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温度似乎在转瞬之间变得有些阴冷……
而茫茫昆仑5000米处的木屋内却异常温暖……
吉大妈饱饮风雪的双手,正给张愚递上一碗热腾腾的羊奶;“来,孩子,天凉喝碗热奶,暖暖胃”……
看着大妈慈爱可亲的面容,“亲情”这个在铁血警营里几乎被遗忘的词语一下子塞满了张愚冰冷而疼痛的心;而那一抹奇怪的心痛,也被大妈手中那一碗微带臊味羊奶给冲刷的无影无踪……
“谢谢,大妈”……张愚伸出布满肉茧的双手,轻轻捧起这碗产自雪域5000米高原的羊奶,一饮而尽,似乎在像自己的亲人表达真实的情感……
“呵呵,这孩子”……大妈眼角那三条皱痕已然微湿,因为当初她小儿子“走的时候”也如张愚这般大!
不敢直视吉大妈那慈母一样关爱的眼神,张愚带着浓浓的亲切之感,开始观察起这处给自己身心带来暖意的木屋;
“木屋不足十来个平方,但四周木壁上确全是上好的牦牛皮,就连头顶的天花板都被钉了一层厚厚羊皮,湿润而干燥的石板上则是铺了一层红色的手工地毯,木屋的左右两侧是两扇仅够一个侧身进入的木门,也是仅有的两间卧室,而木屋左侧的尽头侧是一个暗道,也是通往地下室的必经之路”……
目光扫到跪坐在地毯上的老班孙刚健,这斯竟然毫无形象地狂饮“羊奶”……那有一点客人的样子?
“大妈,给,这是给大叔带来的伊力特”……老班从他那个大背囊里提出了整整一桶递给吉大妈道!
“好,我替你叔谢谢了!他正在下面做饭,着摸着也差不多了,走我们也下去看看”……大妈丝毫没有客气地就收下了;
从小屋的左侧的尽头,向下面的地下室走去……
“一根由均匀岩石块磊砌起来的烟囱直接贯穿了上面小屋的房顶,而底部则紧密地和那个巨大的石灶连在一起,锅里的热气更是被屋顶那一层海绵过滤后传向上方的石板;”张愚一看大石灶里堆积如山的柴火灰,都在怀疑这石灶是不是常年都烧着呢?……
而正往里大石灶里加柴的吉大叔,结实的身板上套着一件羊皮小袄,头戴一顶四角毡皮帽,活脱脱七剑下天山里老大的造型,一点也不显老;
大叔亲热地拉起张愚和“小刚子”闹家常……
任屋外深秋初冬的寒气肆无忌惮,地下厨房里却是热火朝天!老班给大叔他们讲这次在外面的所见所闻,大叔给他们讲家里又添了几头牲口……张愚也被浓浓的军民情谊所感染,也给他们讲自己家乡独特风情……
夜深了,张愚和老班挤在一张铺满羊皮的坑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绒被,渐渐地、轻轻地发出了轻盈而均衡的呼吸声……
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避寒酒的原因,这一晚张愚睡得很沉,很香,甚至做了一个美得甚至有点淫邪的梦……
梦中的他乃是活脱脱的帝王之姿:“英挺的面容之上顶着九龙冠,精壮的躯体上套着黄绸蟒袍、足踏江山星云靴,正孤立于金碧辉煌的白玉宫殿,目光从九根汉玉白柱和五方铂金龙头上扫过,轻轻地展开双臂,闭上眼睛,他已然坐拥整个江山”……
“皇”……一声妩媚之极却又圣洁之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身躯微微一震,竟敢有人出声打扰;
“拖出去,斩”……皇威不容任何人亵渎……
“遵命”……江山社稷屏风后,走出两员金戈大将;
“皇……我是兰妃啊”……这一刻那诱惑之极的声音忽然变得惊恐万分;
“退下”……手袖微微一抖,屏退侍卫!
