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恨他,她却不忍亲手杀了他,原来,她终究只是个内心脆弱的柔弱女子而已。大文学
闭上眼,紧捏剑把,准备深深的割下去。既然杀不了他,那么为了给死去的夜家军一个交代,她只有选择自刎!
预计的疼痛没有来到,而是手腕被温暖的玉手捏住。
“就受这点挫败你便要放弃生命,简直让二姐为你感到难堪!”二姐悲愤的看着她,颤抖的话音内不乏有着怜惜。
“挫败?!三万夜家军,只剩下眼前不到三千的伤残兵,不但败了边疆四座城池,连进都城的要塞芷江坝口都被东凉军占领了,哈哈……这仅仅是挫败吗?”明明她是在仰头大笑啊,为何她的泪水却如洪水溃坝般汹涌而落,洒满衣襟?
狂风忽起,吹乱了她的发丝,吹翻了满身污垢的月华锦袍边角,更吹走了她满身的傲气。大文学
此刻,她不知自己在这数千残兵眼中是一个怎样不堪的狼狈模样。这一败,她输掉的不仅是这些,还有那颗真心。
舅舅说,世上没有永恒的事物。大文学真的一点也不假。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你不是说要亲手取了东凉帝的首级给我祭奠夫君吗?”夜雪素夺掉她手里的剑,安慰道。
“后方是恨夜雪辰入骨,被他屡屡打败的东凉军在穷追不舍,前方是想鱼翁得利的北游军之千艘战船堵截,活着?谈何容易!”愤然的再次盯着越靠越近的江中战船悲叹道。
眼前的白影,被溢上的泪水所晃,变得飘忽不清。
夜雪素闻言,深蹙着眉,失落下去;“难道今日我们就必死无疑了吗?我不甘心!”
绝望间,她侧目,透过月华的照射下,看到二姐迎风起舞的罗裙,突然灵机一动,微扬唇角,冷笑道;“东凉帝要的是夜雪辰,而夜雪辰是男子,若我亮出女儿身,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想让她死,绝不让他们得逞!
“什么?”二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二姐,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实情。我其实是寒儿。三哥上次中箭去舅舅王府治伤只不过是个幌子,他那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故来安王府找我代替他。现在,他已经离世了。”
“难怪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戾气!又难怪你会如此恨景风的背叛!”夜雪素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深叹一口气,收起忧伤道;“寒儿,那么夜氏就靠我们了!你做什么二姐都支持你!”
“好!上次我代替三哥,这次我代替二姐!”夜雪寒紧握二姐的手,美目划过坚定。
“嗯,这计策可行,因为东凉帝从未见过三弟真容,而且也没见过我的面貌!”
夜雪素点点首,豁然发现,自己的小妹比三弟更有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