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村所在的方位位于云乡镇东南角,常奎要回家,应该从云乡镇直接向东距离最近,但马路上车多人多,常奎选择了向南。南边的路虽然狭窄,路况也不好,但能骑车行驶在天河市大地上,不但能清净,还能欣赏到沿河的芦苇和潺潺的水声。
常奎哼着小调一路前行,车轮压在细小的沙粒上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和着常奎嘴不断跑调的小曲,组成了原汁原味的交响曲。清风吹来,大堤边的芦苇随风摇曳,月光也起伏不平,而常奎的心更是起伏不平。认识夏威夷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夏威夷虽然风姿绰约,常奎从她那儿能获取感官的刺激和的愉悦,但由于文化程度的差异,两个人在内心深处很难达到水乳交融的境界,常奎担心,在不远的将来,当夏威夷给他带来的新鲜感消失殆尽之后,他会重新寻找适合他的爱情的崭新境界。
前边就堤岸的出口处,只要下了大堤,离家就不远了。常奎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去见王安村长,他要委婉地告诉他,虽然他做了最大的努力,但贫富组还是被人捷足先登被人提前抢走了指标。如果王安村长责备,他就硬着头皮挨一顿训,多说几句好话,好好安慰一下这个老人。
常奎正想着心思,突然看到前边岔道口出现一个黑影,黑影似乎走路不稳,一会儿东倒 一会儿西歪。常奎以为那人喝醉了酒,就加把劲蹬了几下。
和黑影的距离在缩短,常奎这才看见原来是两个人。一个人要抱一个人,而另一个却不停地拒绝。再接近,常奎又发现,这是一对男女。估计是小两口或小恋人发生了争执。
常奎没在意,骑车飘然而过。
可就在他骑车而过的刹那,听到两个人类似吵架的对话――
“请你不要那样,我老公虽然死了,但我还是王家的人。”
“我不管你是谁家的人,我就是喜欢你。”
“没有人像你这种方式来喜欢人。”
“这就是我的方式――,你在三五里庄打听一下,我看中的女人没有敢拒绝我。”
“我是结过婚的女人。”
“我也和女人睡过,还为此被劳教过,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就喜欢结过婚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结过婚的女人。”
。。。。。。
常奎停下车。他的一只脚着了地,屁股还坐在车座上。他握着车把,掉转了车头,还想继续听下去。
可是,就在他刚掉过车把时,看见男人突然跪在地上,抱着女人的腿,仰头看着女人,说:“嫁给我吧,虽然是个不正干的男人,但都是已经成历史,从今以后,我一定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果你不同意嫁到我家,我就入赘到你公公家,把儿子已经死了,他白捡一个儿子,因该感到无比高兴,你白捡到一个老公,也该感到幸运。”
“做梦,放开我。”女人大吼道。
女人在气头上,声音很高,但常奎听得出来,她的怒吼依然掩饰不住她的原本的温性。她一边叫喊着,一边想把腿从男人的搂抱中抽出来。男人好像也开始生气,忽地站起来,指着女人说:“我给你好你不要好,纯粹自找麻烦,既然你不吃软的,就别怪我来硬的。”
女人听着话味不多,想抽身离开,男人迅速伸手,抓住了女人的胳膊,然后把她拉到怀里,并迅速拦腰抱起,狞笑着说:“月儿,别怪我无情,都是你自找的,跟了我走吧,等你领教我的厉害,你鸡会乖乖地就范。”
男人抱着女人向堤先走去,而下面就是大片的芦苇。女人两腿乱蹬,大喊着:“放开我,否则我喊人了。”
“荒郊野外的,你放开喉咙随便喊,但千万别把力气费尽了,等我需要你时你没了精神。”
“不要脸。”女人骂道。
“脸皮厚吃个够,我想享受了你再说。”
女人四肢乱弹,企图睁开男人的搂抱,但最终却无济于事,还是被男人 抱到了芦苇丛中。
眼看着一场悲剧就要发生,常奎不能不管。他丢下车子,纵身跳下堤岸,朝那片芦苇总飞奔而去。
拨开茂密的芦苇,在惨淡的月光照射下,一副不堪入目的情景出现在常奎的眼前。男人压在女人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女人的两手,而女人的头来回地摇摆着,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她的两条腿不停地乱弹。洁白的小腿在月光下泛着乳白色的白光。
想对于女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却很低沉,他一边试图用他粗暴的力量控制女人,一边小声地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亲爱的,别费劲了,这是荒郊野外,没人听得见你的喊声,即使有,他们也以为这是鬼哭狼嚎。你老公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另外一个男人给你带来欢乐。”
常奎听了好笑,不由小声地说:“喂,谁说这里没人。”
那人回头看看,一阵惊呆后满不在乎地说:“少管闲事,小心老子废了你。”
话音未落,常奎飞起一脚,男人从女人的身上滚落下来,倒在了一边。他抓起裤子就像常奎扑过来。常奎闪身一躲,男人扑了空,抱了满怀的芦苇。常奎闪到一边后站着没动。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又扑了过来,常奎顺手抓起一把芦苇挡在身前,男人光着身子,芦苇的尖子插到了身体,常奎趁机抬腿扫向男人的下盘,男人重心不稳,再次倒在地上,常奎一跃而起,骑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满是芦苇,他疼得尖叫,尖叫过后歇斯底里地威胁常奎说:“好小子,你大概还没听说过爷爷的大名吧,我叫任天成,是远近闻名的痞子,谁和我较劲都没好下场,轻者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重者你奸你老婆奸你女儿甚至杀你全家,我已经警告过你,请你三思。”
常奎冷笑一声,说:“先不说别的,你说你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现在就在你眼前,你打呀。”
常奎说着,把男人翻转过来,有抓起一把芦苇塞在男人的裆部,一边揉搓着芦苇一边嬉笑道:“你不是想女人么,我先给你挠挠痒,让你过过瘾。”
男人疼的大叫,叫过之后开始大哥兄弟爹爹爷爷求饶。常奎闹够了,揪着男人的头发把他提起来转了几圈,然后抬腿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提着你的裤子赶快滚蛋,否则我阉了你。”
男人抱起裤子,来不及说话慌忙逃窜。常奎再看女人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了。他走出芦苇爬上堤岸,骑着车子晃晃悠悠继续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