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为有事,所以只更了一章,今天补吧,晚上还有两章,虽然也许时间有点暗!)
顺着一路的灯火朝前走去,两人并没有直上阁楼,而是通向了那更为阴冷的地下室。灼亮的灯火,在这阴冷的地下通道中,也显得飘摇不定,似明似暗。
中年男子走得速度很快,那小萝莉虽面露怯色,但也是小跑跟随着。两人渐行向下,火光则更显微弱,从开始的照亮整个通道,到了后来的只能亮及周围寸许范围。
不过好在,不多之时便有一扇散发着腐烂霉气的木质大门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腐朽的气息,只见整个屋厅之中潮湿无比,阴暗异常。
大厅正中,矗立着一名身材矮小的老人,那是间桐一族的族长――间桐脏砚。秃头和手脚都已经萎缩到会让人误以为是木乃伊的程度,但是深陷的眼窝之下,眼睛却依然精光四射。
“你到了?远坂时臣!”淡淡且清冷的声音,根本无法让人猜测住这名老者的意图,只是在他看到那名可爱的萝莉之刻,眼神才猛然一亮,闪过了一丝异彩:“这就是你准备过继给我们间桐家的人类,资质不错啊!”
对于间桐脏砚的赞誉,远坂时臣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只是静静地将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往前方一推,冷冷地说了声:“从今日起,我们远坂家中便再无远坂樱这一人了!”说罢,他看都没看樱一眼,只以着清高无比的样子朝着那木乃伊般的老者看了一下,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让其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那昏暗的通道之中。
对着远坂时臣高傲,间桐脏砚只是冷冷地一笑,挥手之间,便是一股黑色浪潮猛然从墙壁之上泛起,朝着那木门涌了下去,在“吱”的一声中,将那木门给牢牢关住了。
若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这股黑暗的浪潮竟完全是由无数细小的黑色蠕虫构成,吓人无比。而本就面露惧色的樱,一见那无数的蠕虫,更是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但那老者却没有在意这些,反而“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便用干枯的手指朝着樱的方位轻轻一点,让无数黑色的条虫争先恐后的朝前窜了过去。
作为存活了数世的魔术师,他早就已经抛弃所谓的人类的身份,对其来说,永恒的存在那似乎才是唯一的真理。有着血脉关系的亲人,在他手中,也不过就是棋子罢了。
但无奈的是,这个远离故土多年的家族,似乎已经耗尽了它的生命力一般,此之一世,唯一的子孙间桐慎二已经成为了普通人类,根本没有继承到半分魔术师的血脉。而另一个拥有魔术师血脉的直系传人,间桐雁夜如今却是下落不明。
不过,看着那已经被无数蠕动中的线虫逼到了墙角之处的远坂樱――如今的间桐樱,间桐脏砚干枯的面庞之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并喃喃地自语了一声:“她,经过改造之后,应该能称为一个很不错的棋子啊!”
这里的她自然指的是那惹人怜爱的小女孩,而改造便指的是那这仿若无尽的虫海的侵害过程。若无意外的话,在这般侵袭改造之后,这名可爱的小女孩就算能够存活下来,心灵与肉.体之上也将留下不可挽回的创伤,因为这般改造,是无人性的,是残忍到了极点的。
不过,这些都是在无“意外”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事情。不过,这个世界之中最大的意外――洛峰,已经降临了。
在无数恶心的虫子就要到达樱身边的时刻,一股庞大精神威压突然从天而降,牢牢笼盖住了这个狭小的房屋。
间桐脏砚脸色顿时一变,猛然抬头朝上看去,那朝外凸起的眼睛之内,更是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因为这抹威压实在太强太强,哪怕以他存活了几百年经历来看,也绝对没有见识过如此强大的威压。而且更让其心惊不已的便是那股威压给他的感觉,仿若是来自于天,又仿若是来自于地!
间桐脏砚的反应暂且不提,但满地的刻印虫却全部都硬生生地停止了自己前行的趋势,而唰唰唰的朝后退去了几分。凭借着本能行动的它们,更能体会到那股威压的可怕。而只有樱,仿若知道那庞大的威压对自己并无伤害一般,没有露出半分惧色。
“阁下…是谁?”心中虽有些惊乱,但间桐脏砚毕竟也是存活了数百年的存在,稍稍一定,便面色肃然地对着虚无天空问道。
只不过,他问话的显然无法得到回答,因为一股强大的神识已然锁定住了他的身子,而充满的着寒意的声音,亦在同一时刻突然响起:“凝弓,聚箭!”
声落之刻,间桐脏砚便感觉到了强烈的无比的杀机,更似乎看到了一个锋锐无比的长箭在穿越了无数阻碍之后射穿自己头颅的情景。
“宝…宝具!?”声音颤抖起来,便是那苍老的面庞之上也布满了惊色。因为,哪怕是最弱的宝具,也拥有人类无法抵挡的强大威能。而更让其惊恐的便是,一般宝具的出现,都代表着英灵的出没。那可是半神半精灵的强大存在,作为或明或暗而参与了数次圣杯的战争的他,更能明白英灵所代表的力量。
所以,在得出“敌人可能是英灵”这一个结论之后,他瞬间就喝到:“结阵,虫墙现!”
团团围绕在樱身边不敢前行的半步的刻印虫,顿时便如潮水一般退回到了老人的面前,然后一个接一个,攀爬而起,在片刻之间便铸成了一堵完全由恶心的蠕虫所构成的墙壁。
但就算如此,也并没有为其降低多少危机感。妄图拥有永生的他,比一般人更害怕着死亡的到来,在虫墙现身之时,他便猛然从自己的头颅之中抽出了一条半大虫子,若是仔细去看,定能发现这虫很为奇怪,其上竟是长着一张枯老的人面,赫然与那老者样貌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