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鼎一脔,萧惠恩吻过这片唇后,就认清了怀中这个孩子未被开发,青涩如花苞初绽的嫩蕊。
祝祥离开萧惠恩粲然一笑,盯住她,目光患得患失。
见对方皱眉傻笑,萧惠恩暗恼自己操之过急,狐疑便绽露在变幻莫测的脸上。
“不高兴?”萧惠恩后退一步,抿紧两片唇摩擦疯狂后的余韵。
“不!我要疯了,我要疯了你知道吗!”
“好端端的疯什么?”没忍住笑出声,萧惠恩上前与他十指相扣。
萧惠恩明白,面前是一件得天独厚的宝物,它绝无仅有傻如痴儿,然而这种感情就像萧伟强所言它特别脆弱需要细心经营。
祝祥吻技粗浅,换不来萧惠恩为他脸红,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却麻痹了女王整颗心。
“告诉我,好端端你疯什么?”
“我爱你。”毫无保留将心意呈上,没有情话修饰,没有奢华礼物,只有目不转睛地注视她。
突然一痴,随后萧惠恩咯咯一阵笑,觉得对方有点轻浮。
一把将她拢进怀中,祝祥问出青涩的情话:“你是真的么?你真是萧惠恩?我好像在做梦。”
敛住笑声保持笑容,萧惠恩点头不语。
“我爱你。”又一次,祝祥斩钉截铁说出三个重量浮华的字。
而此刻,萧惠恩没了笑容,偏头于祝祥耳侧:“小家伙你知道爱是什么?”
“信任,捍卫,忠诚。”
萧惠恩拉远祝祥,膛目问:“回答很棒,谁教你的?”
“老师。”祝祥想到刘子轩。
重新浮现笑意,萧惠恩佯怒道:“那你信任我?打算捍卫我?对我永远忠诚,不是假话?”
竖起右手笔直四指,拇指紧贴掌心,祝祥目光闪动:“我发誓永远信任你,永远捍卫你,永远对你忠诚。”
萧惠恩忍不住动容,一时任起性来鼻尖红道:“如果你违背这些怎么办?”
“如果违背今日誓言,我愿被……”唇被萧惠恩霸道的封住,唇齿相依,两人纠缠萦绕倒去桌上。
长达两小时的深吻,在下午四点钟声敲响时华丽落幕。
开车送祝祥回学校,萧惠恩脸上一直挂着深深地笑意,而祝祥就斜坐在身侧凝视她,傻笑个不停。
先前包厢时,萧惠恩身上就有股甜味,现在甜味在慢慢加重并趋于刺鼻。
“你身上好香,甜甜的。”
心不由一懔,萧惠恩即便撇去不可理喻的眼神,扭动水蛇腰:“都是你个色小孩,一会我去买新底裤。”
祝祥没听懂话意,于是琢磨起来。
踏下刹车,萧惠恩贴过去献吻,祝祥粗豪坦率地回应。
双手勉强掌控住同一颗饱满,祝祥开始毛手毛脚。
拍掉这双手时,萧惠恩显得余力不足,那股甜味也变得更为浓重。
“乖乖回去上课,要好好学习,我去买完内衣就回到这等你。”
恋恋不舍下了车,祝祥扶住车门忽然问:“你是我女朋友了对不对?”
嗔目而视,萧惠恩揉揉内衣错位的胸口怒啐:“那我问你色小孩,你说我是不是?”
走的一步三回头,祝祥幸福的笑脸在萧惠恩眼里宛若向阳花般阳光而又充满活力。
一时情难自控,萧惠恩勾勾手指,祝祥冲刺回来钻进车,彼此又吻到一起并紧紧相拥。
反复了十多次,祝祥总算回到班级。
赶在自习课,祝祥一路绿灯跑回座位,脸笑的别人看了都会生出皱纹。
戚由美黑着脸,低头举目逼视祝祥,露出大片眼白:“你去哪玩了?身上怎么有香水味。”
祝祥心情好的想唱歌,双掌一边轻打着节拍,一边在史皇与戚由美的注视下讲道:“我恋爱了你们知道么?我恋爱了。”
“恋爱了?”史皇早已认出戚由美,更深深知道祝祥心属萧惠恩,但还是需要确定:“小姐您和谁恋爱了?”
祝祥脸很烫,兴致勃勃的夸耀:“谁是全台中最美的女人,谁就是我老婆。”
从心所欲史皇腿随心动,顿时撒欢似的跑往门口,要把突发情况报上去。
“你说什么?女人?你老婆?女人?你喜欢女人?”戚由美睁大眼。
幸福使祝祥神智不清,拉住戚由美便讲:“我在发烧,我在发烫,我在被烈火沐浴,我变成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你看到吗?萧惠恩她接受我了。”
“萧惠恩!”这个回答措手不及,戚由美大喊后心神乱成一片,下一刻做史皇第二跑往门口。
一直抬头看表,祝祥急切想见萧惠恩,想亲吻她想抱住她。
七点放课,祝祥箭般从教室射出,在二楼缓台窗口跳到操场,迫不及待跑向校门。
门外那辆跑车前,萧惠恩在放学师生的瞩目下唯独对他微笑,对他展开怀抱。
双手交叉搂过去,祝祥抱起萧惠恩转了一圈,无视旁人质疑的侧目。
吟唱般的笑声过后,两人隐忍到车开至影院门外,停车在路旁疯狂激吻。
香软风韵在祝祥手中变形,萧惠恩舒坦地微眯双眼,嘤咛声格外诱人。
“色小孩……你……你快停下。”
祝祥讪讪收回恶魔手爪,垂目低笑。
萧惠恩整理衣襟,那股甜味就再次挥发,浓郁。
“你在这样电影就不用看了。”话说到这,萧惠恩俏脸生红:“要不然就不看了?”
