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眸子一缩,低吼道:“谁!”
“太子,是如妃请太子进宫有事相商~”一个软腻的声音。
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施法来的人,真是上天可怜见我。锦儿挣扎的爬起来,用被缎掩住胸口,一扫刚才的倔强,装作贤惠的模样:“太、太子,你还是先去宫里吧~”
华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就那么一眼,脸色马上罩上寒冰,手轻轻在她红豆上痴缠:“那你怎么办呢?你这么美好,让我如何舍得?”
原本在别人嘴里的温柔婉转的甜言蜜语到了他这里,硬生生的说成冰霜雪剑,剑剑要害。
锦儿不敢抬头看他,低着脑袋看着他的手,很难过。
锦儿的沉默让他刚才激起来的火气一下子灭了下去,真是见了鬼了。这种破鞋自己也看的上?
华冷笑着对自己说:不过是一个棋子,妻子棋子一个读音。
更何况她连他侍妾的资格都没有。
华再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对门外叫了一声:“朱砂”
门推开,袅袅娜娜走进来刚才在门外敲门的女子。
一身绯色的轻纱,没有穿抹胸,只用一根微粗的金色宫织带将轻纱在腰间束住,垂下来的织带流苏随着她的步伐,一颤一颤。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华,又瞥了一眼紧缩在被子里的锦儿,嘴角浮现出一丝只得玩味的表情,不知道是鄙视还是怜悯。
“看够了没有?”华冷冰冰的声音。
朱砂只得垂下眼帘,上前作了个揖:“太子有何吩咐?”
“帮本王更衣~”华的声音淡漠如水。
朱砂微微一愣,太子以往从来不会让侍女靠近他,今日如何会让她来更衣?莫非是故意――
“帮本王更衣!”华这次换了个强硬的命令口气,冷冷的看着朱砂。
朱砂被他看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颤巍巍的站起来,几乎是半闭着眼睛,颤抖着伸出双手去解华的衣扣,解了好几次都没有解开。
“你闭着眼睛怎么帮本王换衣服?你是存心要耽搁本王进宫的时间?”华瞪着朱砂,锦儿却感到他实在指桑骂槐。
这种把气撒在别人身上的男人真不算个男人,锦儿捏了个小法,可惜华离开了床榻却还是没有超过一丈,只能施在朱砂的身上。
华只见刚才还颤颤巍巍的朱砂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扯开他的底衫,把新底衫飞速的把他一套,然后又麻利的拿过新宫袍子往他脑袋上一罩,挽好头发冠上青冠。这整个程序不超过一杯茶的时间。
华纳闷的看了一眼朱砂又看了一眼锦儿,眼睛眯了起来。
再迈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回头看了锦儿一眼狠狠道:“你忤逆本王,从今日起就贬为奴婢吧~”
啊?
房里的朱砂和房外的小丫头都大吃一惊。
千方百计从三太子弦的手里抢过来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