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我们已经挖掘到了地下200米,你下次来,我们会挖掘到2000米左右,然后,我们开始向周围扩展,建立研究室。我估计,今年年底,我们的研究室就可以建成。”罗亦安临告辞时,史潘森得意的对他说。
“那么,到时候,我们头顶上的新厂房也会建成。”罗亦安承诺道。
“我也该上去了”,史潘森说:“以后挖掘工作会进入自动控制,等我的机器人按程序建设好地下研究室,会想我发信号。那时,我会带着我的人进入地下。罗,自那以后,我们的联系要尽量地少,不是紧急事件,请不要频繁出入地下研究室。”
“我明白”,罗亦安拉着史潘森,乘夜色返回了地面,两人分了手。
乘着难得的闲暇,罗亦安漫步在厂区,随意转着。
厂区内,楼房很破败。罗亦安转了几幢楼,发现厂区的职工住的还是条子楼,这种楼房是由早期的职工宿舍改造的,一间房子就是一户人家,没有厨房,厕所公用,水房公用。一层楼上,数十家挤在一起,过道堆满了杂物,楼道的灯昏暗异常。罗亦安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被杂物撞了几下。
以往的国企改造都是房地产公司接手的,他们把厂区推平,盖上一幢幢商品房出售。对于工人们,则采取所谓竞争上岗的手段,最终,只能让寥寥无几的几个工人保住饭碗,然后,房地产老板两手一摊,告诉工人:“瞧,不是我没提供岗位,而是你们不合格。”
最后的结局是:厂子的地卖光了,厂子的工人全丢了工作。房地产老板赚得盆满钵满,与贪官们一起语重心长的鼓励工人们“从头再来”。
基于这种情况,这个厂子的工人们即使居住条件再恶劣,也拒绝了刘秋卉改造厂区的建议。虽然,新厂房有三位洋老板现场监工,让工人们知道新老板是真合资。不过,新运来的先进机床,许多工人们不会操作,很多机床则完全由计算机控制,这让工人们只能担任打打下手,传递物件的工作,因此,即使上岗的那部分工人也有强烈的危机感。
罗亦安看着厂区的景象,心中感到浓重的忧虑,地下研究所建在此地,要想很好的掩饰起来,就必须与工人们搞好关系。现在双方的关系,全靠刘秋卉的金钱攻势维持着,然而,所有的商人都是寻求利益的最大化,白花钱养着一群闲人,长此以往,很难不被人议论纷纷。而新机床的操控,又至少需要大学文化水平,老工人、老技工的知识已经老化,不可能胜任新的工作。双方的矛盾继续下去,早晚会有激化的一天,那时,对地下研究室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胁。想个什么办法解决这一矛盾呢?
“不行,必须把厂区推平,重新进行改造。这样,才能把厂区的空地腾出来,再建一个需要知识不多,简单培训便能胜任的工厂,让老工人有工作可干。”坐在黑沉沉的马路上,罗亦安思索着。
什么工作是劳动密集型工作呢?以前工厂生产的日用器皿,现在已经全部自动化生产了。让那些工人回到老路上,用旧设备生产,质量不稳定不说,还是一个重复投资。
箱包,罗亦安脑中闪过一个词。这是一种劳动密集型的产业,酷爱旅游探险的他对各类旅行箱包了解很深。国外好的旅行箱包价格可以上万元,走高端产品路线,却对是个不赔本的买卖。箱包所需要的金属器件,比如拉杆、滚轴自己的工厂完全可以生产。让那帮老工人组建一个箱包厂,依靠史潘森等人的研究成果,还有秘族积累数千年的探险知识,绝对会生产出实用的高档箱包。这种探险家专用高档旅行箱,每年的产量不要求很高,只要能维持这些老工人们的薪水便足够了,毕竟罗亦安不靠这个赚钱。
有了工作,工人们就有了归属感,那么,厂区里即使有点小秘密,工人们也会当作正常的商业机密,为之遮掩。
新工厂计划盖五层,此外,地下部分还有两层,地基是按十层的标准打的,这是为了掩饰史潘森的土方作业。这地下的两层对外宣传就是工厂的专用研究室,必须通过专用的电梯才能回到地面。为了保密,地下两层每层均有不同的电梯。研究区域还被隔成数个不相通的区块,这样史潘森等人出入,便不会被人察觉,究竟消失在那里。本着成本核算的观点,最简单的方法是:新工厂再加盖一层,作为箱包厂。但新工厂出入的人员太杂,就失去了保密性。所以,必须另外找地方,重新建厂。
罗亦安用脚步丈量着这厂区的大小,做好了打算。推平两幢条子楼,在该地建一座高层住宅,把厂区的大部分员工全部安置在高层住宅里,其余的部分就可以全部推平,建新厂,再建一些花园等休闲场所。尽量把服务设施建完善,这样工厂的工人就会自发形成一个封闭的小圈子。如果再提高工人们的薪金水平,有了归属感的工人就会自发的维持社区的封闭性。
罗亦安想到这里天色已蒙蒙亮了,早起锻炼的工人们已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上街头。借着晨光,他取出一张纸,简单的在纸上勾勒着工厂未来的规划图。
有人认识罗亦安的员工,经过他的时候,向他打着招呼。在新设备的调测中,有很多老工人见过这位技术精深的“娃娃”总裁,看着他在纸上画着什么,便好奇的凑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