“看,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立场非常坚定。
八点整,两人头顶皓月随人流步入影院。祝祥把萧惠恩死死锢于怀中,抹灭遭碰触的概率。
排队买到票,祝祥走出队伍见萧惠恩在看那边的冷饮专卖。时值酷夏冷饮很火,光百人长队就已相当可观。
递票过去,祝祥看往冷饮柜台:“在这等我。”
萧惠恩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后又笑的满脸桃花:“心挺细嘛,不过我不想喝,那人好多的,咱们排队回来我都渴死了。”说完话后,她见电影票上盖着红章,红章文字为该场电影名称,是龙虎门,前阵子大肆宣传的一部片,甄子丹,谢霆锋主演。
鼻尖被祝祥刮了一下,萧惠恩猛抬头睥睨他,扬高下巴笑道:“色小孩少刮我鼻尖。”
“等我不要乱走,千万不要乱走。”一句话下,祝祥单枪匹马杀向人群,掩进荡荡人潮。
抢去花钱的多半是热血男儿,相互推搡时有难免,祝祥和他们比起来特别弱小,不吃亏才怪。
后悔在这一秒,萧惠恩后悔对冷饮眼馋,更没预料到祝祥如此细心,会留意她每个举动,所以担心之余跟多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触,是幸福吧。
短短二十余秒,蛋黄奶昔就送到萧惠恩面前,祝祥双掌撑住膝盖傻笑,汗珠一颗接一颗落向地砖,学生服上也满是掌印。
萧惠恩一阵感动,手捧奶昔在胸前渐渐握紧:“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味的。”
“天天早上煎蛋,不知道就怪了。”祝祥竖直脊梁又笑,那绺留海鲜红似血。
“下次别和外人挤了。”萧惠恩笑容变浓。
“那怎么成,你要的东西就算抢我也会送到你面前。”
“我要你的心呢。”萧惠恩卑鄙了,先前只是迫于需要,高调劈腿妹妹换换口味,因为外人在她眼里无非红尘绿柳,虚伪的面具使她作呕,但这一刻起,对方的一颦一笑已深深于脑海落下烙印。一路算准祝祥每个心思最终得胜,萧惠恩要扣住这份真情,是笑纳而非乞求,要对方主动献上全部,她坐享其成。
“挖给你,但以后就不能守护你了。”
“倘若要你杀人呢。”
“除了父母兄弟还有我的萧惠恩,你说杀谁吧。”
萧惠恩低头弄了弄留海,动作很硬,抬头时眼角有少许水渍留在那。
绝对是笑容满面的咬住吸管:“你的冷饮呢?”
“我不喜欢甜食了。”祝祥忽闪吊梢眼。
“我就爱吃,以后你给我做。”
“成,我明早就报名去学。”
几乎是笑着看完整场电影,萧惠恩再合不拢嘴。
“纳尼?”萧惠恩踢踢车轱辘,对祝祥耸耸肩膀说:“应该是某种故障,油刚才我看了有剩余。”
祝祥笑的肆无忌惮:“那叫车吧。”
仅仅一场电影,萧惠恩就喜欢上被人宠溺和纵容,一时忘形地出难题道:“我不坐那种车,公共汽车也不要。”
“那我背你。”祝祥无怨无悔,笑容真挚可人。
趴在他身上,萧惠恩一直低笑,祝祥力量很好,后背不宽却结实富有弹性,下巴卡在上面特别舒服。
十一点钟,月色苍茫凄惨,街上行人更少的凄凉。可萧惠恩却沉沦在这种无微不至中不能自拔,于是她更加决定了第一次的归属,忽然指向一栋门面不错的宾馆道:“车夫,今晚我们去那投宿。”
祝祥脸倏红了,没敢回应。
默默进去宾馆,来到位于顶层的豪华间,祝祥才轻轻将萧惠恩放到床上。
萧惠恩爱上了这种脚不沾地的感觉,大字躺在软床上回味:“我将近九十斤,你背我不累么?”
祝祥拿过枕头为萧惠恩垫好,专心致志保证道:“九十公斤也不会累,而且我希望你增肥,那样你才有抵抗力在冬天远离感冒。”
眼色逐渐迷离:“那我要求你,只要我们独处,我将不会走一步路,你能做到么?”
“永远。”祝祥竖直脊梁,不曾信誓旦旦。
“请记住你的永远,现在我想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