慢慢向后转过身形……
“咝……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紫金龙塌之上,一个螓首蛾眉、肤若凝脂的宫妆丽人娇嫩的粉颊之上正“梨花带雨”,一双足矣让任何雄性动物迷醉深陷的星眸正惊恐的看着即将要置她于绝地的“皇”……
尽量让自己气势收敛,尽量让自己脚步放轻;可无论怎么压抑他依旧是那个笑看苍生的“皇”……
“抬起头来,看着孤王”……
兰妃螓首微抬、朱唇微启,未施粉黛却又朝霞映雪的面孔完美地展现在皇的虎目之中:
好一个:“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倾城容颜;
好一幅:“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唯美花卷;
皇用食指轻轻勾起那粉嫩的娇颜,兰妃娇嫩的玉体似乎从未有人亵渎过,在皇食指碰触的那一瞬间,躯体竟然微微地颤动,含羞的娇容上已然升起一朵粉红的云朵……
“处子”……“哈……哈哈”……皇肆意的狂笑;
哗……猛然间撕开兰妃身上那一条遮体蝉翼青纱……
“啊”……
“嘭……啪嗒”!没待张愚看清青纱里的无限风光,就被“神来一脚”给飞回现实……
“草……小鱼儿,你扯我秋裤干什么”?班长孙刚健怒目圆瞪,不过看着张愚一脸无辜地坐在地上,又嘿嘿一笑!
“你小子是不是做什么美梦了”?这句话只要是个男人都懂……
张愚脸色一红,也不说话,只是着摸着重新躺回床上去,不过在这黑灯瞎火之下,还真被这小子给蒙蔽过去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起来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孙刚健看看了部队的军用手表说道;
“是”……张愚也就那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回答道,只是脑海里依旧在回味梦中那个已然有些模糊的绝美容颜……兰妃!呵呵……兰妃……
……
拉开小木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原本还有些许睡意的张愚瞬间清醒:
清晨,尽管太阳还未初升,但却依旧可以众揽整个雪峰……
“观千仞绝壁生死一线、望巍巍昆仑俯揽众生”;
望着茫茫的大昆仑,看着插翅难飞的雪峰;一份宁静而致远的心情让张愚身心舒畅,仿佛世间一切烦恼一切琐事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是灵魂与自然的完美融合……
这种心灵慢慢被洗涤的感觉直到初升的太阳印照在他那张俊朗之极的面容上……
“好了,别像根柱子样,立在那儿了;快过来帮忙……好山、好景还有得你小子看的”,孙刚健那小沈阳的身体和那一头高大的公山羊还真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不如羊”这个词在张愚的脑海里逐渐成形;
看着张愚鬼笑地向这边走,孙刚健知道这家伙脑海里又在独自着摸些什么,不过也懒得去管,等会儿他就知道厉害了……
张愚带着浓浓地敬意抚摸着这头叫“阿布”的大公羊;因为他知道这头叫做“阿布”的大公羊,是两老为了怀念他们已故的小儿子而特意取得这个名字;而阿布,就是蛟龙台第一任班长,一个真正的少年英雄;而阿布走的时候也刚刚才17岁,和张愚如今一般大小……
手掌和浓密而又松软背部绒毛来回的摸擦……
“咪”……大公羊似乎很享受张愚这样的抚摸,欢愉地叫出了声……
吉大叔、吉大妈和老班三人看着正在轻抚公羊大角的张愚,欣慰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望向张愚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亲切。
“好了,赶快进屋吃饭,吃了饭你们也好早些走,不然天黑还回到中队,那就麻烦了”!吉大妈说道;
早餐也就是羊奶加狼饼,但这可是全绿色食品,张愚自打进入部队之后,食量就发生的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强子那个大胃王都不得不佩服张愚,这也是孙刚健为什么每次都会将自己有限食物留给张愚的原因!
“小张,来……再吃一个饼”……吉大妈那有些皱痕的手给张愚再次递上一个狼饼!!
而吉大叔则是提起暖瓶给两个小伙子再次加了一碗热乎乎的羊奶,在他们眼中蛟龙台每一个战士都是他们的孩子……
“嗯”……张愚接过饼,也不说谢谢,就那么低着头开始啃了起来,因为他已然将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
“大叔、大妈,你们永远都是愚儿的亲人……”
吃过早饭,在吉大叔的帮助下,大公羊左右两边都驮了两大包物品,其实里面也就是两大桶羊奶酒和两大桶62度的伊力特,那可是山上那几爷子一个季度的必须品……
“小刚,这次上去后你就不要下来了,队里的那几个孩子把冬粮都搬上去了……至余“阿布”嘛,等“他”玩够了,“他”自己知道回来,你两路上一定要当些心“!看着即将在要走的两人,吉大叔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而吉大妈也站在一旁使劲地挥着手:“孩子们,上山注意安全啊”……
“嗯,知道了,大叔、大妈,你们回去吧,早上风凉……”,张愚和孙刚健眼里都有些红润……
……两人一路无言,都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应对海拔5000多米的雪域高原上了……
“蛟龙台……蛟龙台”你到底有何神秘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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