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的昆仑雪峰,在初春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壮观,如同月宫的广寒仙宫,散发出宝石璀璨的光华;
一条如同玉带的羊肠小道上,两个黑色的小点正缓缓地爬行着,只是前面一点点的黑点,似乎已然到了寸步难行之境……
“啊……张愚,你干什么?我不要你管……啊”……白雅兰终于还是叫了出声,这是白雅兰自打听见张愚说出认为护送她上山,是完成任务那句话后两个小时间内的第一句话……
张愚实在是不愿意继续跟她较劲,狠狠地将白雅兰按在一个略微低洼平整一点儿的岩石上,让其坐下,当然也顺便捡了几干根木材放在冰冷的岩石上!
“如果你不想今天晚上睡在冰天雪地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这样走下去”……
“当然如果你想现在下山的话,我也会遵照参谋长的指示送你下山,但无论怎么请你收起你那一份高傲,记住你现在只是一个被照顾的对象,对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教官”……张愚的眼神已然有些冰冷;
或许是感受到张愚那种发自内心的怒火,白雅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一丝的高兴,
“还以为你只会说那些无用的话呢”?白雅兰心里美滋滋地想到!似乎脚下的疼痛也略有减弱的感觉……
看到已经不再闹腾白教官,张愚轻轻地脱下白雅兰那双白色的骆驼女士专用登山鞋,这是今天早上这个丫头跑到车上去换的;
轻轻褪下带着血丝的棉袜,“咝”,张愚不由心儿一阵撕痛:“原本如玉粒般晶莹的五颗美指,此刻却已然被破皮而血水浸染模糊不堪,红肿的脚踝,像似刚出笼的白面馒头,肥大而白亮”……
轻轻抬起那心痛的眼神,向白雅兰的脸庞望去:“偏向一边的俏脸蛋儿被冻得紫的紫白的,略带水雾的双瞳每闪动一下,张愚的心就颤抖一下”……
“张愚啊张愚!亏你还自诩书香门弟出生,亏你还熟读诸子百家、孔孟礼仪、亏你还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呸,你配么?你他奶奶地就是一个鸡肠小人,一个曾经对你关怀备致的教官,尽管方式有些偏激,但却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可如今却被你糟蹋成这般模样儿,张愚啊张愚,你真是畜生啊……”;张愚看着眼前淡红的血水依旧丝丝直冒的小脚丫子,心底不停地狠狠地咒骂着自己……
……
“兰兰……痛么”……张愚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前所未有温情、揉捏白雅兰脚踝的手前所未有温暖……
白雅兰听到张愚喊出“兰兰”之时,浑身一颤,就连握在张愚手中的玉足也是一抖……“他,他叫我兰兰”……白雅兰心里那股怨气瞬间被化作尘埃飘向云深不知处,所有的不满、所有的不高兴,都被内心那种喜悦而激动的感觉所充实……
这时的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也没有觉得一丝不恰当,有的只是无尽的舒服与温馨……
渐渐地白雅兰绝美的脸庞上升起了两团红云,一朵叫**、一朵叫做情……
“白教官,你为什么不穿部队的军人雪地靴呢”……张愚看到白雅兰似乎不再那么难受了,于是出口问道,仿佛刚才叫人家乳名的不是他一样!!
“扑通……”白雅兰一个斜倒,差点和冷冰的地面来个热吻;刚刚还在云端的白雅兰突然又回到那个幽暗的地狱;
“张愚,我要杀了你”……白雅兰恶狠狠地看着这个白痴一般的家伙……
“呃,我怎么感觉一股强大的怨念,仿佛要把我嚼碎一般呢”?张愚摇摇头,根本没有在意白雅兰吃人的目光!!
“扶我起来,我要赶路……”,白雅兰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不行,你的脚不能再走了”……张愚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心里却想到,这一刻还温柔的像小兔,这会儿怎么又变成蚂蚱了呢?
