌词怎么说,男人的肩膀扛不住女人的浪漫。歌挺俗,也不动听,但这句歌词却是正确的。
罗亦安心中有太多的秘密,不适合为一个女孩动真情。也许,这就是生命中的无奈。你有权两个都不要,但无权两个都要。
无权两个都要,这就是罗亦安人生最大的无奈。
突然间,罗亦安感觉到手有点冰凉——是金慧珠掉的眼泪,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冰寒的意思,金慧珠忍不住凄然泪下。
罗亦安慢慢托起她的脸,用手背轻轻擦试她的泪,金慧珠扬起一双泪眼,无助地看着他,小嘴微张,呵气如兰。罗亦安知道她渴望什么,心忍不住微微颤抖。
如果自问不够残忍和决绝,也只能如此接受人生的无奈,直到无爱亦无感觉。
“如果这是毁灭,就让我们毁灭吧”,罗亦安禁不住吻上了那湿润的嘴唇,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这样可以驱散她内心的惶恐,她需要异性的爱抚。
随着罗亦安的动作,金慧珠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发出了一声呻吟般的喘息。身子紧紧地贴上来,恨不得融化在这吻里。
良久,唇分。
不等金慧珠从迷离中清醒,罗亦安以命令式的语气吩咐:“好了,收拾东西,我们回以色列。”说罢,不由分说拽起金慧珠向山下奔去。
一架水上飞机正停在船边,罗亦安没什么行李好收拾,倒是金慧珠买了一大堆当地的特产,其中包括十数条加那利珍珠项链、七八顶加那利花帽。这次旅行旅费由罗亦安负担,金慧珠便把省下的钱全部换成了当地的特色纪念品,买来的东西堆满了小飞机,幸好这些东西体积虽大,分量不重。
飞机毫无影响腾空而起,将美丽的加那利甩在了后面。
金慧珠恋恋不舍的爬在舷窗上,俯视着渐渐远去的美丽小岛。一个月的休假生活让她不仅欣赏了美景,还赢得了一段爱情,对于她来说最后这几天自由活动时间简直是神赐礼物,遗憾的是罗亦安却急着要走。虽然,她心里颇不情愿,但想到眼前这男人已为自己耗费了一个月时间,必定堆积下一大堆公务,便不敢再强求。
“以事业为重的男人,真是可爱啊”,金慧珠痴迷的看着罗亦安的侧影,在她眼里,眼前这个男人缺点也成了优点。
飞机在加沙附近海面降落,一艘小快艇迅速将两人接到岸上,再转乘直升机,两人赶到了特拉维夫。
在钻石店里,验看完加工好的钻饰,金慧珠忍不住好奇心,带着一脸的娇嗔,问:“罗君,你一次加工这么多的钻饰,是打算把它们当作传家宝,代代相传,还是打算出售?或者是打算拿它去哄别的女孩?”
店主听不懂金慧珠的语言,茫然的冲两人微笑。罗亦安拿起自己订制那枚黑钻戒指,看来店主充分体会了他的意思,这枚戒指做得朴实无华,毫不引人注意,那镶嵌的钻石戒面随时可以翻转,露出尖锐的棱角,立刻可由装饰物变成逃生工具,不要说划玻璃,凭罗亦安经过改造的肌肉,即使是囚笼上的铁柱,利用黑钻的锐角在上面刻下划痕,罗亦安便有机会掰断铁柱脱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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