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起源

目录:另类修真|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有着卫泉的介绍,苏清河走了一趟后门。那是个名字同样取得很白的店,与其主人名字相同,弗洛塔。不知是不是有一层另外的意思,苏清河在撇了一眼之后心里想道。

    店的外观是一座钟楼,尖尖的屋顶上浑然天成的真的刻了一座时钟,时间竟然清清晰晰的走动着,这让苏清河却真有种好奇的感觉,总觉得那钟有些奇怪,但因为门外等待的人实在是太多,他根本没有时间来细细的打量,就让卫泉给带进了店。

    他们现在的打扮是店里侍从的样子,也只能以这个样子走进去,毕竟门外等候的人群里不乏有修为精深之人。

    因为卫泉提前联系了弗洛塔,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店里已无人了,这时苏清河才细细打量起店里的布局与摆设。

    店里的摆设很简单,因为知道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的时间吧,不过很空旷,竟然店里还套着一座小的教堂般的房子。在教堂的外面站着两个人,与他们同样的打扮,看来是店里的侍从吧,苏清河心想。

    随手轻轻一拂,身上的衣服换成原来的样子,苏清河再定睛看向那两个人。

    都很年轻,围首的是个有些苍弱的少年,一身黑袍,一头金发却不太有光泽的样子,而且他本人也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苏清河忍不住一皱眉,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少年身后的人年龄稍大,长得很高,不过也很瘦,神情有些灰暗,不过却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那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阴郁让人看了就有些心中不喜的感觉。

    “弗洛塔大师,这就是主子让我找的人。”没有多言,卫泉直接对着前方的少年作了一个东方人的礼节。

    原来那黑袍少年正是那个可以为人预见未来的弗洛塔。本来心中便有所怀疑的苏清河现在可以肯定了,再看一下那个弗洛塔,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如此,即使在西方,作为可以预见未来的那些预言者,都是在以自己的生命力来占卜,眼前这个少年看来也是如此,只不过卫泉口中所言他有些与众不同的不同是在哪里?

    “这位小先生也是来此占卜的吗?”弗洛塔虽然身体不好,但为人到是温柔有礼,给人一种君子如玉的感觉。

    “听了卫先生的介绍,心里便有些好奇,还请大师指点一二。”即然连卫泉都如此恭敬的称一声大师,所以苏清河也相当的客气:“我看大师神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太过劳累,大师还是注意保重身体的好。”

    弗洛塔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对眼前这个被受推崇的少年也不由得心生好感:“我的身体一直这样子,不过还是多谢小先生的挂念。即然小先生有缘来此,那便随我来吧。”

    其实他看起年纪比苏清河大不了多少,但一声小先生,却让苏清河没感觉到太过突兀,因为眼前立着的虽是一个少年,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是写满了沧桑,给人一种饱经风霜历尽千帆的感觉。

    弗洛塔说完便对卫泉点了点头,转身向那座落在室内的小教堂走去,卫泉给了苏清河一个眼色,示意苏清河跟上去。

    正当苏清河欲举步时,跟在弗洛塔身后的那个俊美青年也想要跟着进去。

    “阿廷,这次你就不用跟了,我与苏先生两人就可。”没有回头,但弗洛塔却似发现了跟在身后的人一样,温柔的出声劝阻道。

    那个阿廷本来就有些阴郁的脸色,在听到弗洛塔的话之后,神色更加的灰暗了,看着苏清河的目光渗人的很,苏清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随着弗洛塔走了进去。

    走进小教堂之后,苏清河微微一愕,这里的空间竟似乎比外面的店都要大一些,心里不由一动,看来西方所谓的空间魔法与东方的须弥空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苏先生,请站在那个魔法阵图之间吧。”弗洛塔轻轻的道。

    苏清河四处一打量,虽然这空间大得很,但其布局却比外间还要空旷得多,只有一个大大的魔法阵占了有整个空间的二分之一还要大一些,各式的花纹与符号看来繁琐无比,但苏清河却能感觉到其中所隐含的异样能量,这让他心中升上了一丝兴趣,并没有直接走进大阵,而是看向了弗洛塔。

    “听说西方有一种占星术可以预知未来,大师可是修得这种大预言术?”似乎并未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点不合常理般。

    弗洛塔却并未认为苏清河的话感到不妥,只是笑了笑:“苏先生误会了,占星术岂是人人能习得的?弗洛塔并未有那种资质与机缘,至于我的这种能力却称不上是一种大预言术?”

