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再吸我就不行了!”李梓腾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虽然伤口不深,血流不快,但也架不住荆玉颖这么往死了吸啊。
而此时,这位圣女的全身已然不再颤抖,一度绷得紧紧的的肌肉也恢复了柔软和弹性。脸上和胸口的骇人青色不再,只是仍旧苍白,并没有多少血色。
李梓腾估计她的毒该解得差不多了。便伸手到自己的胸前,想把她那贪婪的小嘴给弄开。可手指还没碰到她的嘴唇,就觉得她身子一软,脑袋一沉,竟然瘫倒在了自己的怀中。
“喂?不会是解法不对,毒死了吧?”大惊之下,他连忙将手指伸到她的鼻下,只觉呼吸均匀,并无异常。心里才稍稍安下了心来。而此时,对方那紧贴在自己肋间的酥软胸脯上,微微的心跳也一下下的透了过来。
“竟然睡着了?”李梓腾不由失笑道。他知道,荆玉颖中的毒比他要重的多,时间也长的多,这么强烈的折磨之下,她的身体自然难以支持,此时睡去,却是对她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
可他刚一开口发笑,便顿时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处,一阵刺骨的裂痛瞬间渗入了骨髓,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先前没时间照顾伤口,他知道这时再不弄一下,只怕就要留下难看的疤痕了。
于是他小心的将荆玉颖的身子抱到了篝火之旁她原先躺着的地方,再将她自己解脱在河边的衣裙拿过来盖在了她身上。上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便拾起虹雨幻剑,到树林中寻找起草药来。
李梓腾在回梦山十几年,原本就对草药颇有研究,此时自然是轻车熟路,没走到多远就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止血生肌的药材。随后,他将找到的草药用卵石打碎,合着清澈的河水熬成了糊状。
接着走到荆玉颖的身旁,将她腿部的四个蛇牙孔洞中的淤血挤出,用河水清洗之后,敷上了自己刚刚制成的草药糊。
因为她的伤口很小,用不了多少药,剩下大部分的药糊便全部敷在了自己胸口和屁股两处伤口之上。再从自己的外袍上撕下了两条布条将伤口扎紧,总算是处理妥当了。
忙完了这些,他看了看天色,只见日头西斜,丛林也渐渐暗了下来。
于是他回到了荆玉颖的身旁,准备再次把篝火点起来。却在这时听到了荆玉颖模模糊糊的喃呢声:“冷……冷……”
“怎么?难道毒还未除尽?”李梓腾皱起了眉头,将手摸上了她的额头,触手之间,却并没有觉得有发烧或冰冷的感觉。心中略安,便开口说道:“谁叫你没事往水里跳,身上湿透了,不冷才怪。还得我来照顾你。哎……”
一边说,他一边往篝火堆里加进了几根粗柴,就着原来还没完全熄灭的木炭,将火堆再次引燃。
“这下好多了吧。”他一边做一边嘟囔着。
而荆玉颖却仍旧处在睡梦之中。她是靠李梓腾的血解的毒,但青叶蛇的内丹,经过了李梓腾的身体之后,留在血液中的量已然不是很多,所以她再由喝进腹中之后,解毒的效果便差了不少。若不是她穷凶极恶的用力吮吸,恐怕连开始的急毒都解除不了。
即便如此,她身体之中仍旧留下了些许余毒。这些余毒虽不能伤害到她的身体,但却能刺激到她的神经,让她比正常人更觉得寒冷。
火焰熊熊,李梓腾哼着小调,一边烤着兔肉,一边烘烤着自己的衣物。还用余光瞄着荆玉颖的身子,略带阴险的琢磨着是不是该帮她也把贴身的衣物烘一烘。入夜天寒,这种湿衣裹身的状况,连他自己都受不了,别说还没复原的荆玉颖了。
果然,等周围寒气来袭,即便是李梓腾又将她往火堆边靠了一靠,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身子更是紧紧的蜷缩起来。
李梓腾叹了口气,心道:“这可不是办法,别我忍痛贡献了那么多热血,结果刚把你救活,接着却冻死了,那可就冤枉了。”
“冷!冷!”荆玉颖忽然在睡梦中大叫了两声,接着又闭上了眼睛,缩在那里哆嗦起来。
李梓腾见状,心中更加难受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对女人的保护**顿时冲上了心头,他猛一咬牙,然后俯下身子,一把便把荆玉颖的身子抱在了怀中,想用自己的体温来给对方一点温暖。
说来也怪,虽然短时间内对方身体的体温并没有明显的提升,但可能仅仅是这种被紧紧拥抱的感觉,就让她全身松弛下来。口中的胡话也渐渐减少。
随即,李梓腾抱着她的身子小心的接近火焰,随着屡屡白气蒸腾,荆玉颖的衣裳竟然逐渐被烘干,又过了一会儿,她面露安详,终于沉沉睡去。
“好了好了,总算消停了。”李梓腾瞧着她睡梦中的可爱模样,不由暗暗叹息道。
虽然不是第一次抱着这个怀中的这个女子了,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第一次有机会来仔细端详一下她。之前不是有冯琰在面前挂着,就是跟她处于拼死搏命的状态。
不可否认,她的容貌是绝美的,比之冯琰与戚追云,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风韵。淡淡的柳眉之下,双目紧闭,两道细长的睫毛向上弯起,一个可爱的琼鼻微微的挺翘着。这样看去,完全就是一个豆蔻初开的粉嫩少女,可就是她,在不久之前还和自己刀来剑往,并捅了自己一个胸前开花。
“魔教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偏偏给教得冷酷无情,嗜血如命。”一刹那间,荆羽衣的凶影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由让他狠狠的皱起了眉头。“荆羽衣,荆玉颖,听名字莫非就是母女俩?若果然如此,就真是有什么妈妈就有什么女儿了。”
不知不觉中,他也合上了眼睛。从昨夜到今天,他就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再加上一度毒液的侵袭对身体损害颇深,纵然他体质优秀,也终于顶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梓腾就觉得一阵心悸,似乎有人在叫他,连忙睁眼一看,却见冯琰的幻影正笑盈盈的漂浮在他的面前。刚才的感觉,想必是被她利用那印结送入自己脑海之中的。
“不错啊小子,才这么小半天,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比你爹你爷爷都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