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静,风已停……干燥的羊圈被一束淡白的光晕所覆盖!
张愚轻轻地将唯一的光源放在白雅兰伸手可及的地方,就准备往外退出去!!
毕竟站在这里太尴尬了……
“这死小子怎么就这么笨呢,竟然将我这个活生生大美女丢在地上,哼,还准备抹嘴逃走,那有那么好的事”……听着渐渐移动的脚步,白雅兰蹭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用一种明显不附和她身份的语气说道:“臭小子,你准备跑那去”……
“呃”张愚立马站定,前一刻还是梨花带雨、羞涩万分的淑女,这怎么又变成娇嗔刁蛮、杏木圆瞪的恶女呢?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准备……我准备”……张愚眼神朝外面瞟去,底气严重不足,似乎又回到刚刚见到白雅兰的场景……
“你能陪我坐坐吗?我一个人真有点儿害怕”……白雅兰又用另外一种语气说道:
只是说完后,脸蛋一红就准备转身向睡袋方向走去,不过一看那趴在地上不死不活的大公羊,身体又是一阵微抖;
转身又朝张愚这边看过来,只是脚步不知道该往那里移动罢了……
“来,阿布,给白教官打个招呼……”张愚那里不知道白雅兰害怕什么,嘴角弧度一展,就开始转移白雅兰的视线……
“咪……”大公羊马上站了起来,在叫了一声的同时,还朝白雅兰点了点头……
“咦,这头羊听得懂人话……”白雅兰的视线明显被转移,刚才那点惊吓也慢慢变淡,毕竟可能真像张愚所说,人家给自己亲近呢?可是这一亲近事情就闹大了;
白雅兰将视线再一次转到张愚那儒秀的面孔之上,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这小子,总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令自己很舒服的味道,而且就在刚才,自己在他的怀抱已然彻底地迷失,如果刚才他……白雅兰脸蛋儿在电筒电灯的照射下更显红润,她已经不敢往下面想了……
“他叫阿布,可是我们蛟龙台中队的功臣……”张愚也不避讳白雅兰了,轻轻地坐在干洁的枯草上背紧靠着阿布强健的身躯,轻轻抚摸着阿布强壮的躯体和舒软的毛发……
或许是感觉生命没有受到再次威胁,又得到了皇的表扬,阿布又是裂嘴一笑:“咪”……
“白教官,要不你挪过来一点吧,这儿草厚,我上午才给“阿布”铺的,很干净”……夜已经深了,温度也越来越低,张愚看见依旧不敢靠近的白教官真诚地说道:
“嗯”……或许是感受到了张愚真诚的关心,白雅兰微微移步,并将睡袋连同电筒一起抱到干草上面……
……
张愚此时白雅兰大方而不作做的神态,心里也是一阵高兴,起身将一捆干草仔细地立在白教官背后;
“谢谢”……白雅兰看着这个细致入微的男孩子,心弦不由一动,而后微微一笑就把背靠了上去……
“张愚,给我讲讲蛟龙台的故事吧,我可是经常听到老爸在唠叨”……白雅兰吐气如兰地说道……
闻着白雅兰的处子幽香,张愚差一点又把持不住,不过还是强行将心底那一丝**给排除干净,开始给白雅兰讲蛟龙台的一些趣事,当然开头那个故事依旧是关于阿布的……
……
“白教官,要不你把鞋脱了,穿到睡袋里吧!这儿晚上很冷,免得把身体冻坏”,渐渐地看着白雅兰粉脸上略带一丝疲惫,张愚温柔地说道:
“嗯”……白雅兰这会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很听张愚的话儿……
“那个张愚能不能帮我一下”?白教官的绵睡袋拉链只拉了一半就拉不动了,好像是卡住了,身上又穿得厚实,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喊张愚帮个忙!
“是绵线卡住了”;这下好了,你再试试,张愚把卡住的绵线给拉了出来!
“呃……”,可是刚刚往上拉一点,又卡住了;但这次却不是拉链被卡住了,而且上身的衣服穿多了,那绵睡袋也只有那么点儿大……
“白教官,你还是把外套脱了吧,这样才钻得进去,不然这样的话,你明在早上还真会出问题”……张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中有话!
“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白雅兰又想起刚刚那一幕,娇嫩的脸蛋儿好又爬上两朵红云;
白雅兰看了一眼张愚眼中那一抹清澈地有些过份的眼眸,不由责备自己多心,但也伴随着一点点的失望……
略微侧身,“呲”……拉链下滑的声音……
张愚刚好重新给白教官整理了一下身后的草堆,而回过头的眼光却正好略向那处最美的“风景线”;
“白色的羽绒服还在肩背之上,或许是因为坐着的原因,还没有滑落!而里面又是一片雪白――紧身的白色毛衣裹在线条匀称的身姿上更加突显女人的柔美,而那挺秀的“山峰”由仿佛似被披了一层薄薄的雪花,让人流连忘返,忍不住不尽遐想”……
似乎感觉到了张愚略带侵略性的眼光,白雅兰原本微红的脸颊更显酡红!
“臭小子看什么看”?声音轻柔而诱惑……
“真美,似陨落凡尘的仙子”……张愚不由自主道:
“是么”??……
“嗯”……
“咪”……又是这可恶的羊叫,我要杀了你了,张愚瞬间扑向大公羊阿布……
“噗嗤……”白雅兰看着故意找借口的小家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张愚那侵略的眼神,白雅兰不但没有一丝的排斥,反而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好好,真的好舒服,就像是躺云端一样自由而温情……
“难道?不……不会的……他只是一个18岁的新兵蛋蛋……可是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好舒服,温暖而安全的怀抱,激情而强健的身躯,还有那强烈而又诱惑的男人味儿……”白雅兰漂亮的小脑袋瞬间升起一种叫做――爱恋的东西!不停地里面徘徊着……
“我刚才是”……将一动不动的大公羊按住的张愚,内心依旧狂跳,俊脸两边红通通的……
“呵呵,似乎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白雅兰再次笑出了声,看着那个还会脸红的小战士……
……
“张愚,你把我的外套拿去盖上吧,这天冷……”,白雅兰舒服地躺在了张愚为她整理的干草堆上面,心里温馨而充实;
“呃!不用了!这已经是初春了,再冷的天我们都熬过来了!这点不算什么”,斜靠在“阿布”强壮的腹背上的张愚说道:
其实张愚很想出去跟刘哥说一声,但却不忍心看见白教官那令人心酸的样儿……也只好明早给刘哥解释一下;
看到张愚很坚定地说道,白雅兰也没有继续强求,但是心里确多了一丝暖意,因为外套是张愚给自己盖在身上的……
女儿心或许正是因为点滴之间的柔情在慢慢地融化……
……
时间定格在2008年2月14日这一天的夜里;
海拔5000米高的大昆仑雪域中的一个独立羊圈里,一头大公羊肚子上放着一男一女两个头,随着大公羊的呼吸,肚子上的两个头慢慢地、慢慢地向着一个目标处滑去,而随着夜越来越深、气温越来越低;两个身体也越来越近、温度也就越来越高;温度越来越高、也就越来越舒服;越来越舒服则就越来越紧……;手该怎么放,腿又该怎么放……只有慢慢思考,因为电筒的灯在这一刻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