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爱丽莎点了点头,脸色忽变。身体猛烈摇晃了下,向着我这边倒了下来。
“小心!”我连忙抱住爱丽莎,那股熟悉的幽香再次传入我的鼻中。
“啊,鞋子坏了!我刚买的鞋子……”爱丽莎哭丧着脸,将她右脚的鞋子除下,那只鞋子的高跟已经与鞋子彻底分家了。
晕!用那么大力踩别人的脚,不坏才怪呢!我连忙扶着她问道:“要不,我扶着你回店里换一双鞋?”
“等一下!”爱丽莎忽然指着前面的一座房子说:“先生,能不能请您把我先扶到那座房子。”
“当然可以。”我扶着爱丽莎向那座房子走去。难道是爱丽莎的家?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眼前的房子。这也太破了吧!真难相信,象荷兰这种发达国家也会这种危房。房子的外墙油漆已经全部脱落,露出坑坑洼洼的水泥层。好几面窗户都破了,只是用胶布勉强贴上去的,风一吹,还会嘶拉嘶拉发出怪声。
爱丽莎走到房子门口,敲了敲破败的门板。过了一会儿,一个稚嫩的童声由屋里传出:“请问是谁?”
爱丽莎大声回答:“皮尔,我是爱丽莎姐姐。”
“吱呀……”门板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响,移开了一条缝,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从门后串出,紧紧抱住了爱丽莎。
坐在简陋的椅子上,我打量着四周的摆设。房间很大,其实也不大,只是5、6平米的房间里只摆着两张木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摆设了。相对来说,这房间也就大了起来。
“爱丽刹姐姐,请喝杯水。”那个小男孩捧着两杯开水走了进来。“这位叔叔,请喝水。”
什么?叔叔?我真的有那么老吗?这孩子什么眼神啊!
爱丽莎将小男孩抱在怀中,转头对我说:“您一定很好奇吧?这个孩子的妈妈在我们店里打工,前不久出了车祸,就这样扔下了两个半大的孩子。真的很可怜啊!”
“哦!”看着那小子亲热的躺在爱丽莎的怀中,爱丽莎的手还轻轻的抚摩着他的头发,连我都有些嫉妒了。
“吱呀……”那门又发出了难听的响声,一个显的有些老成的童音从门口响起:“皮尔!你在家吗?”
“爱丽莎姐姐,哥哥回来了。”小男孩猛的从爱丽莎的怀里跳下来,高兴的冲出房间。
不一会,一个看上去有10来岁光景的小男孩跑了进来,高兴的抱住了爱丽莎:“爱丽莎姐姐,您来了!您好几天没来了。”
爱丽莎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笑着回答:“吉尔,对不起。姐姐这些天比较忙,都没来看你们。真是对不起!”
小男孩摇了摇头,哽咽道:“没关系,只要爱丽莎姐姐能过来,我们就很开心了。”
“恩哼!”看着那小子在那边蹭着爱丽莎的胸部,我心里实在有点不是滋味,只好故意弄出点声响。
小男孩抬头看着我,眼神中竟然含着敌意:“爱丽莎姐姐,他是谁?”
爱丽莎看着我笑了笑,随口回答:“他是姐姐的朋友。来,我帮你们煮饭吧。”
“哦!”那个男孩缓缓点了点头,可是眼中那明显的敌意却越发浓郁起来。我,我好象没有招惹他吧?莫名其妙!
我们在里面大概呆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爱丽莎将饭菜为他们准备好。我搀扶着爱丽莎走出了这座危房,循着来路走回去。
我们一路走着,我眼前却不断浮现出爱丽莎望着那两个孩子时所流露出的温柔。我回头看了看那座房子,出声问道:“那两个孩子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吗?”
爱丽莎缓缓点了点头,眼中不禁又露出那种温柔的眼神。
我奇怪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帮这两个孩子找下出路,单靠你单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够照顾他们。我看,最好的方法还是找人领养他们。这才是真正为他们好。”
爱丽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曾经这样问过他们。可是他们一点都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他们说,在那座房子里,有着他们与在天国的父母最甜蜜的回忆,他们不愿意从那里搬出去。”
“可你这样太辛苦了!”
