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7章 贵人求见

目录: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类别:玄幻魔法

    府外站满了御林军,别的事情尚可,唯有张蜻蜓的生意要忙起来,可就真的不太容易了。 看小说就到~总不好明目张胆的跟人家说,他们这官宦人家还在做买卖吧?

    幸好一早,府上的家丁都出去忙了,张蜻蜓想了想,便让人出去知会了一声,让那些家丁们都别回来,让白亮和林权几个家人负责,暂且安排大伙儿在客栈住几日,等这边的人撤了再说。

    可那些屠夫一听不干了,“干嘛花那个钱啊?要是不嫌弃,就到咱们家去挤挤,平常请还请不来呢!”

    白亮和林权商量后,感觉这样更合适,既不招摇也不惹眼,就把人一分,基本上就解决得七七八八了。

    回头报给张蜻蜓知道,感觉这样更好,反正铺子里的生意也就这几天了,就让他们住进去,还增进些彼此感情。

    这一头,她心里只是担忧,蒋孝才只是又打发了些侍卫到府上来,却一直没有潘云豹的消息。

    到了晚间,军里派了几个仵作给那些死去的侍卫们验伤。只是他们看过,都不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跟人说。

    回头还想把这些尸首和受伤之人接走,张蜻蜓想想,没有同意,“带回去是养伤,放在这儿也是养伤,这些兄弟们既是为了我潘府而死伤,我们可不能不管。莫若你们将这些兄弟们的籍贯告知,我们潘府情愿派人送归故里,你们要不放心,派人跟着也行。”

    那些人听了似有些犹疑,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张蜻蜓又道,“我家大哥不日就要回来,就是要带走,也可以等他回来再作决断。你们就算把人抬了回去,也不会赶在这大年下的送走,这些受伤的兄弟们更加要人伺候,天寒地冻的,何苦又辛苦你们?再说了,你们也不过奉命行事,现在看了这些伤口,想来心中都是有数的,回去也有交待了。至于这边,就说是我硬把人都留下的,若有什么差池,再来找我便是,难道还怕这偌大的帅府跑了么?”

    那些士兵一听,面面相觑,有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过来回礼,“既然二奶奶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先行告退,只是若是上头再下命令,那小的们可就没有办法了。”

    可以。张蜻蜓把这拨人打发走了,心中暗生疑惑,悄悄问那些驻守在府中的侍卫们,“你们可能瞧出这些伤口的问题么?”

    众人犹豫一番,有人说感觉象江湖中人,可也有人私下大着胆子跟张蜻蜓说,“当中好象还有军里的人!”

    只可惜这样专业的东西,张蜻蜓也不懂,现在潘府给人围困着,她有心叫夏仲和去帮忙看一眼,也不太方便。WWw.点com只得暂且搁置下来,想等着看蒋孝才那边有什么动静。

    不过潘府发生这一幕,不到半日的工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大臣们虽是不敢议论纷纷,却也暗自纳闷,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竟把守护帅府的侍卫都给杀了,这岂不是公然的挑衅?

    虽说潘茂广还在边关,但他的长子听说可马上就要回来了,潘云龙虽然没他爹那样的雷霆脾气,但那小子也是只玉面狼,他到时会对此事做出怎样的决断?

    而东宫这边派出去明为保护,实为监视的御林军,到底是皇太孙,还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呢?

    林林总总,流言传来传去。有些人是真心为潘府担忧,也有些人是隔岸观火,当然,还有些人开始谋谋,能从此事中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天,一点一点的黑了。

    清早落了阵又停了的那场雪,此时又飘飘扬扬的漫天飞舞。随着夜色悄悄潜进千家万户,落地无声。

    从卢月荷那儿回来,张蜻蜓就一直看着窗外的雪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二更的梆子都敲过好一时了,还是一动不动的这个姿势。

    “姑娘,早些睡吧。”周奶娘眼角的细纹里写满了疲惫,本来张蜻蜓还想多等一会儿,可看着她熬红的眼睛,竟是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的,奶娘您也睡吧。对了,萧统领那儿怎样了?”

