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富察皇后薨后两个月。
新月仍不能走出丧母的悲痛,整日里躲在色布腾巴勒珠尔的侧殿不肯见人。
色布腾巴勒珠尔心疼的看着新月,明显感觉她比以前瘦了好多,
最可怕是那些忧伤的词又始现在桌上,夜半那悲凉的笛声听得人心碎。
新月要么不眠,一但睡下梦中就哭叫着额娘,色布腾巴勒珠尔只能将她又抱得紧些,再紧些。真希望自己痛而非看她痛。
而乾清宫里的皇上更是悲痛不已,下令让举国治丧,整日里的写哀辞,两个月没有宠过任何的妃子,朝政也是交给永璜,伤得连天下都不愿再顾了。
大臣们看到这样的皇上焦急万分,如再没有人能劝告皇上的话恐怕要天下大乱了。
可是这个人谁最合适呢?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和硕公主最合适,但又听说和硕公主也是不成人型了,看来只有做好公主的工作再来劝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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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第一次来了朝中大臣做客。
绿儿来通报,新月有些不解和吃惊,让色布腾巴勒珠尔先去见他,可是一会绿儿又来通报说那大臣非要见到她,否则不走。并且又有大臣陆续来到府上,新月才发现事有不对,于是马上把朝服换上叫人把前殿的帘子放下来准备见臣子。
待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一切弄妥当,新月急急的坐下眼看这一殿的大臣,新月就算再沉静也还是有些慌乱了。
转头向色布腾巴勒珠尔求助,可是色布腾巴勒珠尔却无力的摇摇头,因这此年自己都外族武臣从未在京师游走过,这其中的规矩很是不明白了。
正在新月为难之时突听殿外下人通告说和硕侧额驸求见!
新月本来就为这些大臣无措着,偏又来个什么侧额驸刚要叫人打发走,却被色布腾巴勒珠尔挡住了宣那人来殿。
随着下人一声和硕侧额驸到的通传。从殿外走进来个文官打扮的人对着帘子优雅的行了额驸礼“奴才东柏思见过公主!”
乱了,这礼这安是已经拜堂的额驸才能行的,而自己与眼前这个人还没有成婚要怎么回他呢?
正在新月为难时只听那人又对着色布腾巴勒珠尔行礼道“二弟见过大哥!”
色布腾巴勒珠尔也是睿智之人马上眼明的回他道“二弟请起!”顺势就将那来扶到站在了自己的左下侧。
帘内的新月总算松了口气,看来此人是来帮自己的。
随后就听东柏思对着殿内的众大臣说道“众臣来到公主府欲意何为?”
殿下的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顿时公主府像炸开了锅了一样,新月头痛的连连揉着额头对现在的形式毫无办法。不觉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那叫东柏思的人。
透过帘子东柏思新月按着头无奈,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马上又开口对众臣说道“和硕公主现在处守孝期实在不宜接见众臣如果大家却有重事相求,那就请两们老相留下商议,其余臣等请府外等候!“
顿时前殿静了下来,众臣你看我,我看你的觉得这侧额驸话得有理,只好退了出去。
等众臣都离开以后,两位老相便直接开了口:“公主,臣等今日来是想请您进宫走一趟!"
新月刚要问是为何事时,东柏思却先开口了:“两位老相是为何事,非要公主在守孝期出府呢?”
“唉!侧额驸难道你还有所不知吗?皇上因为富察皇后薨了,已经哀伤过度两个月不上朝,只把自己关在乾清宫里不出来。臣等是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乱子所以想请和硕公主进宫劝劝皇上。”
这回东柏思却闭上嘴看了一眼帘后的新月,等着她自己拿主意了
“两位老臣,新月定会走这一趟,只是有没有效果,新月却不能保证。”新月听闻皇阿玛这两个月来的近况心中也十分焦急,觉得却实应该进宫看望皇阿玛。
“两位听得公主答复,请回吧!”东柏思看出老臣好像还事相求,没有等他们再开口就先发制人的给他们下了逐客令。因为此时的新月能办好这一件事就很不容易了,只怕不能再接第二件了。
两位老臣看了一眼这未进府的侧额驸虽有不甘但也无奈的出府去了。
待老相走远,东柏思便跪下给新月赔罪道“柏思给公主赔罪,柏思刚刚太无礼了,还请公主海涵!”
“唉!也罢,反正你早晚是要进府的,今日这事本宫还是有劳你了。”新月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幸好有帘子挡在面前,说些感谢的客气话就可以过去了。
“二弟,方才真是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大哥今天怕也会失了方寸。”色布腾巴勒珠尔站在旁边打量着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感叹,看来皇上再赐侧额驸是对的。否则以自己的能力今天这事是不会这么圆满的。
“哪里,哪里,这都是柏思应该做的,要不国丧,下个月初八柏思也就入府了。”东柏思巧妙的提醒色布腾巴勒珠尔那声二弟叫得并不合礼却又没有让他丢了面子,此话一出让色布腾巴勒珠尔也开始佩服他的处事缜密了。
一场与众臣之间的交锋在东柏思的帮助下还算处理的还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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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正殿
李德全站在狼藉的正殿望着那整醉酒的主子不禁暗自伤泪。
主子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啊,皇后已去,难道主子就要如此的活下去吗?问情为物,真能叫人生死相随啊!以前自己总是觉这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俊脸主人给自己带来了太多麻烦。可是如果要主人变成现在这样,还不如让自己麻烦下去。
“李德全!再去给朕拿酒来!!快去!”为什么这么多酒下肚心痛还是那么明显呢?佳儿!佳儿!伊人已不在,天地化为零!皇上哀伤叹着。
“喳!喳!老奴这就去!这就去!”李德全刚跑出殿去,就被等在外面的大臣围住了。
“李公公,皇上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老相冲出来焦急的问着。
李德全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唉!”老相失望的叹着气心想:真是红颜祸水,本来看里面那位从不专宠妃子以为他是特别的,没想到只是佳人未觉啊。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老相,那和硕公主新月不是说好要进宫谨见皇上吗?怎么还没来,难道她又反悔不成?!”另一位大臣想起公主还没有来宫中不免有些着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都吵着要去和硕公主府问个明白。
“慢!”老相面脸平静的望着焦急的大众,“列位莫要着急,这大清的江山本是爱新觉罗家的,现在人家不想要这江山,咱们这群外人又能怎么样呢?静候为上策啊!”
“老相,你莫说这话,今日突现和硕公主府的侧额驸可是你三儿子,怎么现在你是怕如果公主不来众人也会迁怒到他身上吧?”还是躲不过众人的眼睛啊,那个不争气的孩子真是叫人为难哪。好好的户部文郎为何要入了那公主府为侧啊!苍天,真是叫老臣无语了。
就在大家围攻老相之时传处却走来纤细而坚定的身影。