    苏清河心一动,想到了纪春来那种随机传送的能力,难道这也算是一种异能?再想到天机门师徒所拥用的各种保命能力,大同小异,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而自己是不是也该有这种能力呢?为什么却一直没有发现?

    “我的能力是自幼便有,却也有很多局限性,只能为别人解惑,而且对于过去似乎更加清晰一些,对于未来的预言却比较模糊,到时苏先生自会明白。不过来我这里大多人所求的都是一个未来,过去却很少有人来求,却不知苏先生要求的是那一种?过去与未来,两者却只能选择其一。”弗洛塔依然神色温柔的道。

    怪不得,苏清河心里叹口气,过去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可选的,其实自己也有一样的想法,两者如果只能选其一的话,谁都会去选未来的,面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不知苏先生要选哪者?”弗洛塔抬头看向那个站在魔法阵边缘的少年,眼神不由得有片刻的模糊。

    这话他问了很多年,但还真没有人给出他第二种答案,眼前这个少年,真得只能算得上个少年,立在那里,似乎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那个繁琐的魔法阵,良久不语,他在心里轻叹口气,手轻轻的扬了起来,却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叹。

    叹息当然来自苏清河,然后传来少年有些沙哑的声音:“真的不好选择啊?”似乎在自言自语,然后弗洛塔看到了少年那幽深的眸子,闪着神秘莫测的光芒,静静的注视了他一会,然后缓缓的向魔法阵的中央走去。

    “我想看看自己的过去。”少年走至中央然后缓缓的转身看向他。

    弗洛塔脸上出现一丝愕然,似乎被少年的选择给惊住了,有些发怔的看着少年一动未动,在看到少年脸上浮现出不解的表情之后,这才醒过神来,慢慢的弗洛塔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笑容。

    “好。”他轻轻的笑道,随着语言轻落,他的手扬了起来,一道带着腥气的血红光芒袭向了魔法阵,苏清河微微一皱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是弗洛塔的血。

    随着第一滴血落入了魔法阵之后,一道刺目的红芒不由得让两人同时都闭上了眼睛,苏清河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弗洛塔的话:“苏先生你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没来得及细思弗洛塔此话的意思,他脸上的神情就彻底的怔住了,因为他见到了曾经见过的事情。

    他逃出混沌之境的最后一刻,他的一束长发似乎被他无意的遗落在了那片混沌天地之中,他看到了长发的无奈与挣扎,在混沌之中它无奈的求存着,只是那处灰色的空间中,无时无刻有着各式各样的异物在吞噬着它的生命,它变得越来越少,最终似乎只剩下最后一根发丝。

    当再次遇到吞噬风暴时,它似乎累了般放弃了挣扎,只是就在被吞噬的刹那间,不知从那里突然出现一丝绿芒,那么熟悉的颜色让它本已枯竭的心忽又出现了一丝对生的渴求,因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了上去。

    惊变就在这时发生了,一道极至的绿芒让苏清河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在他双眸闭的这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未知。只知道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切都变了。

    在一颗荒芜的水蓝色星球上,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树,巨大到她的根系都布满了整个星球,慢慢的似乎荒芜的星球上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出现了很多生灵,但他们都依付着巨大的母树生存着,至到那棵古树蕴育出一个很大很大的果实,果实的光芒竟然都照亮了整个星球,让水蓝色的星球更加的光华耀目。

    只可惜果实似乎需要的营养太多了,古树慢慢的缩减着自己的根系以维持着生命果实的成长,随着果实越来越晶莹明亮,古树的生命力却越来越枯弱,最终竟然发展到她的生命似乎仅剩下最后一刻,只是果实似乎还是没有成熟。

