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场战争都有可能是在不经意间爆发,而任何一场战争的进程也都有可能出现出乎于意料之外的诡异变化。当我在典韦、马超率领的骁骑营拥护下赶往同幽州军对恃的最前沿时,对恃在盘河南岸的两军已经血肉横飞的打到一起了!
徐州军大规模北征的进程,是按原来计划好的‘凭借绝对实力上的优势,坚持以我为主的方针’在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逐渐进入了临战状态。而作为徐州军由张飞、张颌统领的步骑各半的两万前军未等到大军主力全部到达指定的方位就已经提前同‘袁氏’的幽州军接战,则稍显来得有些突然了。
当然,无论是全面的或局部的战争,任何一场战争的爆发都会有着引起的具体因素。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愈见成熟、老练的张飞,特别是亲身经历了荆、蜀之战波诡云谲、千变万化的演变之后,现在虽然尚无法改变豪爽、暴躁的秉性,但较以前的大局观和责任感却有了较大的加强;随着观察形势的角度和眼光的不断开阔、加之已经暂时离开了十几年不曾分离的结拜义兄刘、关二人,张飞现在甚至与同僚之间相处的关系也愈渐融洽。
在原历史张飞就曾有过比较怪异的表现,在同刘、关二人在一起共同征战时,几乎是被打得体无完肤的无一胜绩;但独自领军征战在外时,却胜多败少的威震四方。如果通俗一点儿形容张飞这种奇怪的表现就是:张飞的秉性就像一个头脑不俗的机敏孩子,由于大人在身边,他就懒得去用脑子想的完全听从大人的吆喝;但一旦他离开了大人独自生存,经过了初始的茫然和无措后,他自然就会运转起睿智的头脑来自己想办法了。
已经有了在荆、蜀之战中同素性孤僻的‘本家’张任相处经验的张飞,这次同较张任性情要开朗得多的另一位‘本家’张颌联袂领军,自然相处得也是不错!其实,武将之间的相处无论每个人固有的秉性如何,每位武将也都有着由于后天养成的直来直去、有话就说的侃快做派。战场上本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直观作为吗?
至于关、张兄弟离开十几年来相处在一起的刘备心里是否完全的心甘情愿?这就要另说了。但原历史你关云长不上演过一出‘降汉不降曹’吗?你三兄弟不是素来秉承的是要‘匡扶汉室、除暴安良’吗?那我以当今圣上刘协的诏书相招,兄弟二人即使是不清不愿也不得不前来。何况我也并没身居高位之后像曹孟德一样的在庙堂上指手画脚,而是马上就出兵想尽快的扫平乱世。至于刘备现在心里还存在着什么‘小九九’?是否还能翻起大浪?被我调走了关、张兄弟这一双‘超级怪物’的臂膀之后,想来不心灰意冷也得暂时雌伏着等待机缘了。我既然把关、张兄弟调离了刘备的身边,也就没打算让二人再回去;那你刘备就永无休止的慢慢等待机缘直到老死吧!
当张飞和张颌统率着前军从临潼开拔一路疾进到达幽、冀交接的盘河南岸时,以高干为主帅的七、八万‘袁氏’的幽州军(原并州军)早已经枕戈待旦的屯扎在了盘河两岸,阻挡住了进军的路线。当张飞和张颌率军距幽州军十几里外扎下营盘不久,幽州军就已经利用徐州军长途行军的疲惫之机抢先前来讨战了。原就与‘袁氏’有着很深积怨的张飞(当初同刘、关一起协助公孙瓒阻击袁绍的进攻数年)当即就有些气愤的叫嚷:“高干小儿这是想利用老张立足未稳打老张个措手不及呀?隽乂(张颌)将军守营,老张出营去会会高干小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已经是被我举荐为‘虎威将军’御封‘桓侯’(原历史死后才获封的)的张飞一听到有仗打,耳朵眼儿里都往外伸巴掌!秉性沉稳的张颌想了想说道:“末将当年也曾在冀州为将,故而知道此地河汊纵横、林木、丘陵遍地极易设伏。我军初临此地,而幽州军早已先期屯扎于此;尔等此来亦有可能存有其他目的也未可知也?然大军初临就避而不战还有碍全军的士气。将军此去务必要小心!为万全起见,张颌亦应做好随后接应将军的准备。将军以为妥否?”头脑并不笨、只是不愿意用的张飞大脑袋连点:“好、好!就依隽乂将军之言。老张去也!”
二张商量好了之后,张飞首先率领着五千铁骑出营前去迎战幽州军;而张颌则令剩余的步骑军做好随时出营接应的准备,万一张飞所部出现战况不利的局面也好随后予以接应。
近一年多以来,也确实让秉性张扬、狂放的‘张三爷’憋屈得够呛!素来极度崇尚武力的张飞在荆、蜀之战时,同关羽一起哥俩儿打我一个却差一点儿让我要了‘关二老爷’的命!接着哥仨儿又先后被擒。虽然有些不情不愿的被我以前去觐见汉帝刘协的名义强拉着一同前往了南阳,过得还算随意、舒服;但刘备和关羽被我以等待圣驾裁决为借口以半囚犯的状态圈在徐州,又让忠义、耿直的张飞时时的担心却又口说不出,憋气、窝火的一直等到朝局大定以后我却黑不提、白不提的不了了之了?这样虽让张飞从理智上对我大声感激之心,但人的内心感受并不一定是因至理就可以心情舒畅的,极度服理的张飞在挑不出我一点儿毛病的情况下,内心里也就别提赶到多么的别扭和郁闷了!这次独自的领兵出征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也是给了张飞一次发泄一年多以来极度压抑心态的机会。
张飞率五千铁骑开出屯军大营,同已经停止了叫战列好军阵等待在那里的幽州军两军对圆、射住阵脚之后,张飞催坐下乌骓良驹、挺丈八蛇矛狂飙出阵狂呼:“对面的袁家小儿出来一个!让俺老张取下尔的狗头!”古代人骂阵的话语也真是可笑!让人家出来献上脑袋?这不纯属扯淡吗?
对面的幽州军旗门开处一匹黄骠马狂卷冲出,马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银甲的少年将领,弛近看清面貌也就二十出头。张飞不由得大笑调侃道:“哈、哈……!看来幽州真是无人了!竟让让还没断奶的小儿玩耍到两军阵前了?哈、哈……!”气得对面的银甲小将脸色发青的骂道:“黑鬼住口!现在就让你尝尝你家小爷牵昭的厉害!”
让张飞的一阵笑骂弄得冲到两军阵前的牵昭连‘问问对面是谁’的场面话也不说了,挺起手中铁枪纵马就直奔张飞刺来。张飞豪笑着挥动手中的丈八蛇矛接架相还,一位名扬天下的绝世悍将、一位英名咋起的少年俊杰就枪来矛去的亡命搏杀到一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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