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天月一出了晨曦之都便马不停蹄的赶路,努力在灵绝石失去效力前能逃离多远是多远,焚昊那家伙惹不起,可是本圣使就躲不起吗,想到着不由的得意的笑起来,完全遗忘了她是如何窝囊离开晨曦之都的。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加把劲,在加把劲,舞天月不停的鼓舞自己,在赶个几个小时就可以离开了东帝皇的国度,那就焚昊就拿她没办法了。身为驻守人界之一的东帝皇不能随意离开自己所驻留的地方,以稳定结界的安定为首任要务。舞天月才趁着这个漏洞,连忙钻出晨曦之都,只要离开了东帝皇所在的晨曦之都,那就等于自由了。
朝阳渐渐的从东方生起,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和煦的暖风吹散了一晚的清凉,湛蓝的晴空中白云飘荡,可晨曦之都的王宫里却渗透出一股炙热燃烧的怒焰。而正散发着这怒火的人正是备受他们尊崇的王,东帝皇———焚昊。
“陛下,据沧王禀报,春圣使已经离开了晨曦之都了。”
下方的人单膝跪地,低垂着头有些忐忑的报告,而在他刚说完的时候,上方王座上的王者原本散发的温暖和煦的气息骤然大变,变成了一股灼人的热气,像要把人融化了一般。
看着下面的侍者那在他的怒气中摇摇欲坠的身躯,漂亮的金眸燃烧着两簇火焰,大手一挥示意来者退下。
像是得到活命的机会般,侍者慌张的磕了下头,连忙逃离开面临失控边缘的帝皇。
焚昊眯起金色的眼眸,双拳紧紧握着,那双美丽的瞳孔里燃烧着两簇火焰,眉眼中间那到日轮印记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在王冠下原本垂直而下银色发丝现如今却隐隐的浮动起来,空中波动这一层淡红色的气旋在宫殿里飞绕,整间屋子被印照得极其的艳红,可想而知焚昊是多么的愤怒。
伸出手看着手腕上那一条白色的丝带,眼眸中闪烁着爱恨难明的火焰,可能由于过于气愤或者伤心,焚昊的手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你就这么怕我吗?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许久过后,一道呢喃出声,焚昊敛起眼皮,胸前原本起伏不停的节奏也跟着沉稳下来,闭起双眸,寝殿里那些波动的情绪像是随着他的一句叹息而消失无踪。
四周回到了静谧,只有空中那浅浅淡淡的丝丝愁绪……
苍野上
四周是一片蒲公英,天际是湛蓝无云,一望过去尽是一片白茫茫,风儿吹起了蒲公英的种子在漫天的飘舞,尽情的欢洒,远远望去是那么迷迷蒙蒙,如下着白雪羽毛的飞雨。
满地的旷野只有一棵大树,枝叶茂密,在漫天的白絮中是那么的显眼,一道俏丽的身影端坐在其上,晃悠着小脚,一头雪白长发仿佛跟天地间那些白色的蒲公英融合在一起,清冽的俏脸而身上散发出春天般妩媚的朝气,空灵的气质让人觉得这仿佛是一副画。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即使身为四季之首的舞天月也有些吃不消,在路过这片蒲公英林的时候,不禁被它梦幻般美丽的场景给吸引住了,便决定了在此地休息,现在也距晨曦之都有数千里路程了,靠在大枝上,两只脚丫悬空摇晃着,微敛起紫眸思考着接下去的路程。
是该回圣院呢?还是到处去晃晃?如果现在就回圣院,难免被大圣使那个小气吧啦又阴险狡诈的拖去做免费劳力,最主要是怕东帝皇那家伙提亲不成,不肯善罢甘休转而给圣院施加压力,而对于圣主跟院长来说,东帝皇如果想要强硬的娶舞天月,想必他们也会考虑得失答应吧,想到这不禁毛骨悚然起来,不行不行,现在不能马上回到圣院,怎么也得等风头过了点在说,更何况现在本圣使还处于休假期呢?那就先到处去晃晃,好久没有去放松放松了,那么该去哪里呢?就去离得晨曦之都最近的天心城吧,紫眸骤然闪亮起来。
不过兴奋的情绪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唉,其实她知道也知道美其名曰是去游玩,可不就是为了躲避那条大尾的人物吗?那家伙地位,能力都比她这个春圣使高出不知多少,她连反抗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呜呜,看着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舞天月叹了口气,以前看到有人说多么的羡慕鸟儿的自由自在,快乐的飞翔,那时的她都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自己活得不开心不痛快干嘛要拖累鸟儿,而如今她却深刻的感到这句话的中的无奈,唉。
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舞天月干脆翘起双脚,撑起下巴背靠着大树,羡慕的看着在天上飞翔的小鸟。
“唉,当不了小鸟,当只萤火虫也可以嘛,至少也是自由自在的。”仍旧在心里不甘心的嘀咕。
天心城位于晨曦之都的西北方向,是一座具有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车马簇簇,人流涌动。
周围附近的小城市商旅着很多都到这里来进行买卖,而天心城仍处于四大圣皇之一的东帝皇所管辖的范围内,所以城内治安条件良好,鸡鸣狗盗之背也比其余城市少上许多,这也难怪,在东帝皇威名之下谁敢去轻捻老虎须呢?