    当她绝望的时候,那些依附于她所生存的生灵们却前仆后继的用自己的生命来供养起她们。

    当那颗水蓝色的星球上所有生灵全都逝去,整个星球再次沉寂归于荒芜时,母树忽然流下了一滴血色的泪,那自血红的泪滴慢慢的却化为红色的海洋,慢慢的滋养着已经要灭亡的整个星球。

    随着星球生灵的复苏,海洋慢慢的缩小,最后成为一泓池水,围在了母树身边,当血色的海洋剩下最后一滴,母树用最后的生命力包裹住它,射向了那颗绿色的光芒。

    当母树死亡,果实落地的刹那,一道更为亮丽的七彩光芒莹亮了整个星球,受到了上次的影响,苏清河努力的让自己别闭上眼睛,只是那道光芒似乎真得太亮了,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正当再想看时,但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淡淡的声音:“时间到了。”

    当一切都已过去,当苏清河合着双眼努力的想回想起最后出现的那付景色时,一滴泪缓缓的落了下来,莫名的他就是想落泪,至于为谁落泪却又说不上来,最后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一个赤着身子的少年带着无限茫然的表情立在七彩的光芒中,那个眉眼似乎很为熟悉却又很为陌生,最后印象慢慢的变淡,淡到他再怎样想似乎也想不起,他究竟看到的是怎样一番景象,只是心里充满了悲伤,想落泪。

    有些无力般慢慢的坐到了地上,苏清河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似乎想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但当他看到同样一个萎靡不振倒在地上的身影时,他的神智慢慢的恢复过来。

    “弗洛塔大师,你怎么了?还好吧。”苏清河急切的起身跑了过去,将倒地的他扶了起来。

    “我没事。”脸色十分苍白的弗洛塔阻止了苏清河欲出去喊人的举止,然后又慢慢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正起身,但依旧坐在地上,但这时神色看起来虽然依旧不是太好,但却正常了很多,看向苏清河的目光有些异样,更多的是一种迷茫。

    “我本想自己可以支持两个时辰的,但现在却似乎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坚持下来。”弗洛塔苦笑:“苏先生,很抱歉。”

    “抱歉?”苏清河苦笑:“大师为我解惑,我还要怪罪大师,这也是太说不过去了。一个时辰也足够了。”

    停了片刻,苏清河再次看向弗洛塔:“大师看到了什么?”

    弗洛塔摇了摇头:“这就是我的能力与大预言术不同的地方,我可以为人解惑,但自己却观不了。”

    苏清河沉默了半响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以他的名气,苏清河很容易查得清他说话的真假,所以他根本没有骗他的必要,心中舒了口气,这就是可以回到过去的能力吗?苏清河想到那片苍茫的景色心里就不由得无限的怅惘。

    “我还有机会吗?”苏清河半响才迟疑得开了口。

    弗洛塔摇了摇头:“同一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苏先生想看未来吗?”

    苏清河摇了摇头:“我还想回到过去看看。”但说完只是轻叹了口气:“大师为我解一惑,无言以报,就送大师一点东西吧。”没等弗洛塔拒绝,他食指轻点弗洛塔的眉间穴,弗洛塔只觉得一股清爽却又带丝暖意的气流自眉间而下轻然的流转了全身,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身上的陈年旧疾竟是突然之间全都好了般,神情气爽,一时身子竟轻了很多,这让他不由得怔住了。

    而苏清河起身:“虽然先生的能力不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但还是少用这种能力为好。我们出去吧。”

    弗洛塔连忙起身,这一起身,他忍不住惊喜万分,想到如果以自己现在这付身体,说不定刚才还真的能坚持两个时辰。

    正当为自己的身体高兴时,耳边又响起了苏清河的声音:“这件事先生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弗洛塔一怔,正当想再问清楚时,但苏清河却已走出了房间,这件事,是指着为他治伤的事还是为其溯回过去的事?他暗中有种感觉,那个少年指得似乎是为他治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