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谁是犯人(1)

目录:时空旅者大本营| 作者:铁制罐头| 类别:玄幻魔法

    〖8月28日〗

    “视线的主人”正盯着那两个毫无防备的人。

    而这个“视线的主人”就躲藏在民宿“海神”的地板下方。海边民宿为了要防止海沙及湿气入侵,地板下方有着七十公分高度的空间。就结构上有点类似神社之类的挑高地板。透过地板木条与木条之间的缝隙,“视线的主人”在看着少年和大叔。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

    这是个骨瘦如柴,看起来极不健康的中年男人。但是他的声音却跟变声前的小学生一样尖锐。如此中性的说话声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股疯狂的气氛。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请听我说!”

    微微可以听见宛如以钉子在木板上刮动的声音。

    事实上,这个“视线的主人”已经走投无路了。他并不是自愿躲在这种地方的。他本来想去找以前的同伴,但是没想到警方的行动比他所预期的还要迅速,让他被困在这个地方。

    “天使大人,请听我说,天使大人!”

    不过“视线的主人”脸上并没有逃亡者的不安与恐惧。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刀子,左手拿着一块大约笔记本大小,满目疮痍的木板。

    喀喀喀……刀子的尖端在木板上不断刻划,“视线的主人”开心地瞧着。

    “天使大人,我要怎样才能够逃过警方的追踪,去找我的同伴?”

    喀喀喀……宛如在回答着他的问题,右手自己动了,跟“视线的主人”的意志完全无关。“视线的主人”直盯着刀子尖端。木板上的伤痕,全都是刀子所刻出来的文字。这些都是天使大人的指示。

    “天使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只要再献出祭品,您就会帮助我??”

    喀喀喀……“视线的主人”永远遵从着文字的指示而活。天使大人永远都是对的。只要照着天使大人的指示去做,就不会有错。但有时候天使大人会做出让人不舒服的要求。在天使大人的指示下,“视线的主人”已经杀了二十八个人。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那祭品就选这个少年您觉得如何?”

    喀喀喀……刀子在木板上刻出“YES”三个字。“视线的主人”脸色暗了下来。又要杀人了,真讨厌。真不想杀人。可是不做不行,这是天使大人的命令,不是我的错。

    “天使大人,我今天也会相信您的。”

    “视线的主人”说着,伸出又粗又短的舌头在形状奇特的刀子上舔了一口。

    “视线的主人”就是逃狱死刑犯火野神作。他用刀子将地板下面一条极粗的电缆切断。

    一瞬间,所有的灯光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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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麻似乎发现了什么,看他的表情就能发现这个问题。从刚刚开始,他就像是在变脸一样变化着自己的表情,而且还向我询问了有关“天使坠落”的事情。

    “哦哦,是这样的……”当麻正打算说的时候,他脚底的地板下,传来木板被轻轻刮动的声音。接着,一根弯月形状的短刀刀刃从他脚底的地板贯穿出来。

    刀刃的位置刚好是当麻两脚之间的细微缝隙。刀刃前后轻轻摇晃,接着逐渐沉入地板底下。

    当麻死死的看着自己的脚下,刚才的刀刃出来的地方。看起来似乎是被吓傻了。

    正当我打算把他带走自己来对付突然出现的家伙的时候,他发出“咦!”的一声,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刀刃又从当麻脚掌旁极近距离的地板下穿出,接着,潜下,应该是又打算刺出。

    一把将还在失神的当麻拉到身后,在我一脚将地板跺裂前,地板自己裂开了,下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抓着我脚踝的那只手,有的指甲裂开,有的指甲剥落,有的指甲上沾满了凝固的黑色血块。手指呈现瘀血般的青黑色,手背上有道相当大的伤痕,而且血痂似乎一次又一次地被剥掉,恶心的黑色肉块整个从伤口中翻出。

    真恶心。我皱着眉头将脚用力一抬,试图将地板下的人拉出来,这时,一名红衣修女以惊人的速度进入我的视线。

    敌人?

