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由美很是随和的站在两人面前,笑容完美姿势唯美,眼中仿佛还闪烁着为二人高兴的泪光,多美的讽刺。
遇到这种情况不论祝祥还有萧惠恩都是头一次,慌乱丢掉那双手,萧惠恩走的特别匆忙。
眼见戚由美跟过去,祝祥抬头看向戚万全,两人同时尴尬地笑了笑。被抓到现行祝祥除了呲牙笑,大脑也从内到外僵透了。
戚由美越追越远,情绪变得很不稳定,萧惠恩触及到她的底线,出卖违背了那些屁话!
“萧!惠!恩!你站住!你说过不曾爱过他!”
即已走上梁山,萧惠恩也悟到破罐子破摔这明理,就这样转过身去戚由美能将她怎么样。霍地转身,萧惠恩叉腰姿势还没摆好,迎面就被戚由美冷抽了一巴掌!
脸被重重地打偏过去,萧惠恩除了惊讶还有大脑一片空白外,就是耳根子嗡嗡直响,面颊火辣地像泼了硫酸。
“行啊大嫂,我今天算是见识脸皮厚的了。”戚由美目光阴狠到极致,一巴掌显然还不够发泄心中怒火。
调整心态于这一刻,萧惠恩不怒不动,神情恢复冷静:“只是取回专属于我的他,我没有错。”
银铃般的笑声突然响起,戚由美笑得忘形:“哦?原来是老马吃回头草。”
说她老牛啃嫩草让萧惠恩瞳孔一阵紧缩,但戚由美还没说完,“大嫂,我请您翻翻身份证查查户口簿,俗话女大五赛老母,您这种嫂子辈要教坏年轻人让世人情何以堪。”
话罢,本该唇枪舌剑的萧惠恩竟笨口拙舌答不上来。生日就在年初,萧惠恩年华正值女人绽放期二块六毛,能买康师傅冰红茶的年华对症要保养饮用。而祝祥就算过了生日才一块八毛,两张都没有坐公交都是一去不返,天上地下的差别。
显然祝祥该和戚由美各自拿一块钱上车,年龄心智变成个位数投入爱恋之河,一去不返抵达幸福的终点站,这才般配。
“他爱的是我。”终结萧伟强这句话对戚由美不起作用,“我可爱的大嫂,爱你你就更该拒绝,祝家有头有脸萧家也不会同意你们,这就是趋势,这年头男人五十一朵花,女人二十二就过气了,您可懂?”
一声接一声稀疏的碎响从萧惠恩嘴中传出,她磨牙切齿道:“过气又怎样?他爱的是我!”
双掌大幅度摊开,戚由美耸耸肩膀:“算了大嫂,人家不在你这浪费时间,你就等被打入冷宫吧。”说完这句话,她轻抿左边嘴角,右口角微张摆出不易察觉的冷笑,姗姗离去。
目睹戚由美妖娆而去萧惠恩怒极反乐,不郎不秀的一笑后,又笑得越来开心越加动人。
“大小姐。”史皇旁观已久,在戚由美走后才敢露脸,双手还捧着鞋盒一只:“这是您要的高跟鞋,跟部我已经锯开了,只要您往祝祥身旁一走鞋跟准断。”
萧惠恩止住笑声笑容还在,捂住红面颊道:“不必了,去把我手机号告诉给祝祥,然后开车过来接我,对了,把那件卫衣也拿回来。”
晚上九点整,邵楠?在客厅一边指责祝祥不成器,一边哄骗对话筒大哭的戚由美。然而祝祥却在盯一张纸片出神,上面是一行神秘数字,史皇在靶场时紧张兮兮塞给他的。
“这行数字排列有些怪,我看是密码组,该是一句话。”俊佑紧挨祝祥道。
“我也这么觉得。”祝祥举高纸片左看右看,沙展横插一嘴道:“先别急,施豪和马俊去破解了。”话音刚落,邵楠?在那边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白了邵楠?一眼,沙展语气镇定说:“你看末尾那个六和九,我猜前面打头的是代表某个区,然后是街区号楼层还有房门号码,所以最后那个六和九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祝祥老脸一红,俊佑笑呵呵地杵了沙展一拳。而此刻,实在听不下去的邵楠?捂住话筒,莞尔更优雅的一叹道:“祝祥,请迈开你沉稳的步伐回到卧室,去拨通这串手机号行么?相信萧惠恩已经暴走了。”
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跑回房间,祝祥扑到床上傻笑了能有三分钟。
祝祥卧室简单,床还有晾衣架以及地板上一部旧的笔记本电脑就是全部,唯一能算上奢华的水晶吊灯却没有灯泡。
月色流华千里,祝祥仅有半边脸被月光映亮,他嗓音温润:“喂?”
