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到近前,伸出右手,却一下子让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庞。我脸上的肌肉忽然冻结了,我不由瞪大眼睛,惊呼道:“怎么是你?!”
男人这时也看清了我的面容,脸上的微笑也很快僵结在了一起,和我开始大眼瞪起了小眼。“你……”男人艰难的将口中的唾沫咽了下去,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你是凌云?你,你真的是凌云?”
这不是废话嘛!堂堂的耀宇市场部经理,什么时候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了,要不然,就是他还没从我刚才的那一番精彩格斗中反应过来。
“你……”男人很是呆涩的转动了下眼球,手里比划了两下我刚才的动作,语气里满是不确定的口吻:“你会武功?”
我转身一个漂亮的二连旋踢,为男人的这个烂问题做出了很好的解答。男人忽然露出了一副怅然若失地表情,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要本少爷手无缚鸡之力,风吹即倒这才能称你何大经理的心意?靠,典型的狐狸葡萄心态。
“*¥%”这时,忽然从走廊深处传来了一阵鸟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
这时可不是什么打屁喝茶的时间,我连忙扯了一下还在恍神的男人,小声问道:“我说,亲爱的何经理,你是不是会说印尼话?”
“啊?”男人似乎还没从他的爪哇国度里回过神来。状态有些当机。
靠,今天如果不是我在这儿,我看你会死地n惨,听说军营里面很流行鸡jian,特别是对你这种小白脸。我没好气的继续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这何家的第三代也忒窝囊了点吧,难怪最近传说何家要与澳门林家联姻。看来何家老爷子也是深知小辈的底细啊。
bingo!您现在应该猜到了吧,我面前的这位西装革履。呃虽然西装上面都是泥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很合格地小白脸。哦,还没介绍完,我面前的这位,就是自称为澳门何家地青年才俊,香港耀宇航空的精英,我们的何三公子。何家仁。
“是,我是会说印尼话,怎么?”何某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那就好,我连忙将原先第一个被我秒杀的菜鸟印尼士兵扶了起来,撑着他的身体来到了靠近铁门的墙角。我稍稍调整了下昏迷大兵地站立姿势,然后躲到了大兵的身后,向着何家仁示意道:“你用印尼话喊他们过来。然后赶快躺回地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看到了我的一连番布置,估计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能领会我的意思了。何家仁脸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连忙大声嚷嚷了一句鸟语,然后飞快的躺回了地上。安静的象具死尸一般。
晕,看这厮那熟练地姿势,该不会这位仁兄也是一直在装昏迷,根本就没被药倒过?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我屏气凝神,静静的蹲在了大兵的背后,等待着,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砰!砰!”脚步声变得急促起来,不多时,两个瘦黑的印尼大兵快步闯了进来。
“哐……”铁门一下子被两个大兵撞开。大兵一边向着那具躺在地上地大兵尸体跑过去。一边还冲着挡在我身前的大兵嘟囔着什么鸟语。一个大兵将那具尸体翻了过来,很明显被尸体上那七窍流血的诡异惨景给吓住了。另一个大兵听到了异样,也把目光同时转移到了地上的那具尸体的身上。
“呀喝!”我怪叫了一声,将挡在我面前的这具大兵对准两个大兵扔了过去。“蓬!”在我精确的制导之下,行星终于撞上了地球。
当一件一百来斤的物体以高速运动砸到你身上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形呢?让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运气好地话,而被那件物体砸中地部位比较耐操的话,譬如肩膀啦,背部啦之类地;那么,恭喜你,你将会体验诸如心跳加快导致眼睛暂时性失明,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眼前发黑,另外可能还会有类似呕吐之类的微小症状。当然,如果仅只是如此的话,那已经说明你的运气已经好到可以去偷幸运女神的内裤了。
如果,如果运气差一点呢?如果那件物体所砸中的部位恰好是脑袋那种柔软的关键部位呢?那么,非常恭喜你!由于高速运动的物体所附带的动能,以及物体本身的重量加上地心引力的种种加成等一连串的物理力,你的脖子肯定是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力道冲击的,那么,你会听到一种很悦耳的声音——劈啪。
“劈啪,”“劈啪”
两声很清脆的声音很适时的传入了我的耳中,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大兵的脖子忽然扭曲成了一个很怪异的角度,同时栽倒在了地上。
“吁……”这一声长长的吸气声是从躺在地上的何某人鼻中传出的,此时的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带着几丝惶恐,半坐的身体很明显僵在了那里,嘴巴还轻轻张开,应该能放下一只小孩的拳头吧!