    红色少女将身子压低,几乎是紧贴着地面奔跑。她抽出腰间的L形钉拔,对准从地板下伸出来抓着我脚踝的那只手,以挥动球棒的姿势用力一击。

    随着钝重而可怕的声响,偷袭者的手腕往不自然的方向扭曲。不止是骨折而已,整条手腕几乎快被扯断。

    原来因为我的动作而略微上升的手臂应该受了更加重的伤害。

    真是可怕的女人。虽然因为对方不是敌人而稍稍放心,但是从这个情况下来看,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地板下传来哀嚎,偷袭者似乎打算从地下溜走。从声音来看,是男性的可能性偏大。

    不过凶残的修女并不打算放过他。

    红色修女丢下L形钉拔,取出铁?。接着她举起铁?用力往地板一敲,在地板上轰出一个直径约七十公分的大洞。金色头发略带波浪的少女丢下铁?,抽出钳子,往大洞中跳了进去。

    接着,地下传来战斗的声音,不久,有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就被从洞里扔了出来,跌在地板上左右翻滚。

    他的皮肤颜色相当不健康,一看就知道内脏大概都坏光了。米色的作业服上沾满了汗水、泥土、血迹与油脂。右手拿着看起来像铁爪的弯刀,左手手腕折断,出现青黑色的瘀血。红色血液从唇边流下,他的一颗门牙跟犬齿,已经被人用强硬的手法拔去。

    啊咧,看来我还是小看了那个红发修女啊。这不是凶残能形容的了吧。

    中年男子如同受伤的野兽,没有继续逃跑,反而发出怒吼并举着弯刀向我刺来。

    “哇,被小看了呢。”笑了一下,我迎向不知名的袭击者,接着顺势将他的手扭到他的背后,将他手中的刀打掉,用脚踢向远处。同时把他另一只惨不忍睹的手也同时扭到了背后,伸出左脚踢向他膝盖的内侧迫使他跪下。

    “喂,当麻,你没事吧。”看着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当麻,我有点担心。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是被误伤了?应不会啊。

    “这个家伙……”当麻似乎在说什么,但是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尤其是后半部分。

    “当麻,到底怎么了?”

    “这个家伙没有被‘替换’!”当麻突然大吼了起来。

    不会被“替换”的,只有犯人以及拥有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的当麻。也就是说这个人是犯人?

    不对啊,记得犯人是上条刀夜来着。而且居然是无意间……

    看来当麻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很信任的啊。我也不好插嘴说什么,毕竟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上条刀夜,如果突然说出真相,会很奇怪,应该是引人怀疑吧。

    “嘛,总之,先将他绑起来吧。然后再慢慢的问他问题。对了,这位是谁啊?”我看着红色修女问。听到响动,楼梯上传来走动的声音,楼上的神裂他们似乎正在下楼。

    原本所站位置梢远的红色修女,在转瞬之间便来到当麻眼前,她以右手将原本插在腰际的锯子抽出,在当麻甚至还来不及眨眼睛之前,就以锯齿部位抵住当麻的脖子。

    因为她的速度太快,而我正制伏着火野神作,所以无法分神将当麻保护好。这个红色修女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先前不发一言的帮助我们,现在却又拿着锯子对着当麻。完全不明白!

    “问题一,施展‘天使坠落’的人是你吗?”

    “不是他,他只是因为拥有名为‘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的任何异能之力只要一经触摸,就会归于无形的能力而已。”我代替已经吓呆的当麻回答说。而且先前明明他喊出了我手中的家伙样子也没变的话。

    红色的修女留神听着,然后,她看着当麻。不,正确来说是看着当麻的右手。

    “数值。四十、九、三十、七。合计八十六。”

    轰的一声,从红色的修女背后地板宛如喷泉一般喷出一道水柱。应该是地下水管破裂了。

    “呼应。水啊,化为灵蛇,如剑般突刺(mem‘tet‘lamed‘zayin)。”

    红色的修女说完后,水柱便像蛇一样弯下头部,接着像传说中的多头水蛇或八头大蛇般分叉成数条水蛇。在当麻的脑袋甚至尚未闪过不好的预感前,水蛇就如长枪般袭来。咚咚咚!一道道水柱刺穿上条身周的地板。而其中一道水柱,不偏不倚地朝当麻的脸上射来。

    当麻急忙伸右手挡住水柱。被挡下的水柱像灌了水的气球一样爆开,水花四溅。但是当麻宛如被看不见的盾牌保护着,身上一滴水都没有。

    红色的修女仔细观察着飞溅在地板上的水滴。然后她说,“正确答案。你的看法与刚刚的实验结果相符。这个解答可以成为撤销嫌疑的证明方式。少年,刚刚因错误解答而对你威吓,我谨在此致歉。”

    “岂只是威吓,你根本已经下手了吧?而且哪有人道歉不看着对方眼睛的!”当麻不满的朝着她喊,可惜完全没有效果。

    “问题二,既然你不是犯人,那施展‘天使坠落’的犯人是谁?现象的中心点确实是在这里没错,你心中有可能人选吗?”

    “你完全没在听我说话嘛,看来你根本没在反省!”当麻看起来极度不爽。

    这样的话只有我帮他回答了。“根据当麻的说法,这个家伙也完全没有变。”我用眼神示意红色的修女看向被我制住的在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