    周奶娘微叹了口气,“夏大夫说,若是能撑过今晚,就没那么险了,绿枝累了一天,我也让她回去睡了。彩霞已经安排了人盯着,晚上院门也有人值夜,万一有什么事,就立即过来通报。”

    张蜻蜓点了点头,可是上了床,又怎么睡得着?萧森武功也不算太弱吧?可连他都伤成这样,那潘云豹呢,能不能安然脱险?

    叩,叩叩。窗户轻轻的被人敲响了。

    张蜻蜓心头猛地一喜,却又一沉。若是小豹子回来了,是断然不会敲窗子的,这不是他,又会是谁?

    她机敏披上斗篷,抓着承影,跳下床来,轻声问,“谁?”

    “少夫人,是我。”窗外躲着的不是旁人,竟然是常衡。他也似被旁人看见,把声音压得极低,“方才门外有个小孩托我给你捎一句话,说是人没事,让你不要担心。 看小说就到~”

    “就这一句话?”张蜻蜓心下琢磨,应该是说小豹子平安无事了。但没有受伤呢?

    常衡点了点头,犹豫着问了一句,“是不是……今早从这里离开的,其实是云豹?”

    “不知。”张蜻蜓不是不信他,是这种环境下,无法过度相信旁人。

    常衡想了想,还是多嘴说了一句,“皇太孙虽然年幼,但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孩子,只是现在正值丧父之痛,又有些亲疏远近的缘故,所以才不得不倚重某些人。”

    张蜻蜓明白他的意思了,“我省得。不管如何,殿下还只是个小孩子。”

    常衡明显的松了口气,“少夫人能明白就是最好了,太子妃和皇太孙其实一直很感激潘元帅为庞将军所做的一切,早上的人,不会是他们指使的。”

    张蜻蜓听着心中一动,这个常衡言辞之中颇有示好之意,和潘云豹他们又是在刀山血海中滚过的交情,那可否请他行个方便呢?

    “常大哥,谢谢你的好意,从前云豹跟我也时常提到你。只是现在硬是有人要拿着殿下的名声做事,我们也不好反驳。这年下家长里短的事情又多,家人出入却多有不便,便是走个亲戚难道还带着人去?这岂不失礼?能否还请常大哥回头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就说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些人马似乎就没必要了吧?”

    常衡搓着手颇有些难为情,“实不相瞒,二奶奶,我位卑言轻,只是在此奉命行事,不过二奶奶您若是要出门,我可以安排我的心腹跟着你,断不至于碍你的事。”

    这就够了。张蜻蜓故意提一个高高的要求,就是想达到这样的目的。再说,她有些事办起来,还不想全然瞒过吴德的耳目,就是要在这似瞒似隐之间,才能诱得人上当受骗。

    “如此已经感激不尽了。”张蜻蜓隔着窗子施了一礼,倒闹得常衡更加不好意思,也不敢久留,便悄然退去。

    心中却在猜疑,今儿那传话的小孩究竟是怎么意思?

    “常将军,此话传与不传,皆在你了。不过,你也想想,还是给自家多留一条退路吧。”

    常衡承认,这句话确实打动了他的心,让他甘愿冒险,来给张蜻蜓传了这话。其实在他看来,对于潘府,那确实是得不遗余力的保护的,只是有吴德从中作梗,到是把一片好心办成了坏事。

    只是古来帝王之心又有谁能真正猜得透呢?他虽说是说着皇太孙的好话,但为何带兵将潘府包围这样的大事,皇上竟不来干预的?难道说,是皇上也对潘府起了疑心?

    一阵寒风吹过,常衡不禁打了个寒噤,不敢多想,只尽忠值守的去做好自己份内之事。

    天亮了。

    在张蜻蜓所不知道的早朝上,有和潘茂广交好的官员大着胆子上报了潘府昨早之事,不过皇上在廷上除了将京兆尹衙门痛斥一顿,择令他们限期破案之外,倒也没有特别的动静。

    有人又含沙射影的提及东宫派兵监视潘府之事,但皇上却似毫不在意,反而夸赞皇太孙有心,办得好,最后居然传令,再增拨一支百人队,日夜巡查。

    这下可让朝臣们大为震动,难道皇上真的是开始猜忌潘府了么?若是那样的话,恐怕潘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吧。

    终于镶上门牙的潘云祺在小谢夫人面前愤怒的捶着桌子,“看看,这就是她俩干得好事!这下可好,连皇上都派人来了,心里不知怎么想咱家呢!”

