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乾清宫
皇上震惊的听着眼前人禀告。
“什么,新月病了?!她现在应该是新婚,怎么会病!?还有什么你都匆匆说于朕听?!”皇上焦急的问道。
来人将公主大婚后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上,就看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深沉。
“够了!你先下去,不要人发现你!”皇上吩咐道。
“李德全,你速速去把大阿哥叫来!”皇上见来人走远,转身对李德全说道。
“喳!”李德全匆匆出去了。
月儿,是阿玛看错人了吗?这两个月发生的事阿玛听着都心疼,可那个色布腾巴勒珠尔难道是铁石心肠吗?月儿你是阿玛最挂心的女儿,能给你一个完美的额驸是阿玛最大的心愿。只是,阿玛千挑万选最终还是误了你的心意。
看来该是找个能用心待月儿的人进府了。
========================
公主府 内殿
“奴才给公主请安!”色布腾巴勒珠尔给公主请早安。
“额驸请起!”内殿传来新月客气的回答。
自从新月病欲后,色布腾巴勒珠尔就再也没有见到新月,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
无法恢复的是色布腾巴勒珠尔被搅乱的心,他总是不经意想到新月那日迷离时说的话,而且只要一想到新月当时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心中就有一丝不安。
她完全恢复了吗?还是那样的瘦吗?心情还是那样的忧伤吗?
不行,我是她的额驸,照顾好她是我的责任,明月你也会这么想的不是吗?
夜,天上新月如钩!
仍旧让自己禁足的新月,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新月一弯,努力让自已的内心平静下来。
自从病愈听绿儿说色布腾巴勒珠尔一直守在内殿亲自给自己喂药后,自己的感情走在了十字路口。
本来打算如果他一直都忘记不明月,那么自己就给他一个这样的公主府,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空间去爱明月,而自己将永远禁足在内殿不去打扰他。
这是弥补自己因无知所反下的错,也可以让自己能够在离他最近的地方默默感受他。
然,他突然这样对自己,以前不很好吗?自已的忧伤自已明了,他的苦痛,无奈都由他去处理。现在这一切似乎要破碎了。
他只是尽到额驸的责任吧,如果自己真的死去,阿玛定会治他的罪,当初自己不是也想到这些才努力的从病中走出来吗?
心忧,心愁,心爱,心债,混在脑海已瞬间成灾!
这盼,这等,这去,这来。欢喜悲哀还不够精彩!
随手摘下挂在墙上的笛子,走到殿外,轻轻的吹起。这笛声里有太多的不确定,不明白,不敢爱!
色布腾巴勒珠尔顺着笛声找到了新月,此时的新月又像那天一样披着长发,站在草地上。只是身上多了一件披衣,而脚下多了一双花盆鞋。
她又瘦了,这混乱的笛声是她此刻的心情吗?唉!自己该上前去吗?不,万不能,就这样望着她吧!
又是一夜,天明时分,绿儿焦急的找到新月,刚走到殿外却发现有一双男人鞋印在草地上,难道有刺客?!天呢!以后还是要看好格格。
=======================
公主府
“圣旨到,请固伦公主,额驸接旨!”
“儿臣固伦公主领额驸前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固伦额驸威勇大将军,即日起程与大阿哥永璜往边关收复失地。钦赐!领旨谢恩哪!”李德全宣完旨就离去了,却没有给额驸谢恩的机会,当然这也是受皇上吩咐的。
新月起身看了色布腾巴勒珠尔,心想,这不对呀,皇阿玛不应该在自己新婚半年内发额驸去边关呀,皇阿玛有什么打算吗?难道……
“绿儿,我们去侧殿!”新月转身去了侧殿。
“可是,格格,您不能去呀!这不合理教的!”绿儿提醒着。
新月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快步的来到侧殿。
一推门,看到色布腾巴勒珠尔呆坐在床前,满脸愁容的把玩着手中的月芽簪。
新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焦急的开口说道:“色布腾巴勒珠尔,你,你快逃走吧!皇阿玛,这是。这是!”
“公主吉祥!”色布腾巴勒珠尔沉稳的行礼道。
“你快呀,快呀,我去叫绿儿备马!”新月真的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
“新月,你这是做么?!”色布腾巴勒珠尔轻吼道。
“你,你叫我什么?”新月听道色布腾巴勒珠尔这么叫自己竟然愣住了。
“新月,你来说说我为什么要逃走?我是皇上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去边关打仗!”色布腾巴勒珠尔心中虽不解皇上的决定,但也无可奈何。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皇阿玛这么做,这么做”新月已经泣不成声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皇阿玛是想让我改嫁呀。而你必须死在新婚期,我才能改呀。没有想到自已痴情的守候竟然成了他的劫!
“新月,你走吧,我不能逃走!”色布腾巴勒珠尔坚定的说道。
“你,你想去寻死吗?”新月心疼的望着他,没有想到自已痴情的守候竟然成了他的劫!
“这是男人的事,你回内殿去吧!”色布腾巴勒珠尔转身不再理新月了。
唉!这可怎么办。
回到内殿的新月,痛哭着对绿儿说:“绿儿,你知道吗?色布腾巴勒珠尔这一去是不会活着回来了,公主府里定有皇阿玛的人,我与额驸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都传到皇阿玛耳朵里了,绿儿,色布腾巴勒珠尔虽心不在我这,可我的情在他身上呀,我怎么能忍心让他死呢,我该怎么办?”
绿儿也跟着新月流着泪,拿起手帕前先去一边给新月擦脸,一边对新月说:“格格,您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要不你召额驸待寝,有了子嗣不就好了!”
“绿儿,他不会来的,我知道。他心中没有我,是不会碰我的!”是呀,他怎么不会要我的,这是不变的事实。也是自己没有办法救他的原因。
“对了,皇额娘给我的荷包你把我拿来!”新月突然想到大婚前夜皇额娘给自已一道密旨。
可是打开来一看居然是让自己可以随时休掉额驸的旨意。难道皇额娘已经看到自己会不幸福吗?
焦急,紧张,无措,一时间让新月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