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瞳一伸手将诺颜拉到身后,蓄势准备抵抗流萤。
但是流萤并没有朝他刺来。只见寒光闪闪,屋子里面悬挂的帐幔漫天飞舞,缓缓委地。
流萤“刷”地收回长剑,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寂寂的心声在胸腔激荡。原来中毒之人是这个皇帝,诺颜为了他不惜乔装出宫来找自己要解药。想不到诺颜也欺骗了自己,背叛了自己。他才不会强行夺走她,既使夺回她的身,夺不回她的心又有什么意义?诺颜,我会让你后悔的。
诺颜难过地看着一地的锦缎,它们凄凉地躺在地上,宛如狂风摧残过后的花瓣。她知道迟早会告诉流萤自己的心已经给了熠瞳,迟早会伤害他,但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告诉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绝决。
流萤,这是要与自己割袍绝交了吗?
“你很伤心吗?”熠瞳瞅着诺颜脸上明白无误的难过,眼中闪着怒火。
诺颜没有理会他,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蹲下身,将地上碎裂的帐幔一片片拾起来,小心翼翼地叠好。然后整整齐齐地把它们放进空无一物的橱柜中。
“你既然舍不得他,为何不跟他去,反要假惺惺地回到我身边?他不是说过了吗,他有办法救你义父。”熠瞳说到最后,根本成了咆哮。
诺颜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心意难道他还不明白吗?连流萤都懂了,她选择的是他熠瞳,他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迟钝?
“喂,你怎么不回答?心虚了?”
诺颜从怀里掏出小玉瓶,打开瓶塞,倒出里面一白一红的两粒药丸,凑在面前细瞧了瞧,与莹露身上的药是一样的。这才放心地把药丸倒回瓶子里面,递给熠瞳说:“这是解药,你赶快吃了吧。”
熠瞳不接瓶子,反问:“解药?你怎么会有解药?”
“你不问那么多行吗?”这事牵涉太多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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