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王文博身旁时,只见他不着边调的耸了耸肩,挡住张子恒的去路,并一拳砸向他的左脸。
“啊!”受不住这突兀的情况,苏筱梦惊诧叫起,眼中尽是担忧神色。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王文博的拳头要落到他脸上时,只见他身子一滞,向后微缩,轻易的避开这奔似闪电的一拳。而张子恒也不是省事的鸟,避开危险后,左手指微弓,三指反扣成爪,猛地擒住王文博未能及时缩回去的手踝。
被擒住的王文博急躁的想挣脱张子恒手爪,但磨红手踝都未成功,待他心绪平复时,心头震惊,疑惑道:“龙爪手?难道是失传的龙爪手?”
相传龙爪手失传百余年,以刚猛、迅猛,招式变化灵活显著,此时见到张子恒展露出这一手,王文博震惊之余,眼中添了丝忧愁。
“咔嚓。”
一声翠响,手腕被龙爪扣着的王文博只感左手一软,从腕处的骨节脱落下来。
甩开王文博的手臂,张子恒一拳一脚的正中瘦猴子与红短衫,随之响起两声惨叫。
“向她道歉。”
不带情绪、不带愤怒,但听起来却似九幽冤魂的呼唤,重伤下的瘦猴子与红短衫挣扎着爬起来,此时在无往日的跋扈与嚣张,有的只是颤栗与惊恐。
“对、对不起。”道着歉,瘦猴子的嘴里溢出丝红血,看的震惊未定的苏筱梦再次失声尖叫起来。
手腕脱臼的王文博见到大势已去,只能夹着尾巴的离去,但却被张子恒叫住。
残影三两下,待张子恒稳住身形时,王文博脱臼的手腕被接上、瘦猴子也不再吐血,只见背对着他们的张子恒,喃喃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找我麻烦是为了唐凝烟吧?”
提及到唐凝烟三字,王文博微红的脸刷的一下泛出绿光,眼中竟是阴毒之气,似与他有杀妻夺爱只恨。
“有种追去,跟我撒野有毛用?下次再找茬,可就不是脱臼了。”
“走!”这一席话,绿脸的王文博阴晴不定忽紫忽红,但也只能硬吞下肚,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王文博一行人离去后,张子恒招牌式的嗅嗅鼻子,转头看向班导苏筱梦,问道:“可以走了吗?”
“走吧。走吧!”短短片刻间,发生这一连窜的事,失魂的苏筱梦漫不经心的摆摆手回应道。
见班导苏筱梦不再为难自己,张子恒也不多逗留,只是埋着头向教室外走去,但临近门口时,却停住脚步,自顾自的开口道:“别自以为是,看谁都是富二代、官二代!”
“你。”待苏筱梦反映过来时,背对着她的张子恒已然迈开步子走出教室,她只能原地的跺着脚,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回到自己的寝室,张子恒细细便睡了,对于省长公子王文博的找茬,虽然不放在心上,但若是得罪了他,学校生活怕是也不好过,所以在震慑性的卸下他的手腕。
只是希望那小子有点自知之明,不然张子恒也不是吃瘪的鸟,就算省长站在他面前,那也是照打不误。
次日。
起床的张子恒洗完脸、刷好牙准备出去吃早饭,但摸摸口袋,不由的皱起眉来,这倒不是他兜里没钱,而是他不能总要匡市长的钱。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要让师傅知道自己还要匡市长养着,非笑掉大牙,所以在去食堂的路上他就盘算着怎么的去挣钱。
想想自己须臾芥子中剩下的符咒,不由的露出奸笑,貌似降水系的隐身符咒还有两张,趁着天黑潜入学校隔壁的银行,神不知鬼不觉的
越是这般想,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奸、淫,但转眼想到外公临终前的交待,只能撇撇嘴的打消掉。
出了寝室门,没想到在楼道口竟然遇到班导苏筱梦,只见她着蓝白相见的短衫、美腿在紧绷的牛仔下全然的显露出修长韵味。
“班导早。”
“早。”
不淡不咸的打过招呼,张子恒夺步离去,留下满目惊异的苏筱梦,只是嘴里不屑的嘀咕道:“还说自己不是富二代、官二代,不然学校怎么会让你一个学生入住教室公寓?”
离去的张子恒,在食堂打了两个馒头一碗粥,边吃边考虑着往后的生活费、学费。现在身无所长,只能出卖廉价的体力,待会在学校附近找个饭店之类的地方,卖卖体力、端端盘子,赚点小钱。
想出对策,不由的加快啃咬馒头的速度,趁着上午没课,近早的把打工这事定下来,也算了一庄心事。
在他狼吞虎咽的吃着馒头时,楼道口遇到的苏筱梦也走了进来。
进入食堂,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张子恒身上,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馒头、端着的稀粥,眼中升起疑惑来,心道:“他这样的大少,哪吃的下干馒头、稀饭粥?”
吃掉馒头、喝尽稀粥,张子恒便是急匆匆的离去,现在时间已不算早,差不多已过九点,若是再拖,等到午时饭店忙起来时,想要找个负责人怕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这才如此着急。
南大汉口中路四星逐月饭店,三楼揽月阁,灯光妖娆,酒台暖响,透过玻璃就能看到街道上忙碌的行人、车辆,站在窗前摇晃着红酒、吃着面点的白短衫小伙,呡了呡红酒,一脸享受道:“这才叫生活。”
“师兄,你别只顾着享受,你帮我拿拿主意,这口气若是不出,日后我还怎么。”
“废物。”被称为师兄、呡着红酒,看着行人的青年,微怒道:“这些年真是白学了,要被师傅知道你输给一名不经转的新生,非得被气死!好歹还是省长公子,不然不是要被欺负死?”
