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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奔马擦肩而过,算是有惊无险,宇之直感叹自己命大:这要给撞上,指定是骨断筋折,甚至当场倒毙都有可能——没看斗牛里面,斗牛士被牛用力一挑就飞出老远吗?马一旦飞奔起来动量可比这大多了。而好不容易勒住奔马的那位不干了:“喂,你没长耳朵吗?我喊了几声你怎么没反应?”
宇之没好气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差点把我撞上,你还有理了?”满腔不忿地抬眼一看,乖乖,他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骑着这匹白马的不是王子,是个姑娘。马是好马,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看见宇之无视它,很不忿地打着响鼻,但这对宇之完全不起作用,因为马的主人才是亮点。一张小小的尖脸上,俏眼如花,瑶鼻樱唇,有着冷艳的美。
如果说李欣的美给人的感觉是沁人心脾,那么这个少女的美就是摄人心魄,加上她粉面挂着寒意,这样子让宇之想起了“冰山美人”四个字。“和你说话呢,你呆呆的看什么呢?”少女见宇之不答话,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宇之回过神来,颇有点意兴阑珊地道:“花非花,雾非雾,没意思,洗洗睡。”他最烦女人三样事:抽烟酗酒、赌博和骂街。一个貌美如花的大闺女,要是时刻吐着烟圈喝的烂醉,不管动作有多优雅,都不免让人想起一个词——小太妹;如果一个美女整天坐在麻将桌上,那她必定老得快,不但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都提前和欧巴桑为伍了,不值得倾慕;如果一个女人,不管有多花容月貌,只要站在大街上插着叉腰肌,手指点着别人骂街撒泼,那直接可以无视了,这女孩没救了——女人可以娇蛮,但不可以野蛮。
“你说的什么意思?”少女没听明白。
“我说‘没意思’。”宇之眉毛一挑。宇之的轻蔑动作引起了少女的气愤,她将马鞭高高扬起,却有两个声音同时叫道:“住手!”
“姐姐,别生气!”后面赶上来一个骑红马的少女,让人意外的是,两人长得一摸一样,原来是双胞胎。李七早已抢在宇之身前,摆好架势,看样子只要对方敢动手,管你是不是女人,他都会一把把人揪下来。
后来的女孩骑术显然差了许多,她勒马急停的时候,马蹄踏上一块薄冰,在青石板上出溜一下滑了,眼看就要把人给甩下来,吓得她大叫,宇之对李七道:“快救人!”
却是先前那个少女速度更快,她直接在马背上站起,借力跃到红马背上在妹妹身后坐好,紧紧勒住缰绳,两腿一夹,嘴里娇喝道:“起!”奇迹般地止住了马势,稳稳当当地停下。甫一惊魂,妹妹俏脸煞白,好一阵子没回复过来。
那双长腿蕴含着怎样的爆发力啊!宇之定睛一看,不禁暗暗喝彩:同样的面容,不一样的味道,好一对双生子,好一对并蒂莲,姐妹花一个冷如坚冰,一个柔似流水,性格反差居然如此之大。
发生这样的惊险事故,宇之很过意不去,走上前对人施礼道:“都是我不好,害小娘子受累。请受宇之一礼。要是小娘子有什么损伤的话,宇之愿意赔偿。”
“你这人怎么说风凉话?是不是我妹妹没事,你看了心里添堵?”姐姐俏眉一挑,嘴里浑不饶人。“要不是你,我妹妹能出事?多亏我身手了得!”
“姐,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妹妹歉意地望了宇之一眼,“小郎君,我姐姐人挺好,只是脾气有点大,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刚才是我自己骑术不精,害得大家白白为我担心。如今没事了,放心吧。”
这……宇之还能说什么呢?好人坏人都叫人给做了,他竟是连句话都插不进去。留下姓名住址,宇之告辞,他勇于承担责任,是新时代的好青年。
“请等一下,王公子,我姐妹二人也是路过,看来要做邻居呢。”妹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说道,“我叫夏侯堇,姐姐叫夏侯茵。”
夏侯茵显然很不高兴:“小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把咱们名字告诉他干嘛?”
“姐,别那么小器嘛。”夏侯茵笑看着夏侯堇,“琅琊王氏可是你一直都想结识的,不是吗?”
“什么?”宇之和夏侯茵都很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是琅琊王氏而不是太原王或是别的王氏?”宇之抢先问道,这个女孩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个秘密。”不得不说夏侯堇笑起来的样子很勾魂,奶奶的,这才十五岁笑起来就这般引人入胜,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宇之咽了口口水。
“既然大家要做邻居,不如一起在这古街上走走,也好排解一下旅途的乏累?”宇之最不缺的就是巧舌如簧口灿莲花的好口才,搭讪也搭得有水平。他也继承了琅琊王氏出美男的优良传统,面容白皙,五官英俊,最出彩的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让人瞧着顺眼,于是夏侯茵脸上的怒气也收敛了些。而他得体的言谈更是赢得了夏侯堇的好感。
夏侯氏从曹魏开始就是上流士族,虽然在大晋一朝有所衰退,但是瘦死的骆驼大于马,也能在渡江士族中zhan有一席之地。
三人在青石板街上慢慢行着,宇之的脑海里闪过一段音乐:“青石板街,回眸一笑你婉约……”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定是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可是总有人来扰乱这美好的气氛。
一个胖大的家伙不知何时从路边跳出来,嘴里大声吆喝着:“卖刀,卖刀,卖祖传宝刀!”
夏侯家两个女孩都是习武之人,对于宝刀宝剑有着天生的爱好:“你这刀有什么神奇之处,敢称宝刀?”
宇之把眼仔细一瞧,那汉子高高大大,长得黄发紫瞳,是个江南少见的色目人,不过汉话倒是讲的不错,稍微有点怪腔调,不很明显。他眼皮一翻说道:“砍铜剁铁刀口不卷,吹毛断发,杀人刀上没血!”说着就要找人借十个铜钱,说是当场演示。十文钱在酒肆里都能吃上一顿有酒有肉的了,借给他一刀两半,得了,一顿大餐没了。谁愿意做这傻事?满街上没有人答应,那汉子把眼睛一斜道:“没眼力的贼毛厮!还怕爷爷没钱还?爷爷卖了刀,一并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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