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行驶到村西头,常奎叫停了车。坐车是一件风光的事,但坐警车就不怎么体面了。常奎下了车,步行二十分钟到达镇政府。
气温高,天气热,镇政府大院里没个人影。常奎走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吸了一把脸,走向自己的宿舍。在森林公安中队,常奎就想好了营救胡一鸣的对策,他只要说服谢家宝,就你能马上踏上打捞胡一鸣的征途。在此之前,常奎想休息一会儿,看看如何才能说服谢家宝。
夏威夷院子一角的一片菜地摘菜,常奎没看到她,但她看到了常奎。看到常奎走进宿舍,夏威夷才犹豫了一下,起身跟了过来。
夏威夷对常奎有着饱满的热情,但她的恋爱之路受到了她的姐姐夏梦雪的阻扰。她很想听她姐姐的话,但她在心里已经离不开常奎了。更何况,她把自己纯洁的身体已经无私地奉献给了常奎。
没有敲门,夏威夷直接推门走进了常奎的房间。常奎躺在床上,看到夏威夷进来,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夏威夷的两只沾满泥土的手,俏皮地说:“几天没见,想我了吧。”
“没想,不过我昨天梦见了一条狗。”
常奎看着夏威夷,只见她脸上红扑扑的,两只杏眼忽闪着,一缕刘海粘在小巧的光嫩的额头上,不禁心神荡漾起来。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都是男人可口的饭菜。常奎在心神荡漾的同时,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膨胀。
“我可是想你了,来,香一个。”
常奎伸出手,做出了邀请。而夏威夷却站着没动。她站着没动,并不是要真的拒绝常奎,而是有其他不可抗拒的理由。
那天早上常奎离开后,夏梦雪给妹妹夏威夷下了最后的通牒,说她正为妹妹夏威夷在市里物色一个对象。夏梦雨说她就喜欢常奎,夏梦雪戳着夏威夷的额头上开导她说:“那是个穷小子,就有一张给猪看病的文凭,除此之外,房子车子票子什么也没有,你别指望嫁给他。”
夏威夷反驳道:“可我已经和常奎相处出感情了。”夏梦雪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才几天的功夫能谈出什么感情。”夏威夷又辩驳说:“我已经和他那个了。”夏梦雪说:“我不管,我只想要你过得好,如果再和常奎往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
这话说得很严重,但夏梦雪有资格说这样严重的话。夏威夷三岁那年父母双亡,是夏梦雪把夏威夷一手拉扯大,在夏威夷的心里,夏梦雪既是她姐,又是她妈,所以,夏梦雪的话对 于夏威夷来说就是懿旨。
夏威夷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常奎还以为她在为砍伐树木的事担心,就走过来,拉着夏威夷的手,说:“像我这么鬼机灵的人,就是遇到天大的麻烦也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你姐夫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去处理。”
夏威夷的心思不在他姐夫那档子事,她只关心她姐姐交代过的话。感受着常奎手的温暖,一股酸醋涌上了心头,眼眶湿润了,接着两个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滚落而出。
常奎松开夏威夷的手,擦干了夏威夷的眼泪。夏威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进了常奎的怀里,肩膀开始耸动。常奎没听到夏威夷的哭声,但他能感知到,夏威夷哭了。
夏威夷肩膀的耸动激发了常奎的原始的冲动,他刚要抱起夏威夷,夏威夷却把头抬起来,推开了常奎。
“你怎么了?”常奎问道,“怨恨我么?我卖树也是为了给你姐夫解围,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这个你是知道的。”
“我姐姐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夏威夷低声地说。
“为什么?”常奎吃惊地问道。
“她说你无房子无车子无票子,属于三无男人。”夏威夷直接学说了姐姐的话,把姐姐出卖了。
常奎哼了一声,退回到床上,冷冷地说:“既然如此,你就自作主张吧。”
常奎把脸扭到一边。他知道,夏威夷不会离开,他在欲擒故纵。
果然,夏威夷走上前来,抡起小拳头就开始扑打常奎的肩膀。等夏威夷出够了气,常奎才紧紧地搂着夏威夷,把嘴巴靠了上去,堵住了夏威夷的樱桃小口。
原始的永远是不可遏制的冲动,当津液在两张嘴巴里相互穿梭流淌,夏威夷早已把姐姐夏梦雪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室外的蝉在唱着美妙的乐曲,在美妙的乐曲中,简易的木床开始晃动,同时晃动的还有两颗后热的心房。
当蝉鸣和呻吟和交织在一起,当夏威夷的达到了极端快乐的境界,常奎的体内积聚的能量犹如山洪暴发,在此冲洗了一片洁净的处女之地。
云收雾散,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夏威夷虽然香汗虽然还在淋漓,但娇喘已过。常奎替她穿好了衣服之后,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说:“你先忙着,我还得打捞你姐夫去。”
“你有那本事?”夏威夷怀疑地问道。
“没有金刚钻不敢拦瓷器活,你先不要告诉你姐姐,等我把胡书记打捞出来再说。”常奎说。
常奎还没走到谢家宝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低声地争吵声。
“谢镇长,那二十万不是我的,你说好了就用一个礼拜,可这都什么超过一天了,你不还我,我就无法向村里人交代。”
“我朋友手头正紧,你再宽限我几天,我给你利息。”
“别谈利息了,我只要本钱。”
“可我眼下实在拿不出来。”
“我不管,拿钱是财政局拨给我们村修路的,下个月就要动工了,要不是你说得天花乱坠,我说什么也不会借给你。”
。。。。。。
常奎敲门,谢家宝说了声请进。
谢家宝坐在椅子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站在谢家宝身边。老人看见常奎进来,朝常奎笑笑。谢家宝指着常奎介绍说:“这是咱们镇里才来的镇长,姓常,如果有什么事,找不到我你就找他。”
老人笑笑,但笑得极为难堪。他脸上虽然挂满了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但脸色却极为白净,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下力气的人。
常奎也朝老人笑笑,说了声你好。谢家宝站起来背着手踱了两步,突然转身对常奎说:“这是北湾村的金书记,你看他,都六十多了,还这么精神矍铄,等咱们到了这个年龄――”
金书记摆摆手,说:“谢镇长,你就别打岔了,还是谈正事吧,你说句痛快话,到底要我再等几天。”
“半个月,半个月之内我一定替你解决。”
金书记脸上现出无奈之色,说:“谢镇长,我就再相信你一回,如果半个月我拿不到钱,恕我――”
“没事,我谢家宝说话一向算话,到时候我兑现不了诺言,我就跟你回家吃饭,我不要我自己了。”
这话说得多不要脸,但谢家宝说得却极为轻松,一点也看不出丝毫的难为情。
打发走了金书记,谢家宝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懒洋洋地问道:“常奎,有事么?”
“我想叫你把胡书记从森林公安中队打捞出来。”常奎开门见山地说。
谢家宝尴尬地笑笑,说:“兄弟,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呀,再说了,我的一屁股屎还擦不净呢,怎么管得了别人的事,你这不是出我的洋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