“咳!”我轻声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眼前的场景,我还能说什么呢?原本我也只是想要将那两个砸昏而已,谁能料到。大概,这两位还未出场就已经挂点的大兵今天早上误偷了霉运女神的内裤吧!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点背怨自己,半点不由人。
我在那边自鸣得意了一小会,连忙将那位还在发呆的何公子唤醒。现在这里还不是让我们感伤风月地地方,还是赶快找条出路比较要紧。
“你,你真是的凌,凌云?”何公子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对我端详了数秒之后的一句疑问句。
晕,不然你以为我是谁,终结者?我翻了下白眼。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了,直接拖着他走出了牢房的铁门。这位何公子大概也只是见过一些打打杀杀的小场面。却哪里见识过真正的杀人不眨眼地那种血腥意境。
踏出铁门,眼前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地两边是一间间与我们身后格局相同的牢房。走廊顶部每隔一百米左右会有一个灯泡做为照明,只是此时似乎大多数已经罢工了。就算是还在尽忠职守的,也时不时会闪耀几下,以此来对同类的不负责提出抗议。
原本似乎应该是石制的地板上早被一片黑色的物体占据,踩起来很是不舒服。在四周牢房的墙上。是一块块黑色地班驳,看起来就象是血液干涸后的颜色一般。一股很阴冷的风在这个空间里流动着,似乎要将人血管里的血液也一起冻结了一般。
“这里是?”何家仁打了个哆嗦,连忙拉紧了西装的两襟。
“牢房!”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牢房,应该是关押死囚的A级牢房。这里的气息也好,气氛也好,都弥漫着一股压抑。这种氛围。并不适合也不可能在那种普通地牢房中出现。
我想了想,回身进入牢房里面。最先抬着我们的那两个大兵身上没有武器,不过这后面两个大概是负责巡逻的,所以还是携带着常规的武装。
Ak47,哼,这款武器还真是老少咸宜。居家旅行必备啊。小到恐怖分子,大到国家军队都在使用着这款杀人利器。
“喀嚓”我打开了武器上的保险,向着何家仁挑了下眉毛。
何家仁咬了咬牙,向我伸出了手:“也给我一只。”
哦!我看了他一眼,将一只ak递了过去,原本还以为他不敢接触这类杀人凶器,没想到。恩,确实让我有点意外。
“喀嚓!”何家仁也打开了保险,向着我横了一眼:“不要小看我,我以前也经常玩G。”
切。G。那种使用bb弹的城市实景对战游戏,却哪里是这种真枪实弹所能比拟地。哼哼。希望你等下开战以后,还能有如此的自信就好了。
不再管他,我小心的向着前面摸了过去。何家仁也停止了他的恬噪,跟随着我的脚步。
走了不多远,何三公子忽然指着旁边的一间牢房喊道:“咦?是允珍她们!”
顺着他指的方向,只见在旁边的一间牢房里,几个身着我们公司空姐制服的女孩们正躺在牢房中。昏黄灯光下,允珍的那张苹果脸显得格外醒目。
“铛!”我连忙砸开了铁门,冲进了牢房。
“小珍,小珍!”何家仁抢先一步抱起了允珍,不断摇晃着她地身体。可是允珍却毫无反应。
我稍稍检查了下其他空姐地状况,都是与在森林旅馆里所遇到的症状相同,没有呼吸,却有轻微脉搏。我心中顿时一沉,看来,她们也是中了那个所谓地降头药。
我再向允珍看去,却发现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鼻头微微耸动,似乎还有呼吸。我连忙将手指探到她的鼻子前,果然还有细微的空气流动。
我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连忙将我所有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可是,在一番徒劳无功后,允珍依然还是躺在那里,连眼皮都没睁开一下。
怎么办!怎么办!看着允珍,我心中越发焦急起来,胸口越发感到一阵郁闷难受。
我的胸口如同火烧一般,不停在发热,等等,这,这似乎并不是我的感觉,我低头一看,我的胸口竟然微微在发光。
我解开扣子,在我的胸膛上挂着一条项链,项链的链坠是两样小东西,一个是一柄金色的钥匙,一个是白色的盾牌。此时,那柄小小的钥匙正散发着异样的微光。
我用手指触摸了下链坠,忽然,一柄华丽的金色长剑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我不自主的将长剑的锋刃搭在了允珍的额头,在我浑噩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段古老的文字。
“荣光之下,吾等之罪,完全赦免,洁净之光!”从我的口中,念诵出了一段古德文。一道闪耀的金色光芒忽然闪耀而出,亮花了我们的眼睛。
光芒敛去,等我再睁开眼时,我的手上已经空空如也,而一声轻轻的嘤咛声中,允珍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珍!”我连忙握住了允珍冰冷的小手。
“凌,凌云?”允珍眨了眨眼睛,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声音却显得有些虚弱。
我点了点头,不去管旁边何公子那吃味的眼神,轻轻拭去允珍额头的汗滴。
“喀嚓!”这时,身后忽然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一个声音用英语喊道:“不许动,全部给我转过身来!”
我缓缓转身,却只见在牢房外,两个印尼大兵举着手中的武器,向着我们虎视眈眈。
靠,刚才太专注了,却根本就忘了注意外面的动静了。
我顶了下何家仁的肩膀,危急关头,何家仁也总算醒目,很是配合的大声用英语喊道:“先生们,请不要激动,我们并没有恶意的。只是刚才看见牢门没关,所以就进来参观一下。”
说实话,何三公子长的还是挺引人注目的,高头大马再加上他手中还握着一把ak47,马上就引起了两个印尼军人的关注。
在一阵响动中,两柄枪口快速移动到了何公子的身上。
总算此人还有些胆识,一边微笑着,一边高高举起了双手:“先生们,不要紧张,我马上就扔下武器。你看,一,二,三!”话音刚落,何家仁将手中的武器向着地上扔去。
当何家仁数到三的时候,两个大兵的视线同时聚焦在了那柄还在空中飞舞的ak47上。我连忙抓起了地上的武器,向着两个大兵扣动了扳机。
“哒哒……”我并没有瞄准,只是将扳机一扣到底,将一梭子子弹完全从枪口倾泻了出去。
“哒哒……”两个大兵身上不断喷出了鲜血,向着后面横飞了出去。
Ko!我向着何家仁重重点了点头,彼此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呜……”一阵刺耳的蜂鸣声忽然响起,走廊的两边深处随之传来了纷沓的脚步。
我和何家仁的脸色同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