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关于嘉德他们的八卦自然不了了之,祈沉非和冰姐都没有直接去询问他们的意向。趁着天灾与近卫的战职者和军团集结的这几天时间,祈沉非被冰姐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找来的几个人特训着。
“其实,治疗神马的都是次要的,只要拥有坚定的信仰,主就会给予你光辉。”没有坐骑的骑士普里斯特侃侃而谈,当然,十句有八句都是在赞颂主的荣光,连旁听的冰姐都忍不住直皱眉。
“同样的,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精神,公正。这些属于骑士的美德都会令你的信仰更加虔诚,播撒的圣光也会更加凝聚。”一旁的圣骑士陈接过话头,与普里斯特相视一笑。两个拥有虔诚而坚定信仰的骑士,自然是严格遵守着戒律,同时每天都在散播主的荣光,当然,他们是最好的治疗者,但没有受伤的时候,没有人会愿意听他们唠叨。
祈沉非无奈的在小本本上记下这些骑士美德,他很恶意的想着,如果把背后的翅膀展示出来的话,这两个狂信徒会不会跪在他面前祈祷。
“你要懂得在适当的时机来释放治疗法术,而不是随便一点小伤口就浪费你宝贵的法力。要知道,一个不经意的浪费,就可能在关键时刻失去了一个救命的机会。每个生命都是宝贵的,除了那群亵渎生灵的存在。”陈丝毫不掩饰对亡灵的厌恶。
“在战场上,如果你将圣光投向那些垂死的亡灵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治愈了他们。”普里斯特笑眯眯的说道。
黑线,还是黑线,这个家伙太腹黑了。关于这一点祈沉非还是知道的,亡灵生物的亲和元素是暗,而与之对立的光元素对他们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
在初见祈沉非的时候,这两个骑士就对这个年轻的‘拥有极大潜力的’‘对主的信仰极其虔诚的孩子’表现出了不菲的好感,指点他的时候,也都是将自己最为擅长的,最压箱底的东西掏了出来。同样的,祈沉非也对他们十分尊敬,毕竟除了喜欢唠叨和狂热的信仰之外,他们都是很慈祥并且有大德的长者。
“所谓的魔法免疫,其实就是暂时性的在目标身边增加一圈单一的,极度凝聚的魔法元素,这样在其他的魔法进入这个范围内后,就会被其中和,从而达到所谓的魔法免疫效果。”普里斯特说道,“但是,如果敌人施放的魔法凝聚程度超过目标身边凝聚的元素,那么魔法免疫也不过是个空话,所以你首先要练习的,就是如何将自己的圣光更加的凝练。”
陈点了点头,“就如同我的技能-赎罪。其实我只是将自己的圣光凝聚一部分附着在对方体表,而我释放的攻击就会被他体表的圣光所牵引,从而达到增加伤害的目的,同时,过于凝练的圣光也会让对方举步维艰,这个技能的基础也同样是普里斯特所说的,圣光的凝练。”
祈沉非不时的点点头,认真的听着,就如同一块泡在水里的海绵一般,飞快的,努力的汲取着这些经验。他虽然通过衣卒尔的记忆碎片掌握了四个音阶,但那毕竟来的太过容易,而衣卒尔的修炼方法也不适合他,除非阎王肯在地府开辟出一块被‘主的荣光’所笼罩的伊甸园。
被召集的军队陆陆续续来到了,小镇上的住所已经无法容纳其他的人,昆卡大手一挥,在一天之内推平了小镇的房屋,全部搭起了帐篷,唯独留下酒吧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眼看军队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昆卡开始交代各族族长整顿、改编、分组,务必要在面对地狱火军团的时候拿出一个可以勉强配合的阵容。
这些都与祈沉非无关,他沉浸在对光元素的操控中,虽然普里斯特和陈已经离开了,但他反而更加专注的去回忆,去思考他们之前说过的一些话,与自己亲身的体会印证着,只看他手指尖两团小小的发出温润光芒的圆球,一前一后在追逐嬉戏,仿佛有着生命一般,就可以知道他努力的成绩。
随着对光元素的操控和感悟不断提升,他感到有两个音阶的松动,这种呼之欲出却死活不出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所以他一天到晚就呆在帐篷里盯着手指的光球发呆。对于他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冰姐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她明白在这种状态下,说什么都没有用,不如等祈沉非失败后冷静下来,自己去思考原因更加有意义。
至于阎王交代的任务,两人都不着急。冰姐本来就是相当于回家乡放假,而祈沉非则是有着训练计划,那个位面商人又不可能跑掉,昆卡也答应了会带他们去克莱隐居的住所。就算最后因为某些原因任务失败,大不了阎王多掏点钱在地府商业街上买就是了。嗯?扣工资?随便吧,工资什么的对祈沉非来说,都是浮云。
“报,将军,发现目标位置,西南方向直线距离三万码外。”一个灰头土脸的近卫士兵恭敬的面对昆卡汇报着。
“嗯,敌方数量多少,预计多久后接触?”昆卡看着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
“数量,很多。”士兵舔了舔嘴唇,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目力所及范围内,都是,具体数量不明。如果对方日夜行军,以地形阻隔和沿途布置的障碍,估计两日后接触。”
昆卡抬起头,扬了扬眉毛,以训练有素的哨兵都看不出敌方的具体数量,想来这一定会是场恶战,这里的人们,还有多少可以活下来,不过他们既然站在了这里,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拯救世界的。
“传令下去,今夜狂欢,留三日存粮,其他全部拿出来烹调,所有的酒都拿出来,让他们尽情的吃喝。明日午时,点兵,誓师。”昆卡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海潮拍打在礁石上。
当士兵领命下去之后,他才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将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温柔的,仿若抚摸情人一般将手指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