    那日的一场憋屈,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的立即找人镶上了门牙。就算是大夫跟他说,效果不会太好,也顾不得了,只要能让他开口说话就成,否则非憋疯了不可!

    小谢夫人是真的病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听儿子在耳边闹哄哄的吵嚷着,头痛万分,虽是听清楚了这来龙去脉,也实在没劲折腾了,“云祺,算了,咱们管不了,就不管了。反正你大哥也快回来,就算咱们做什么,也没几日就还得交还到你大哥手上,由着她俩折腾去吧!”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平常的精气神都上哪儿去呢?这个时候,您就得拿出做母亲的款儿来,便是大哥回来,又怕他怎地?”

    还精气神呢!小谢夫人现在只想好好躺着,没人打扰的躺着,“算了,你要做什么,你就去做吧。横竖娘是真的没劲了,这会子也帮不上你,你先出去,让我静静。”

    “您……”唉!潘云祺看着母亲病病歪歪的虚弱样,到底是跺一跺脚,自己回房了。说来说去,这事都是两个嫂子头发长,见识短惹的祸,得怎么跟东宫,吴德那边消除误会呢?

    潘云祺急得象是热锅上的蚂蚁,他这月的利钱还没收到呢!这就象是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突然给他几个窝窝头,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可是要出门却没那么容易,在他的院门口就有两个张蜻蜓安排的侍卫守着,潘云祺心想,我出不去,写封信打发人去不就得了?只是吴德此人最是小气,他上回在府里吃了这么大亏,不帮他出了这口气,恐怕该给自己的好处就不会给他了。

    为了免断财路,潘云祺心想,他还是得拿住个张蜻蜓的错处给他才是。有什么把柄呢?他在屋内着实是惦记上了。

    张蜻蜓跟常衡打过招呼之后,这两日一直就有出门,也不怕给人抓着小辫子,大大方方的仍是去到忆江南,继续打理她的生意。还托吕悦容给她留了一间大厅,说是过两日要来请人吃酒饮宴。

    吕悦容反给吓了一跳,“这个腊月可是禁办喜事的,二奶奶您怎么给忘了?要是给人知道,告知官府,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张蜻蜓嘿嘿一笑,在她耳边轻声交待几句,吕悦容这才恍然大悟,“放心,此事我一定帮您办得妥贴周到!”

    可吕悦容还是有些担心,“二奶奶,您非来不可么?这要是给人瞧见,那多不好?”

    放心!张蜻蜓既然敢亲自出马,就不怕给人抓着小辫子。

    吕悦容不禁赞叹道,“我跟着爹爹从南到北,也就是见着您才是我真心敬佩的。”

    那是你还没见着更好的呢!张蜻蜓忽地戏谑了一句,“你的婚期也该订了吧?到时可要提前说一声,我要送份厚礼。”

    说来也真是缘份,从前吕悦容看上了李思靖,没有谈成,可等他们去了边关,山岚帮忙接管了生意,倒是一来二去的跟她混熟了。

    两家都是做生意的,家境相当,人物也相当,彼此家长都很满意,和山家谈好了,不用山岚入赘,只是将来若有了儿子,给一个姓吕,继承吕家香火便是。

    “二奶奶的礼,那我可一定要收,还要收好的!”因都熟了,吕悦容可没有寻常女子的娇羞,反而大大方方管张蜻蜓要起礼物。

    正说笑着,小丫头来报,“二奶奶,楼下有位夫人,说要见您。”

    这是谁来了?因此处多有帐本,张蜻蜓出去相见,却见竟又是那邹蕙兰,可她盈盈施了一礼,“今日却不是妾身要见夫人,而是另有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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