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奎被夏威夷邀请到宿舍坐到了床上,夏威夷随即也坐在了常奎的身边。
“你这两天到哪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夏威夷问道。她搓着手,低着头,两只脚不停地摆动,在常奎面前表现出一副害羞神情,俨然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单从外表看,绝对惹人喜欢。
夏威夷是个骄傲的少女,她的骄傲来自于她自身外表的美丽和她自认为的强硬的后台,可是,眼前的夏威夷在常奎面前却再也拿不起架子。她自己这是为什么,常奎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女人,尤其是像夏威夷这样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的女人,一经被男人压过,就会在男人面前俯首称臣。
现在,曾经被常奎占有过两次的夏威夷不但是常奎的女友,更是围着常奎转的温顺的小女人。
常奎往后一仰,打了个哈欠,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往家里跑了两趟。”
“你不好好工作,往家里瞎跑什么,你要这样混日子,还不如提早回家种地,或者到工地上打个工什么的,也能养家糊口。”
常奎听出了夏威夷的弦外之音,她在责备自己不务正业,不求上进。常奎呵呵一笑,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你说什么,你说自己是麻雀和燕子?你要回家中红薯?”
常奎知道夏威夷文化浅薄,懒得和她解释,就问道:“你莫非还希望我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当个镇长或书记。”
夏威夷听了激动,说:“我不指望你当镇长书记,你只要努力工作,好好熬几年,当个副镇长也行。”
“镇长和副镇长是不是好风光呀。”常奎逗夏威夷说。
常奎要问别的,夏威夷未必知道,但如果谈到当镇长或副镇长的好处,夏威夷却比常奎知道的多。她侧身趴在常奎身边,把头枕在常奎的胸膛上,说:“要说当镇长有多大的好处我确实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姐夫平时吃喝不愁不说,每逢过年过节,总有很多人给他家上货,小到苹果鸡蛋糖果烟酒和点心,还有米面酱醋茶更不在话下,大到购物卡和红包,你想呀,我姐没工作,就靠我我姐夫一个人挣工资,一个月才两千多,还供养一个学生,他去年在老家盖了三层小洋房,今年又在市里买了两百平房的单元房,他哪来的钱呀。”
夏威夷平时的语言表达能力不太好,但说起他姐夫的事却头头是道,眉飞色舞。看得出来,她希望作为她未来老公的常奎也能像她姐胡一鸣一样,吃香的喝辣的,手里握着大把的钞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公富贵了,她自然也能跟着富贵,她虽然不懂得夫唱妇随,但却知道老公有钱她能花。
“当官就能多搂钱,搂了大把的钞票就能为所欲为,我问你,那你姐夫在外吃野食么。”常奎问道。
夏威夷误会了常奎的意思,就快嘴快舌地说:“他几乎每天都在外吃饭,可以说吃的都是野食。”
常奎一听,忍耐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你以为野食就是在外吃饭。”常奎问道。
“野食就是在外吃饭!”夏威夷强调说。
“往哪里吃。”
“当然往嘴里吃呀。”
常奎又笑,直把夏威夷笑得莫名其妙。夏威夷觉得常奎的笑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就揪着常奎的耳朵,说:“你所说的野食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奎把耳朵附在夏威夷的耳边,悄声地说:“野食就是情人,就是相好,就是男人背着老婆在外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常奎本来闲着无聊才信口开河,只想和夏威夷说荤话打情骂俏,没想到还真的点到了夏威夷的痛处,只听夏威夷叹了口气,说:“嫁个有本事有钱的男人虽然不愁吃喝,但就是――,不说了,家丑不外扬,免得你以后说胡话,我问你,如果你将来大富大贵了,是否会会像我姐夫――,那些花心男人一样,在外边沾花惹草。”
“你说呢。”常奎反问道。
“我看不出来,所以才问你。”
“你对自己没信心么。”
“我没文化,用你们文化人的话说,我就是个衣服架子,徒有美丽的外表,将来日子长了你会嫌弃我的。”夏威夷神色黯然地说。她看着常奎,希望常奎能给她一个保证,哪怕是假情假意的保证,她也能得到一时的安慰。
常奎无声地一笑,说:“既然你看出来了,还不趁早和我分道扬镳。”
“我就不,我就希望找一个文化人来弥补我的缺陷。再说,我把身子都给了你了,你怎么能赶我走呢。”
夏威夷说着就翘起腿,压在了常奎身上,小声地说:“那天你不是说要我像男人一样么。”
“你真的想试试?”
夏威夷无言,红着脸了衣服。衣服裙子袜子,一块块飞扬,飘落在床下,夏威夷魅力四射的很快暴露在常奎眼前,而常奎虽然不看好夏威夷的文化底蕴,但对她的洁白苗条的身姿还是来者不拒,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把夏威夷搂在怀里,抬头啃住了夏威夷的腮帮子,使劲地吸起来。
这次夏威夷没忘记关门,但是,常奎粗重的喘息声混合着夏威夷的娇喘,还是从门窗缝隙里拥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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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威夷的身上,常奎体验到了和王月月不同的滋味,前者给人紧张和生疏,后者给他带来的是宽舒和娴熟,就常奎而言,他更喜欢那片芦苇和芦苇上空弥漫的朦胧的夜色。想当初,常奎只是羡慕夏威夷外在的不成熟的青春魅力,而现在,当他三番两次真正占有这个无意中邂逅的女人后,他感觉到,的刺激并不是他的终极追求,他更希望和心爱的女人能达到灵魂交融的境界。可是,在夏威夷身上,他收获不到这些。
但是,想摆脱已经缠身的夏威夷,却已经不太容易。
当江河决堤,红颜落色,饱满的情 欲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夏威夷躺在常奎的身边,才自豪地说:“常奎,我虽然没文化,但你不用小看我,实话告诉你,如果我姐夫提升了,我的问题会很快得到解决,当我成为国家的正式工作人员开始,我就能你和平起平坐了。”
“人总得靠自己,你永远不要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常奎提醒夏威夷说。
夏威夷却不以为然,她歪着脖子,看着常奎,天真地说:“现在媒体上都说了,这个时代是拼爹的时代,别人能拼爹,我就不能拼姐夫?”
“能,你能拼爹,但千万别把自己拼进去了。”
常奎此话一出口,就找来夏威夷小拳头的一顿猛打,她边打边说:“你什么都能指责我,比如说,你可以指责我没文化,可以说我脸皮厚,但就不能说我在那上面有问题,我告诉你,我有时候说话或许出格,但我绝对是个烈女,借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嘴疯心不疯,裤带勒得紧绷绷,如果你以后再开这种玩笑,当心我――”
“当心什么?”常奎问道。
夏威夷还真没想好词,就又抡起小拳头,在常奎的身上一阵乱打。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常奎和夏威夷下午刚谈完野食的话题,晚上,在镇政府大院里,就发生了一起桃色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