听到师兄的教训,坐立不安的省长公子王文博只能瘪三的低下头,吃着盘中牛排。
“你也别叹气,这场子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不然丢人的可不是你一个,还有我,师傅、甚至弱了八卦游龙掌的威风。”说着话,又呡了口红酒,咋叭着嘴的青年,若无其事的自问道:“我韩天凌倒要看看哪家的不长眼的兔崽子竟敢欺负到我们八卦掌的头上,简直找死!”
见师兄要为自己出头,刚才还瘪三的王文博端着桌上的红酒,走至窗前,举杯道:“小弟先在这说声谢,待完事后再带师兄去逍遥逍遥!”
“嗨,这几年被老头子关着,整日的练功,已经嗅不出外面花花世界的味道,真有些虚度年华,要不是临近古武交流大会,我哪偷的闲出来啊!”感慨身世沉浮的韩天凌,一口作气的透了小半杯红酒。
“师兄,那,你看!”注视着大街王文博惊诧的指着路上一似打酱油的行人。
“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卸下我手腕的!”
“呦”顺着师弟指的方向,韩天凌狐疑道:“面生的很,看不出来处,这几届的古物交流大会上也未曾谋面,估计是散练,只是不知他师傅是谁?”
对于此人,韩天凌除了狐疑,更多的还是惊诧,自己的师弟武艺虽不强,但至少也是七段高手,对上寻常小毛贼那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而那人一招取胜,至少是后天境界。在武术界混了十多年的他,尚未听过这号人,而能教导出这么年轻的后天,他师至少也是先天级人物,说不定更高。
一时间,韩天凌收起刚才的戾气,这报复事不能太过分,万一结了仇就麻烦了。
毕竟王文博只是师傅的记名子弟,犯不着强出头,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关系到八卦掌的威名,一时间天凌很难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只能干瞪眼着。
室内凉风习习,室外逐渐升温,没走多一会的张子恒脖颈处已冒出细汗,粘乎乎的粘着难受。
一连看了几家饭店,都称不缺人手,此时立在四星逐月门前,他吸了吸气自我安慰道:“这么大个饭店,肯定需要一两个打杂的,何必进去试试?”
原本直接过滤掉四星逐月的他,在自我安慰一番后,转头走向转轮式的大门。
揽月阁中的王文博看到他走入饭店,放下红酒,卷着袖子,一脸找茬模样,此刻韩天凌也劝说不得,只能跟在后面静观其变。
出了揽月阁,走至二楼时,耳根灵敏韩天凌依稀的听到他是来找工作的,只是被大堂经理以人满为由一口回绝。
得到此消息,刚才还为报仇犯愁的韩天凌凛然的露出奸笑,只见他清清嗓子,对着道:“哥们,听说你武艺高强,在下想讨教两招。”
下面死缠着大堂经理的张子恒听到楼上这不着边调的话,狐疑的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未别人,这才仰起头寻向声源。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话音未平,只见立在楼梯口的两人先后的越过扶手,跳了下来。
两人矫健的身姿看的大堂经理赞不绝口,毫不放过拍马屁的公子,毕竟对方是王省长的公子。而在张子恒看来,除了装模作样、哗众取宠别无深意。
“兄弟我也是学武之人,虽谈不上行家,但也能显摆两招,还请哥们赏个脸,指点一二。”落地后的韩天凌拱手道。
“你是为他报仇来的吧。”张子恒绕过对方的请求,一语中的的指着王文博说道。
“不全是。”韩天凌微笑道:“出门在外,各凭本事,若是打不过就找帮手,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所以在下是诚信邀请兄台比划的,并未恶意。”
“师兄,这。”听到韩天凌这话,王文博猴急的想提醒什么,但却被韩天凌阻止道。
看着韩天凌那张欠扁的白脸,张子恒较有深意的回答道:“若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拒绝的权利?”
“是的。”韩天凌毫不含糊的回应道,不过转眼却是话锋一转,自言自语道:“单纯的交手比划着实无聊,若是加上点彩头应该蛮有趣的。”
“彩头,什么彩头?”
“五万。我输了给你五万,你赢了只要像我兄弟赔礼道歉便可。”韩天凌说道兄弟二字时,酣然的拍了拍站在身旁的王文博。
“成交。时间、地点你来定。”听到有钱赚,张子恒毫不思索的答应下来,只是善意的提醒道:“输了记得付账,不然。”
“一定、一定!”韩天凌拱着手,点着头回应道。
简短的几句交谈,张子恒噙着坏笑的离开,真应了一句,天地遍地是黄金,就看各自本事!
张子恒走后,王文博诧异的问道:“师兄,他怎么想都不想的答应下来?”
“因为他缺钱。”
原来在听到张子恒要应聘传菜员时,韩天凌就知道他缺钱,所以才抛出五万这么个铒,到时候自己把他打残、打死,他师傅也寻不得仇,毕竟赌约自愿的!
然而,计策虽好,但却低估了张子恒。
p(失误,今天有些小感冒。九点那会吃了点药,然后躺下睡了会,到现在才想起来今天还未更新,读者大大们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