“你还知道来电话?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吧。”
通讯被惨无人道挂断,祝祥立刻就慌了,惊慌失措拨回去后他换了语气,诚恳说:“对不起。”
话筒那边,萧惠恩正坐在电脑前查阅祝祥越狱那些事,一张张触目惊心的血色图片在眼前闪过,一段供述让她眯起睿智的眼睛。不出声也不挂断,祝祥在那边只有静而期盼的等待下去。鼠标移到网页底端,萧惠恩看到原来的祝祥后不禁叹道:“以前也蛮帅的。”
“什么?”祝祥表情最先复苏,目光也有了生气。
“刘子轩是谁?”萧惠恩特意岔过话,不想对方过于骄傲,因为戚由美所讲的也不无道理。
脸孔被蓝光照亮,萧惠恩屏幕前的脸色很差,因为正对的一张美人脸使她心生妒意。刘子轩一件囚服在囚室内对镜头面无表情,可那双深邃的眼却那么的迷人,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出这种淡漠之美以及萧惠恩复杂的心情。
“我第一位人生导师,开枪还有我这身功夫底子都是他教的。”
“她什么尺码。”一句话没经大脑,萧惠恩贴近屏幕逼视刘子轩。
“什么什么尺码?”祝祥蹙眉一想后笑的肚子疼:“他是男的。”
这次萧惠恩讪巴嗒笑了几声,“你以后要切记离他远点,有个张先生做管教的,他那段供述中有问题。”
“什么问题?”只要提起刘子轩,祝祥就满脑子都是对方,那种妖媚与气质还有杀人不眨眼的表情便历历在目。
“你父母被枪击绝对与他有关。”萧惠恩扭腰转到椅子面向房门,门对面萧伟强正在房中对主耶稣祷告。
“你也这么认为?”
萧惠恩细细一想后再次反问:“邵楠?也和你提过。”
“以前提过。”祝祥爬起来走到窗前,看向那些在庭院做晚操的邵家兵。
“那最近他提没提?”
祝祥点燃烟支,隐隐感觉肺部有些微痛,但不显著也就没在意:“我们这次见面后他一次没提。”
“坏了。”萧惠恩脚下一滑顿时坐着来到门前,后又敲门一阵引来萧伟强注意。
“什么坏了?”祝祥问话时萧伟强正好进屋。
“你听着,邵楠?要利用你抓刘子轩,假如日后某一天邵楠?突然提出要和你……”
祝祥一笑打断对方:“不可能。”
深吸一口气后萧惠恩示意萧伟强随便坐,随后反问:“怎么不可能?”
“假如邵楠?要我协助抓刘子轩,我父母被枪击的真相他早该解释清,这叫激化仇恨,激化我与刘子轩的仇恨并加深,只有我恨刘子轩,才能帮邵楠?逮住他。”
耳尖的萧伟强听后点头赞同,显然萧伟强也查过这些资料,关于祝祥的。
两边一时间和静无比,萧惠恩咂了咂嘴,声音忽然温柔下来:“晚些在打给你好么,我有些事要交代给伟强,如果你不放心我会偷跑出门,那咱们接通视频。”
一时受宠若惊,祝祥从未想过萧惠恩思维这样全面,他近乎出声的微笑:“我等。“
终止通话,萧惠恩下意识吻了吻手机,然后双手攥紧它放在腿上对萧伟强道:“邵楠?果然狠角色,这次他来者不善,我必须要最快到祝家……你看手机做什么?”
这一刻萧伟强才缓过神来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道:“你继续说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