“就是腿断掉也不用你管……”“呜……”白雅兰说完,呜呜地就哭了出来……这那里还是那个在课堂上指点江山,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教官啊……
“哗”……张愚从腰带上抽出军用匕首,解开自己的鞋带……“撕”……一个旋转将自己的绵袜割了一半,而后也不管白雅兰愿不愿意强行把绵条给紧紧地缠在磨出血的玉足上面……而后重新帮白雅兰穿上鞋,又将鞋带重新紧紧地系住,这样尽量使鞋子和脚紧密结合,减少不必要的摩擦……
在白雅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直接背朝白雅兰,一膝跪地……“叭”膝盖着地溅起雪泥……
“上来”……张愚丝毫不给白雅兰说话的机会,直接吼道,那声音如同九天神雷,直击白雅兰脆弱的心扉……
白雅兰不由自主的扑向了张愚那看起来不并强壮,但却足矣顶立天地的身躯……
张愚在白雅兰俯身过来之际,将系在腰间的武装带解下,瞬间将两人紧紧地连在一起……这一系彻底将白雅兰的身心给系住了……
“好霸道的男人,没看出来这小子一付文皱皱的样子,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暴烈份子,哼,你就不能轻点”……但是白雅兰还是尽量乖巧趴在张愚的背上,如一只可爱的树懒找到了依靠,渐渐地闭上双眸,享受着专属于自己的柔情!!
……缓缓地走在山路上,听着背上女人传来的轻呼,感受到耳旁阵阵的热气,闻着发自于处子的幽香,张愚浑身散发出更加强健的气势,脚步也变得异常灵健;
似乎沉睡中的女人也感觉到张愚冲天的气势,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更加贴紧这舒适而温暖的港湾……这一刻两人真的已然亲密无间……
……
初冬的雪域昆仑路走起依旧艰辛,更何况还背负着一个近百斤的活人,起初张愚还没有感觉,认为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锻炼和身体的某些变异,就算一口气将白雅兰背上山问题都不是很大,但是上到海拔5350米后,张愚的呼吸也慢慢地沉重起来,他太高估自己了……
或许是深深地感受到了张愚疲惫与艰辛,白雅兰也从沉睡中醒来,但她却丝毫不敢动弹,她怕影响他……
“张愚,你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这样下去你会累倒的”……白雅兰尽量把自己声音放松一些说道:
“在坚持一个小时,我们就应该可以到达“极限石”了,那时候我相信小李子他们也应该上去了,队里的战友应该会在那里接应我们”……张愚的呼吸似乎特别沉重……
说着继续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去,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张愚的步子已经开始打滑,而膝盖也已然有些发软,但他知道如果将白雅兰放下来,那么他就再无力将她重新背起……
“小鱼儿”……趴在张愚背上的白雅兰第一次这样喊道:
“嗯”……在回答的时候张愚顺便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准备继续向上走……
只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间轻松许多,就像是放下沉重的包袱一样,但张愚却瞬间反应过来,左手死死地抓住左侧崖壁冰冷的岩石:
“你干什么?”张愚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白雅兰的双脚已经着地……
“小鱼儿……我”……白雅兰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但泪水却再一次滑落!!
“不许哭,记住你是我张愚第一次背过的女人,无论怎么我都不会放弃”……张愚说着不待白雅兰拒绝,就再一次用强有力的双臂从白雅兰的大腿外侧穿过,左手紧握右手腕,直起身再一次迈开步子前行……
或许是张愚那一句第一次背过的女人让白雅兰深深迷醉,白雅兰现在真的是连拒绝的心都没有了,就那么静静地爬在张愚那并不太宽阔的背上,她已然开始贪恋张愚背上的味道……
白雅兰这时眼里已然被泪水所填满,只是这种泪水不是咸的而是甜的,他也有一个名字叫做――甜蜜……
大大们,顶起哦!张愚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