而天心城还有一个外号叫赌城,城内大大小小的赌庄几乎占领了这座大城市三分之一,许多各国的达官贵人很多都来这里聚赌,也给这座城市带来巨大的经济收入。而此时,在城内的某处赌庄处传来一声如女子般的娇喝声。
“这次我压大,绝对开大。”
这句略带轻灵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有些人被这奇怪的声音给吸引住了视线。只见说出这句话的人有一头深紫色的长发,被一条白色的带子像是随意的绑起来,正随着主人的肢体动作轻轻的摇晃着,这人还有一双充满灵气的紫色眼眸,正盯着桌子上不停滚动的骰子,面容似女子般妩媚清丽,可身上的穿着却是男子的衣饰,身材也略微纤细,如果不是他此时的动作很多人还认为此人就是个女子。
此人一只手撑在赌桌上,另一只手像男子一样摸搓着下巴,一只脚踩在高椅上,嘴里跟那些粗犷汉子一样叫嚣着,动作极其的自然,看这熟练程度想必也是专职的赌客吧,想想如果这是一名女子,未免也太……那些注视着这人的围观者,失笑的摇摇头,责怪自己的胡思乱想,把注意力也放到即将开盘的赌桌上。
其他他们都猜错了,此人确实是一名女子,她就是舞天月。
舞天月在进入天心城之前就给自己伪装了,她的白发太过显眼,很容易让人发觉再加上她身上的因领受春之神的印记而倍加鲜明的气息,更加容易让人发现她就是春圣使,因此她便采用了她父亲舞天枫岚的深紫长发,从城外一户人家偷来一套男子衣服,不,是拿来,因为她有留下一个金币给此户人家,所以不算偷只能说没经过户主同意便强行拿来的,更何况那枚金币都不知道可以买多少套,乔装打扮下才入城去。
在路过一家赌庄时,听到里面的吆喝声,紫眸顿时闪亮起来,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拐身进入庄内。
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去赌博的,在圣城学院里每次跟莫斯那个小人赌都会被他狠狠的宰了一通。那个小人不赢完她兜里的一每一枚金币绝不罢休,害她一度怀疑是莫斯这个奸诈狡猾的人在耍计来坑她的,所以今天恰巧路过这赌庄心里变萌生出想进去进赌看看的念头,瞅瞅是她技术不行还是莫斯这个王八蛋真的在搞老千吭她。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合适赌博。
看着桌子上那骰子摇出的小的点数,舞天月颓然放弃了,再次瞪了瞪桌子上那显现小数的骰子,才不甘心的转身离开。在跨出赌庄的时候,忍不住摸了摸腰带,从焚昊那家伙的王宫里收刮过来的金银珠宝一下子被她输个精光,想必这里面只剩下可以糊口吃饭的钱而已。
在她推开布帘的那瞬间,有一道在人群中一直注视着她的黑色眼眸冷冷的眯了起来,随着舞天月娇躯的离开,也跟着消失不见,而人们像是没发觉有一人凭空消失似的,照样喧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