“我没事!”爱丽莎忽然向我甜甜一笑:“我想要尽我的力量,帮助他们!我想让他们明白,只要有爱,这世界就有希望。”
爱丽莎那甜甜的笑容,还有她所说的那句话,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脑海中。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了中餐馆。
“好了,我们就在这边说再见吧!我下次到海牙的时候,我一定还会来这家中餐惯的。”我向着站在餐厅门口的爱丽莎点了点头,挥手告别。
爱丽莎向我摆了摆手,再次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好的!请您下次再来哦!”
下次吗?爱丽莎,冷酷如冰山的你,温柔善良的你,到底,那个才是真实的?我一定会再来的,我想认识一个真正的爱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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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10:30 ——荷兰阿姆斯特丹市—— 皇家航空训练基地—— 中央大礼堂
“凌云!你这几天死到那里去了!怎么都没看见你!”张耀祖那小子,一看见我就大喊大叫。
我一个肘击,直撞在他的肚子上,让他那讨厌的大嘴巴闭了起来:“喂,小声点,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开幕式要开始了,安静点。”
在杨教官的训斥下,我们本来有些松散的队型变的整齐起来。不一会,参加本次的见习空中乘务员训练的空姐们也走了进来。
呵,都是那些面试时候认识的,她们在经过我的时候都向我点头微笑,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向我打了声招呼。
张耀祖红着眼睛掐住了我的脖子,抓狂道:“没天理啊!为什么那些美女都向你打招呼!难道你已经把她们都把过了?凌云,我看错你了!”
我无奈的向着天空翻了下白眼,也不想多做解释。怎么说,难道说我是因为面错试才认识的那些空姐。那岂不是更丢脸。
正在我们在那边打闹的时候,一个走过我们身边的空姐忽然冷哼道:“哼!瞧这德行,没纪律没规矩还想当机师,铁定被当!”
这声音,我急忙转头,果然是那个陈碧琪,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淡然回答:“不劳您费心,我看您还是赶快补补妆吧!听说老女人一旦到了更年期,不仅容易发脾气,连皮肤都会长出斑点的。哎呀,陈大小姐,您的脸上好象多了几点斑点啊!啧……啧……”
我们对看了一眼,齐齐转头:“哼!”
张耀祖看着陈碧琪那远去的背影,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狠狠瞪着我:“凌云,你这混蛋!算我看错你了,你竟然敢亵渎我心中美丽的女神,要知道,她可是耀宇航空四大空花之一的空谷幽兰陈碧琪啊!”
“空谷幽兰?”我不屑的撇了撇嘴唇:“那女人?你们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那女人的外号应该叫蛇蝎断肠草才对。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就是为她而造的。”
张耀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低声道:“凌云,你们之间该不会真有什么吧?”
“嘿嘿!”我在张耀祖耳边发出一阵阵淫笑:“小子,你要记住,知道的越多,你的生命就越有危险。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看你的美女吧!”
至于陈碧琪,这个嚣张的老女人,我们走着瞧。我就不信,我会连一个弱质女流都搞不定?
大礼堂里的人越来越多,等人都来齐了以后,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走上了礼堂的舞台。第一个讲话的是香港民航处副处长开始发表讲话,在那个胖子喷了一阵口水之后,又换上了航空基地的老外负责人,接着……
就在我即将沉入梦乡的时候,终于听见了老杨那雄厚的声音:“本次开幕式到此为止,现在,有请本次机师训练的肯特总教官讲话。大家欢迎!”
终于要结束了,我一边鼓掌,一边向着舞台看去。等等,刚才杨教官说新来的教官叫肯特?不会那么巧吧?应该不会吧。
等到那个白人教官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我靠!那有这么巧的事,站在舞台上的,正是那个空心大草包,肯特。
那个白人小子站在舞台上,向着下方扫视。当他的视线移动到我这边时,那双眼睛徒然挣大,竟然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文章内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